第598章 規矩就是規矩
經過一陣忙碌之後，雖然花費的時間稍微多了一點，但依舊還是難不倒幻夜的。
“好了，慢慢睜開你的雙眼吧，光線也不是很刺眼，很快就能適應的。”
失明已久的人自然不能一下子就睜開眼，是需要慢慢來的。
這些根本就用不著幻夜提醒，吉諾·格拉斯就很明白。
米奈芭一臉期待的看著吉諾·格拉斯，這可以說是她的母親雙眼恢複光明的唯一希望了，如果出了什麽意外的話，她說不定就會直接暴走呢。
而幻夜也沒有急著離開，等米奈芭驗完貨再走也不遲。
直接走到了一邊掏出一個蘋果就咬了起來。
等了好幾分鍾，吉諾·格拉斯似乎終於適應了這種夜晚不算太強烈的光線了，睜大了眼睛再一次看到了這個色彩斑斕的世界。
隨即母女兩個，加上米奈芭的弟弟三個人，直接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老實說，這種感情劇幻夜一向都是不喜歡看的，特別是電視劇中的那些哭戲，太做作了一點。
當然，哭並不是一種罪過，幻夜也不鄙視哭泣的人，按照幻夜看來，那種標榜著他自己從出生開始就沒有哭過，沒有流過眼淚的人才是有大問題的呢。
隻是這些和幻夜都沒有什麽關係。
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幻夜蘋果都咬了十幾個了，格拉斯一家子才停止了煽情的一幕。
米奈芭帶著還沒擦幹的淚痕，一臉高興的走到了幻夜麵前，很有誠意的鞠了一個躬。
“真是非常感謝！”
縱有千言萬語，在這個時候也說不出什麽，隻有一句感謝能夠表達她的心意。
然而幻夜卻沒有領情。
“不用謝我，這隻是一個交易而已，就好像你出去買蘋果，你給錢，別人給你蘋果，很公平的交易，誰都不欠誰的，也誰都不許要感謝誰！”
世界是很不公平的，就連交易，很多時候也是不公平的。
但“交易”這種東西相對於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事情來說，已經算是很公平的了。
這也是幻夜開交換所的原因之一，幻夜不想欠別人的，也不想有人欠他的，所以交換所是很適合他使用的工具，也僅僅隻是工具。
對於現在的幻夜來說，擁有利用價值的都隻是工具而已，包括身邊的少女們。
但米奈芭顯然不是這麽想的。
“不管如何，你治好了我的母親，這是事實，真的非常感謝你！”
米奈芭再次鞠了一個躬。
對此，幻夜隻是聳聳肩，懶得多說什麽。
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每個人的想法就算偶有相同，但絕大部分都是不同的。
幻夜有自己的想法，米奈芭也有自己的想法，幻夜不會因為米奈芭的想法和他的想法不同，就強迫米奈芭改變想法。
反正別人愛怎麽想就怎麽想了。
說到底也隻是存在於腦海中的念頭，根本沒有任何的意義。
“既然沒有問題了，那我們就先走了，量子，熏，過來。”
幻夜快速把手上的蘋果吃完，量子和草野熏也走到了他的身邊，幻夜抓著她們就準備直接空間移動離開，但這個時候，吉諾·格拉斯卻是突然開口了。
“請等等。”
“嗯？”
“幻夜先生，請等一下。”
吉諾·格拉斯喊了一聲，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隻是眼睛失明而已，又不是身體上有什麽大病，所以正常活動根本就不會有什麽問題。
拉著米奈芭的弟弟走到了幻夜的麵前，和米奈芭站在一起，看向幻夜的眼神充滿了詢問。
“請問，你之前說的詛咒是真的嗎？”
“怎麽，難道你還不相信？”
“不，我隻是想要知道，我的女兒和兒子，是不是也遺傳了那樣的詛咒？”
“當然！”
幻夜點了點頭。
那是一種血脈型的詛咒，換句話說那就是遺傳性的，會一代一代的遺傳下去。
而且相比起一般的遺傳性疾病，這詛咒發作率可是百分之百的。
也不知道吉諾·格拉斯的祖父到底做了什麽事情，竟然惹得一個魔法師給他們這個家族種下了這麽一種詛咒。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導致詛咒不完整的話，這個家族可就會更加倒黴了。
