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玄之又玄
“爸爸,再快點,我快追上你了。”懸崖上,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一邊對著右上方離他十幾米遠的一個中年男子說道,一邊手腳用力,尋著新的落腳點,向山頂攀爬,離著山頂,大概還有二多百米高。
“對,寶兒,你爸爸今天就像個烏龜,太慢了,上次這個時候,他都已經到山頂了,他今天就是隻烏龜了,太慢了。”男孩左上方,一個約摸二十歲左右,長著雞蛋臉(別人家都叫鵝蛋臉,這個女的,因為臉小,被她老公叫雞蛋臉,雖然還是蛋,但也不知道從鵝變成雞,到底是好還是不好),皮膚白晰、非常漂亮的女孩,一邊也是手腳並用,一邊幫男孩數落他父親。
隻是女孩貼著山壁的胸口,與纖瘦的腰部不成比例,因為太大了,總是時不時的撞在山崖上突起的石頭上。“烏龜好啊,寶兒,你媽可喜歡烏龜了,尤其現在烏龜可以在水裏呼吸了,又大又能潛水,你媽媽更喜歡了。”中年男子一邊趁他兒子不注意,用火辣辣的眼光瞄向女子碩大的胸部,一邊一語雙關的調戲著年輕女子。
這三個人就是馬努一家三口,借著七天長假,他帶著妻子嚴沁兒,兒子馬澤寶,出來攀岩。這座純天然的山峰,叫落馬峰,高度一千一百多米,大部份山體全是岩石構成,且坡度幾乎都在50度以上,一千一百多米的山崖,幾乎均等的分成了三段,山腳的那部份,四百多米,斜度稍小,50度左右,到了半山腰,有一坡度稍小的地方,也就寬三四米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小平台,似乎在地理運動中,山體中的一片石頭脫落而成,但帶來的的,也是這片小平台平的地方很平整,不平整的地方卻是布滿了尖銳的石筍。
平台再往上,則是一片三百米左右的懸崖,坡度陡然提升到了60多度,再往上,又出現了一個幾平米的平台,倒是比較平整,最後的山體,也就是馬努一家現在所處的位置,而幾乎都是垂直的陡峭山壁了。也是因為整座山體過於垂直陡峭,導致除了山羊之外,幾乎所有動物都無法生存,早先的攀岩者,幾次通過馬匹運送攀登設備,所有馬匹於一幸免的墜岸死亡,也因此取了個落馬峰的名字。
這座山因為這個奇特的造型,非常適合攀岩,也成了眾多攀岩愛好著的聚集地,幾乎適用於各階段的攀岩愛好者。初學者在山腳下學習,入門者在山腰磨練,高手則在山頂尋求突破,每年都有數萬人來此攀岩。
當然,每年也都有幾十個人掉落懸崖,不是因為繩索出問題,就是因為個人比較大意,也偶爾有突發的自然災害造成的墜崖事件。隻是隨著人類科技的發展,救援能力大大提升,幾乎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找到傷員,第一時間進行救助。
而且進化學的突飛猛進,隻要大腦和肌體沒有同時死亡,就幾乎沒有救不回的傷者,再不濟,隻要大腦活著,半機械擬態生化人,是可以保持傷者的生存的。所以,近幾年,落馬峰已經沒有出現過死亡事故了,這也是馬努雖然直覺上不太願意來,又來了的主要原因。
馬努上次來,是研究院組織的,以家庭為單位的攀岩活動。第一次來,研究院所有同事及家屬近百人,在山腳下下了車後,最後一個下車的馬努,抬頭看下頂峰,對這座聞名於世的山峰,就有一個說不清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反正不是喜歡,反而有淡淡的厭惡,沒來由的厭惡,馬努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就是沒緣由的有一種厭惡感。
作為一個全球最尖的生物及醫學家,記憶是遠高於常人的,再加上借助研究之便,馬努也在不斷提升的腦力開發,包括記憶等,這個地方,絕對是第一次來的,就連照片,也是沒有見過,可不知為何,就是難於言語的,對這座聳立雲宵的山峰,就是有著淡淡厭惡。
因為這座山,給了他很久不曾感覺過的壓抑感,發自內心的不喜歡,難道就因為這峰叫落馬峰,自己又姓馬,就厭惡人家,難道叫落馬峰就會讓自己從山峰上掉落下來?三國演義看多了吧,馬努覺得自己很無厘頭。
盡管如此,但馬努還是打起了十二分小心,跟其它純科學、走理性、數字化的科學家們、生物學家們不同,馬努的人生是經過了幾十年玄學等各類雜學熏陶的,對這些玄學的研究,不差於各國金字塔頂端的那些玄學老,當然,可能比自己家裏二個老頭要差一些。
隻是馬努自己更喜歡研究進化學,自己的進化學的名氣在全球幾無匹敵,所以沒有太多人關注他的玄學研究,哪怕他功成名就後,重新啟動了玄學與進化學的結合研究,也沒有人去關注他的玄學造詣。
