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個月

  白飛雲起身，在供桌上上了三柱香。


  祭拜地，這不是他獨創。地仙界的地仙之祖鎮元子府上也就這倆字。為何如此？他就是生地養的，沒師父。倒是有道祖鴻鈞，可人家合道了，也就是地了。


  而白飛雲呢，也沒有師父。雷衛如果能算師父的話，那無崖子、李秋水、慕容博等等一大批秘籍被他學走的人，都能算他師父了。


  所以，白飛雲幹脆也隻拜地。他也知道自己日後的成就，絕對不會比鎮元子低，甚至超越三清都有很大可能。洪荒之中唯一演化過世界的，可隻有盤古啊！而他星辰變，卻可以演化成一個完善的諸世界。


  隻要不死，自己就能登頂。


  當初得到藏塔時，他就有了這個謀劃。最好的路線，先走武俠，然後入仙俠玄幻。其中，最容易拿到頂級功法的世界是最好，隨後再是去其他世界成長和撈功德修煉。


  如今看來，這條路確實走對了。


  期間有數次危機，憑著對劇情的了解都化解了，荒世界中，也憑著星辰變以及一些底牌，也活了過來。最後，源也成了他一個心結。源是為了複仇而去，但不可否認的是，沒有源，他在荒世界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


  話回來，白飛雲卻是也沒有師父。多是靠自己摸索，和別人交流經驗。一步一步走到今時今日，也有一番酸楚。


  白飛雲插上香，這一方世界的地，或許並不很強，但拜一拜也不是問題。日後若要走。他會把自己的像換上去。收取功德和信仰，也有了渠道不是？


  外麵的幻陣打開大半，估計晚上也不可能有人能偷偷上來了。白飛雲去了最上麵的房間。


  一夜無話。第二日早上起來，十三人多是有些睡眼惺忪。大半夜才睡著。而辰時又起來，凡人之軀自然會顯現出疲勞之相，隻是眾人都不想第一就遲到。


  從雲梯上爬了下去，也就司馬朗一人有些氣喘，其他人都還算好。李儒和賈詡雖然也是文士，但李儒跟著董卓征戰，身體比尋常士兵都要好。而賈詡，早年坎坷。流離失所，身體差不到哪去。


  入了習武廳，就見到二尊主早就到了。


  隻是這位率性的二尊主竟然還在睡，那鼾聲震響。絕對是震響，令他們隻能堵著耳朵。


  “師叔，人已經到了。”旁邊，斷浪出聲問道。


  黑鬼一擺手，嘴裏含糊的嚷道：“浪，別鬧。你負責教他們，讓爺再睡會兒。”


  斷浪一臉無奈。他知道師尊意思，安排二師叔來教導，並不是沒人了。而是有意磨一磨這位二師叔的性子。結果顯然還是不出所料，果然不願意。


  斷浪一歎，得，還是自己教吧。


  帶著十幾號人走遠點，一直到鼾聲了，斷浪這才停了下來。


  “今日便由我來教大家劍法，日後純熟了，再由師叔教你們拳腳。”斷覽。


  “喏。”


  眾人沒有任何異義，反正這些仙師每一個都很厲害。不過還是有些遺憾。能讓真正的仙人教導，肯定比這些仙師要強。當然。他們是不知道黑鬼的風格，黑鬼可沒斷浪這麽好的性子能給你講解。


  白飛雲了解很多劍法。不過他所學的並不多。倒是斷浪，在海賊王世界裏十幾年都在磨礪劍法，單純的近戰劍法而言，不在白飛雲之下。


  斷浪一邊講解，一邊傳授動作。眾人跟著學，從最基礎的劍法開始，眾人上手很快。他們之中，基本上都練過劍，但劍法上戰場效果不大，有些便該學煉法和槍法。刀劍之間，大致相差都不會很大。


  半日下來，大部分人也有些氣喘。


  從淺入深，開始還好應付，到了後麵動作越發繁雜，就開始有人吃不消了。不過斷浪也並沒有教什麽厲害的劍法，教的是無量劍派的五十四招無量劍法。


  午時，休息了一個時辰，眾人再次趕去講道宮。


  這次，他們心中充滿了期待。這講道者，可是仙尊啊！

  講道宮並不大，有點類似學社，桌子擺了足有一百來張，眾人尋地坐好。他們很好奇，這仙尊究竟會與他們講寫什麽呢？想來，應該不會傳授仙術道法，應該隻治國安邦之策。隻是，仙人嘴裏的東西，恐怕不是凡人想過的吧？

  治國安邦之道，白飛雲並不算精通。但數千年的差距，也足以密布。隻要需要，上藏塔中兌換一套教材也不難。


  白飛雲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緩緩出來。


  “本尊這裏有一本兵書，司馬朗、李儒、賈詡，你三人拿去研習，一個月之後，你等代替本尊在此為諸位師兄弟講解。”


  “喏！”


  三人起身過來。一共三本兵書，名為《中國兵法集》。


  “此書之中，共計4221種兵法，其中多事布陣練兵、行兵打戰之術，含傭孫子兵法》、《吳子》、《三略》、《六韜》、《司馬法》、《尉繚子》以及後世一些兵法，如《李衛公問對》作為武舉必考內容而輯為《武經七書》等，爾等本是謀士，司馬朗雖弱於謀略，但也需多做研究。”白飛雲淡淡道。