而得到了幻夜肯定的回答，米奈芭和吉諾·格拉斯的心情都變得有點沉重起來，米奈芭的弟弟倒是有點搞不清狀況，畢竟隻是小學生而已，雖然這年頭的孩子都有點早熟，但早熟不代表無所不知。
世界上也沒有誰是真正的無所不知。
“那個……”
吉諾·格拉斯還是開口了，她必須要做點什麽。
“能幫幫這兩個孩子麽？”
“為什麽我要幫她們呢？”
“你不也幫了我了嗎？我記得中國有一句話，叫做什麽幫人幫到底的，你……”
“那和我無關！”
幻夜直接打斷了吉諾·格拉斯的話。
中國的俗語名言多了是了，但那並不代表幻夜就要按照那些俗語名言所說的去做。
而且老實說，幻夜也隻相信他自己而已，別人說出的話關他什麽事？
“格拉斯夫人，我幫你治療眼睛，隻是因為米奈芭小姐和我們的交換而已，但交換的內容僅僅隻是幫你治好你的眼睛，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必要做一些多餘的事情，不管你們是被人詛咒還是被人謀殺，都和我們無關，uand？”
“這種事情我明白，你們有你們的規矩，但是……”
“你既然明白，那就應該知道，沒有什麽好但是的。”
幻夜再一次的打斷了吉諾·格拉斯的話，雖然能夠明白她的心情，但她的心情如何和幻夜沒有任何的關係，幻夜也沒有必要做些什麽哄她高興。
“規矩就是規矩，如非必要，我不會破壞任何的規矩，所以你不需要多說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了，再會。”
說完沒有給吉諾·格拉斯再次開口的機會，抓著量子和草野熏就直接空間移動離開了。
看著幻夜一下子就消失在眼前，吉諾·格拉斯張了張嘴，但最終也沒能繼續說下去了。
人都走了，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而米奈芭則是有些驚奇，他的弟弟反倒是對這種事情感到有些興奮。
還是什麽都不懂的年齡啊！
至於另一邊存在感非常之低的阿雷斯，縱使腦海中有著萬千的想法，但看到了幻夜這一手之後，那些想法也猶如泡沫般的破碎了。
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
回到了交換所客廳裏，切爾茜等人都不在，已經休息去了。
量子也打算去休息了，幻夜則是坐在辦公桌那邊，準備挑燈夜讀。
最近可是得到了不少的古書籍之類的，自然需要花費點時間好好看看了。
須知道學無止境嘛。
但量子卻發現草野熏似乎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不免有些奇怪。
“熏小姐，你怎麽了？”
“啊，那個……”
草野熏似乎有什麽想要說的，但看了看幻夜，卻又沒敢說出來。
幻夜也抬起頭看向了她，稍顯不耐煩的開口說道。
“有什麽想說的就直接說，不說的話就給我回去睡覺。”
“啊……是！那個……就是那個……”
草野熏似乎被嚇到了，一下子忘記了怎麽說的樣子。
但還是很快就組織好了語言，直接詢問道。
“關於吉諾·格拉斯女士和米奈芭小姐她們的事情，真的不需要管了嗎？”
“管？為什麽要管？你負責交換所那麽久了，難道連這點事情都沒弄明白嗎？”
幻夜一連串的反問，似乎對草野熏很不滿意的樣子。
這一下子倒是又把草野熏給嚇到了。
而一邊的量子趕緊說道。
“熏小姐，我們不是醫院，也不是紅十字會，更加不是什麽慈善組織，我們交換所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事務所，交換所有交換所的規矩，一旦簽訂了契約，不管中途發生什麽樣的事情，我們都要盡全力的去完成契約上的任務，相反的，隻要不是契約上寫有的，我們都都用管，也沒有必要去管，不管是什麽樣的事情都是一樣。”
“簡單的說，一切按照契約上的來，契約上沒有的，你就不要多管閑事，明白了嗎？”
