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感情值得
報仇之後，佐山明子思考的事情，就是關於和幻夜交換的事情了，之前報仇是她的一切，但現在仇恨已經隨著江原時男的死而消逝，之前被忽略的問題也就重新變得重要起來了，目前最主要的，就是和幻夜的約定問題，在這之後，難道自己真的要去給幻夜當一個女仆嗎？
女仆在這個國家，並不算什麽，而且現在也不像以前，女仆隻是一份工作而已，而不是完全的屬於主人家的仆人。
報仇過後，佐山明子就在思考值不值得的問題了。
不過這個問題不是那麽簡單的就能夠解決的，而在那之前，還有一個問題，在治安的詢問結束之後，和前田聰一起在房間裏洗漱準備休息。
“對不起，阿聰，要是我沒說要參加這個旅行團就好了。”
“不要說了，是我自己硬要跟著你一起來的。”前田聰一邊刷著牙一邊說道，“而且這一切都應該要怪暗夜公爵那個家夥。”
“阿聰……”佐山明子看著前田聰的背影，心裏有點小複雜，“難道說是你……”
“嗯？”
“啊，沒什麽。”佐山明子笑了笑，“那麽我就先睡覺了，早點睡。”
“晚安。”
前田聰應了一聲，佐山明子朝著床鋪那邊走過去了，心裏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她是明白的，或者說已經猜出來了，之前假扮成暗夜公爵出現在自己和小蘭柯南麵前的人，就是前田聰，想著隻要自己和暗夜公爵一起出現在別人的麵前，就可以為自己洗脫嫌疑了，前田聰很明顯的是在幫助自己，隻是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就是凶手的。
前田聰也是無奈地歎了口氣，他愛她，勝過愛自己，所以就算知道佐山明子殺人了，他也沒打算揭穿她，還選擇幫她隱瞞，甚至幫她頂罪也不是不可以。
而另一邊，柯南已經破解了所謂的密室的手法了，不過還差一點，雖然有懷疑對象，但決定性的證據似乎還差那麽一點，所以柯南也還沒有完全破解這個案子。
幻夜依舊在仰望滿天星辰，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開口對武居直子說道，“直子，幫我做一件事情。”
幻夜從身上摸出來了一張特製的紙張，快速在上麵寫滿了新的交換條件，然後遞給了武居直子，“把這個拿去給佐山明子，就說，我給她一次機會，隻要把這個簽了，用她的血在這上麵留下指紋，她之前不管有什麽打算，我都可以既往不咎，不然的話，交換就到此結束了。”
交換，是佐山明子先做了多餘的事情的，所以算是佐山明子的責任，雖然還算不上破壞之前的約定，但幻夜可沒有那麽多閑心管這個。
武居直子沒有多說什麽，接過那張淡藍色半透明的紙張，看都沒有看一眼，轉身就直接離開了，留下幻夜一個人仰望夜空中的星河。
……
武居直子沒有任何的耽誤，很快的就來到了佐山明子所在的房間，佐山明子也還沒有睡著，發現武居直子來找自己，立刻就跟著武居直子出去了，前田聰皺著眉頭看著兩個人離開，卻沒有多說什麽，也沒有跟上去，可能是知道這麽做都是沒有用的吧。
把那張契約交給了佐山明子，武居直子便把幻夜的話複述了一遍，聽到武居直子的話的佐山明子有點驚慌，不過仔細看了看契約上所寫的，卻是皺起了眉頭，條件更加苛刻了，原本應該是十年的女仆期限變成了五十年，還附帶了好幾個新的條款，而且最主要的一點就是，幻夜還要讓她把前田聰殺了。
“這種條件，不可能！”佐山明子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而且還有點氣憤，“明明之前已經談好了條件了，為什麽要突然更改？”
“是你首先違背了交換的協議，你已經不打算兌現之前的交換協議了吧？”
“我沒有！”佐山明子當然不會承認，雖然她有這個想法，但那畢竟還沒付之於行動不是麽？“你們不能憑借自己的猜想就讓我簽下這種苛刻的條約，這對我沒有絲毫的好處。”
聽見佐山明子這麽說，武居直子隻是很冷靜的看著她，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可惜聰明的程度還不夠，不能很好的認識自己的處境。
“你錯了，簽下這個契約對你而言，有著天大的好處，至少不會因為違背之前的交換而付出代價。”
是的，簽訂這個契約的好處就是這個，可以讓佐山明子不需要付出代價，在武居直子看來，這已經算是天大的恩典了，要換了別人，說不定幻夜直接就會動手抹除他了。
“交換所，是主人開的，規矩，也是主人定的，他能製定規矩，也能修改規矩，主人會遵守自己所製定的規矩，但要是有人先違背規矩，主人也不會客氣。”
說完，武居直子直接轉身就離開了，不過走了幾步突然又停了下來，稍微沉默了一下，又開口說道，“不管你做出什麽樣的選擇，隻希望你不要後悔。”
這一次說完，卻是真的離開了，而佐山明子還是有些氣憤，但還是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看著手上的契約，本想直接扔了，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扔掉，而是收了起來，因為莫名的有些擔憂，幻夜，似乎知道自己的心思，想要不給他當女仆，似乎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實現的事情了。
……
武居直子很快就回到了房間裏，也沒有多說什麽，因為她知道所有的事情肯定都在幻夜的掌握之中，不需要自己說幻夜也能知道。
幻夜雙手放在欄杆上，手指很有節奏的一點一點的，也沒有問，而是在等著，等著最後時刻的到來，到那時候，一切就都結束了。
……
治安的調查還在進行，柯南的調查員也很順利，似乎冥冥之中有什麽在保佑他，各種巧合，各種無意間所說的話總是能夠給他靈感，讓他推理的思路瞬間暢通無阻，雖然已經是深夜，但他卻還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反而精神奕奕的，而且很快的就已經解開了這次的案件了。
沉睡的小五郎再一次登場，偵探團的成員也被集合起來，當著所有的人的麵，毛利小五郎在呼呼大睡著，柯南卻是用著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完成自己的推理，沒有了幻夜的阻撓，似乎就已經沒有什麽人能夠擋住柯南了。
前田聰確實是很愛佐山明子，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還想著要替佐山明子開脫，想要幫她頂罪，不過最終佐山明子還是承認了自己就是凶手的事實，也許她還有著什麽計劃，順便要把自己從幻夜那裏解脫出來，這是完成了報仇心願之後的第一件大事情。
不過對於前田聰的行為，還是很讓她感動的，被帶走之前，還特地說了一句，“阿聰，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你還是早點把我忘了吧，哈哈哈……”
“到你出來為止，我一定會一直等你的！”
也許真的是很傻吧，傻到讓佐山明子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這一刻，她突然變得輕鬆了不少，也許，但正如武居直子說的，不管做出什麽樣的選擇，都希望自己不要後悔。
現在，已經沒有後悔了呢！
……
站在陽台上，看著下麵被帶走的佐山明子，幻夜沉默了許久，才“嘖嘖”兩聲搖了搖頭，“真是可惜了啊！”
“主人。”
“什麽？”
“用我的以後，換取你不對她出手，直到我生命終結之日，我都是你的女仆。”
武居直子語氣淡淡的說著，但是聽到這句話的幻夜還是皺起了眉頭。
“你跟她很熟麽？明明什麽關係都沒有，她值得你用你的一生來作交換麽？”
“她不值得。”武居直子搖了搖頭，沒等幻夜受什麽，又繼續說道，“但那份感情，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