但作為年近中年的馬努,反倒是逐漸將重心轉向玄學、道學等的研究,後麵馬努幹脆將這些統一稱之為玄學,合並兼容。因為越是研究,他越是發現,運用科學的辦法某些方麵無法獲得突破,尤其是在腦部的開發,無論基因學如何發達,如何進化,人類的腦部始終無法獲得通過科技方法進行改造,而隻能通過一些訓練來提升某些方麵的技能。
但對於使用量不足百分之五的人腦,包括馬努在內各國科學家,都是不滿足於現狀的,隻是經過這幾十年的不斷研究,人類大腦的開發硬是沒有能往前哪怕再前進萬分之一,最後,人類的大腦,被國際進化組織定義為上帝的禁區,意思是無法通過進化學來突破和提升的。
找不到突破點,卻不死心的馬努,最後嚐試著用玄學去開發大腦,希望借助玄學尋得突破。而二個老變態在被馬努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給了一個馬努一個玄之又玄的回答:”你們科學研究上,有二個說法,叫質量守恒定和能量守恒定律,質量消失時,會轉化成能量,些定律也經過了科學檢驗,確實存在,也可以相互轉化。
但你有沒有想過,思考,智慧是否也是一種能量,大腦裏麵是否用於儲存這個能量,那麽這個能量形式何在,又從哪裏來?現在你們通過基因和進化對人和物種進行升級改造,賦於他們新的能力和技能,但這種能力和技能也同樣需要能量來支持。
而人身體自身攜帶的能量是不足於支持這個技能的技術需要的,比如一飛衝天,是否需要短時間輸出大量能量,靠身體自有能量是不夠的,你們改造後,給改造人輸入更多高營養液,以支持他們的能量需求,說白了,你們隻是增加了人體的能量輸出能力和輸出方式,但,能量來源,自發性,自身的能量收集和增加能力並沒有得到任何增加,不得不依賴外部的能量補充和輸入,對不對?
而且對這種改造,不可避免的要損傷身體的其它器官,這對吧?這像不像佛教的因果循環,得一失一?再說回來大腦的開發,智慧的能量何在,你們都還沒找到智慧的根源體和能量形式,如何改造?而且,從能量守恒定律來說,你用百分之一大腦開發量的人去創造一個大腦開發量達到百分之二的人,等於低級的物種在創造高級物種,能行嗎?
除了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之外,也違背也進階理論,所謂的進化,其實就是低階向高階轉化,由高階創造或促進新的低價的進階,而現在,你們是通過人為方式,改造低階物種為高階物種,甚至創造新的物種,又怎麽能指望低階來創造高階呢,這不等於讓螞蟻去創造一頭大象,甚至創建一個人類,怎麽可能?所以,這條路你們走不通。”
馬努被小老頭這一番話問的呆了很久,是的,這思考的能量又來自哪裏,智慧是否也是一種能量?改造人其實也會因為某些功能的增加導致其它功能的衰弱,這個也是目前進化學一直沒有解決的難題,但馬努認為他們早晚能解決這個問題。不對,還有個例外,自己就是個例外,自己也在某些方麵進行了進化改造,但似乎並沒有損害其它身體的其它功能和機能!
當馬努拿出這個問題反駁自己父親時,小老頭盯了他看了很久,默默的說了段話:”因為你修練過了,雖然雜七雜八的修練,但你有沒有發現你每次改造後,丹思的氣息都會少掉一些?隻是後麵你又修練了回來而已。
換句話來說,你的新技能是以你的丹田之氣,也就是道家所說的靈氣來改造的,雖然機體是你身體的,但能量卻是來自你的丹田之氣,你再思考一下或感受下你自己的改造跟丹田之氣的聯係,也許能取得突破,這也是我們不反對你搞進化的原因。
但,我們也反對你搞進化,因為如果我所說的這些成立的話,也就是說其實人類是可以不通過改造來實現這些技能,而是可以通過修練來實現,隻是這方向對與不對,我們也不知道。但這麽多年來,你看著我和你爺爺,包括你爺爺的那些道友,可有什麽感悟?”
被他父親這麽一提醒,馬努立刻就想到自己家二個變態老頭和那群所謂道友的異常之處。沒錯!他們異於常人,爺爺和他們那些所謂的道友,這幾十年來,幾乎容貌都沒有變化過,也不曾見過他們衰老,也不曾見過他們生病,這不正常,要知道,就算是進化人,也沒法在幾十年裏實現這個目標。
而爺爺他們那些人,壓根兒就沒有做過任何的進化改造。而且,他後來也確實親眼目睹爺爺他們切蹉時,幾乎個個都能飛簷走壁,那不是幾十米,而是上百米的飛簷,而且在空中,是可以進行簡單的飛行的,海裏,那更不用說了,似乎隻要他們願意,可以一輩子呆在海裏不出來,氧氣,能量,都不是什麽問題。。
甚至連簡單的遁地都可以做到,這個也是後麵馬努逐漸將重心轉向玄學的原因。如今小老頭的番話,似乎給他開了一個窗,窗外卻又布滿了重重迷霧,看也看不清。但馬努因此卻更專注了玄學的研究,直覺也開始變得敏銳,甚至有些未卜先知的感覺了。
今天這個玄之又玄的感覺開始縈繞在他身邊,馬也參甚至可以看見一些能量體,而一問周邊的人,能不能看到那淡淡,略顯灰色的雲霧。而周邊的人卻個個都說天高氣爽的,哪裏來的淡淡的雲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