幻夜似乎有點不高興的看著草野熏，草野熏自然不敢繼續多說什麽，趕緊點頭回答。
“嗨！我明白了！”
隻是這麽一想，她不免也有點忐忑，之前似乎她就管了很多閑事了。
不過以前的事情，幻夜是懶得追究的，反正隻要不損壞他的利益，草野熏她們偶爾做點什麽事情，對於幻夜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影響。
見草野熏點頭的幻夜也懶得繼續多說什麽了，擺擺手就直接讓她們離開了。
……
時間很快就到了第二天，這一天也是溫布爾登公開賽，女單總決賽的日子，當然也是交換所完成了吉諾·格拉斯的交換的日子。
這一天吉諾·格拉斯會把一件文物交給交換所，而交換所則是解除和米奈芭的契約關係，免去她為交換所免費打工十年的條件。
原本這兩個交換是可以簡化成一個的，比如說直接拿文物來交換，讓幻夜他們為吉諾·格拉斯治療她的雙眼。
但米奈芭因為沒有和她的母親溝通，所以就讓事情變得有點麻煩有點複雜了起來。
由此可見溝通確實是很重要。
不過雖然有點麻煩，但這畢竟是工作，所以幻夜還是出來了。
簽訂契約的契約紙是幻夜製造的，在上麵施加詛咒的也是幻夜，草野熏她們還沒有那個能力解除那些詛咒，自然就需要幻夜出馬了。
於是本著正好也看一場網球賽的意圖，切爾茜，夜櫻，瑪茵，日向雛田，草野熏以及量子都一起出來了，交換所暫時就沒有人了。
反正現在這邊的交換所的名氣也還不夠響亮，估計也不會有什麽生意。
就算有，偶爾不做也沒什麽。
這場女單總決賽的門票早在很久之前就賣光了，幻夜等人是沒有票的。
不過這難不倒他們，他們也不需要那種東西，直接大搖大擺的就走進去了。
而與此同時的，毛利小五郎一行人也來到了外麵。
但他們都沒有票，就隻能在外麵看著大屏幕上的轉播了。
事實上他們來這裏並不僅僅隻是為了看球賽的，而是為了揪出那個想要殺死吉諾·格拉斯的中年男人的，雖然他們到現在也還沒有發現那個人的真實身份。
但他們能夠確定，就在今天，在這個比賽場地，一定會發生什麽事情的。
不是他們抓住了那個犯人阻止犯罪，就是那個犯人成功的實施犯罪。
前者當然是好的，要是後者的話，事情可就大條了，要知道這場女單總決賽，可是麵對很多國家地區直播的。
實際上，比賽還沒開始，米奈芭就接到了犯人的紙條說明了。
要是輸了，她的母親就沒命了。
當然就算贏了，也一樣沒命。
這張紙條讓米奈芭變得有些心神不寧起來，所以暫時也就隻能讓比賽呈現膠著狀態了。
幻夜倒是很輕易就發現了米奈芭的不對，但他卻懶得多管。
正如之前所說的，隻要不是和交換內容有關的，那麽所有的一切都沒有必要多管。
而就在幻夜打著哈欠看著這種在他看來很無聊的比賽的時候，有一個人卻是發現了幻夜的存在了。
這姑娘在身邊的一個侍女耳邊說了一句，指了指幻夜所在的地方。
那個侍女看了看，然後點點頭就朝著這邊走過來了。
沒過多久，這個身穿便裝的侍女就走到了幻夜這邊。
切爾茜等人都有些奇怪的看著這個侍女，似乎在哪兒見過的樣子。
幻夜倒是沒有什麽意外，一走進這個比賽場地，幻夜精神力就掃試過一遍了，所以該知道的他都知道。
“幻夜大人。”
侍女朝著幻夜行了一個標準的女仆禮，雖然穿著的不是女仆裝。
幻夜對此隻是點了一下頭表示聽到了。
於是侍女有繼續說道。
“我家主人請幻夜大人過去一聚。”
“哦，好啊！”
正好無聊，去和人聊聊天也好。
所以幻夜沒有多想就答應了，帶著切爾茜她們跟在侍女的身後朝著另一邊的貴賓席走過去。
在那邊的都是貴族，今天甚至還有很不一般的貴族，比如說某個國家的王子，公主之類的。
邀請幻夜的就是一個公主，或者說是一個女王，一個沒有多少女王樣子的女王，閑得沒事跑來這裏看球賽，看樣子對方最近應該是很清閑的樣子。
但幻夜並不打算就此多說什麽，反正對方到底是忙裏偷閑還是根本就沒有關心國家大事，都和他無關，那又不是他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