  “謝過尊主！”


  入了仙門，眾人自然也知道改口。


  白飛雲點點頭，這三本書是從藏塔兌換而得，換成了文字版本，更是稍稍改動了一下書名。


  “今日要與大家講解的，是製度。”白飛雲淡淡道。


  眾人收心。靜聽白飛雲講解。


  白飛雲滿意的點點頭：“何為製度？早在數千年前，實行的是部落製，部落兼並。如炎黃二帝與蚩尤之間的大戰便由此而起。當時部落最強者，便被推選為共主。傳三皇五帝，直到夏啟的出現，由公下轉成了家下形式。夏商周之後大秦一統下，又從君主與諸侯共治下轉變成郡縣製，少了諸侯之間的摩擦征伐，這都是進步。本尊便要問一句，此種製度，又有何陋處？”


  “子！”賈詡低聲道。


  白飛雲點點頭：“賈詡的不錯。就是子！子若昏庸，便是下大難。可還有其他見解？”


  這話一出，眾人都沉默了。議論子……以他們十幾年或是數十年之間的常識，子不可妄議。大漢四百年傳承，在他們心中早已烙印下了一個很深的印記。


  “世家！”李儒道。


  司馬朗嘴巴動了動，想要反對，卻又無話可。


  “嗯，世家根深蒂固，以家為本，國尚在其後。顧家不顧大家。傷民害命者亦不在少數。”白飛雲點點頭，目光又轉向司馬朗。


  司馬朗道：“官！”


  “嗯，為官者。便是一方父母。若是心善無私，能造福一方。若心惡貪婪，便是為禍一方。結黨營私，官官相護，逼民造反。”白飛雲點點頭。


  張晟和眭固神情激動，若有一點辦法，他們太平道眾又如何會造反？這話到他們心坎裏了。


  “人有人性，誰都有私心，隻是能否克製的問題。那麽。便需要製度來限製。這世界上沒有最好的製度，但卻能慢慢完善製度。”白飛雲道。


  司馬朗問道：“尊主。不知有何製度？”


  “君主立憲，三權分立！”白飛雲嘴裏吐出這兩個詞。要某主義。那絕對不能，除非把整個世家拔起。而這年代的世家，可比民國時期要強太多了。培養人才，需要數十年功夫去苦耗，他不可能拿出這麽多時間幹這事，而且人性本就各有不同，這句話在建國數十年裏也被證明了。官本位思想，偷奸耍滑之輩層出。日後製度，就靠這些徒子徒孫去完善吧。


  君主立憲，適合這個時代。兩千多年裏，老百姓都適應了有君主存在的日子。要是哪沒了，他們也得慌了。同時三權分立又能盡量避免一些無能貪婪的官肆無忌憚的欺壓百姓。


  白飛雲將這些地球上大多知道的東西了出來，君主立憲最根本就在於人權限製君權，然後再講解軍政分離，再三權分立，又講到霸權主義。


  儒家的仁，在後世便演變成了對外族仁，對自己人狠。這種思想，顯然已經扭曲了。鎮壓起義，挖坑全埋了，對外族戰爭，則是抓了人家老大還能放走，要讓其他外族看看他們的仁義，隨後就給了外族一個很不好的印象——華夏子民都是好欺負的！就算打輸了，回頭還會有一群傻蛋會主動把他們放走，要是再幾句好話，還能撈一票。


  有些人會知恩，有些人反倒會覺得是你們太傻。這樣的思想，白飛雲打算從東漢末年就把這苗頭掐死。


  這一，便是半日，直到日落西山。


  這種種新穎的製度，讓眾人隻覺得眼前一亮。如此以來，就算子昏庸，還有首相和內閣管理，不會傷民。而三權分立，司法機構和你們這些官員貴族都不掛鉤，人家也不懼怕你。軍政分離，誰想做諸侯也得想想自己軍隊能吃啥，同時也不需要看文人眼色。做官的管不了抓饒，抓饒影響不了判刑的，判刑的影響不了立法的，這一層一層的設定，全都分離開來，想要在裏麵上下其手，怕是也不容易。


  建立軍校，建立學堂。讓法家製法，讓儒家治學，讓兵家治軍，讓農家製農，各有各的去處。內閣包括數家之道，共同主政，其中各有涉及，各有牽製。主政一方者，必有其長，或是知農事，或是知商貿，或是知調節等等。死讀書者，讀死書者，不可主政一方。


  白飛雲將這些思想出，其中司馬朗臉色變得不是很好，如此一來，世家怕是要吐血了。倒是賈詡挺激動的。他漠視他人性命並非生冷血，而是對這個世界早已麻木。但白飛雲所的製度，他很認可。若真做到那一步，離下大同也就不遠了。


  能幹實事者能主政，這便是下萬民之福。


  司馬朗也是個能實幹之人，但終究是世家出身，以家為本的思想短時間內難以消除。


  白飛雲也知曉這些，不再多，宣布下課。


  武人那邊，也聽得極為激動。文人不幹涉軍務，他們自然很願意接受這種思想。至於治國方麵，他們也不懂，不過不阻礙他們聽那些法。如張晟和眭固，最為激動。黃巾軍之中，多有子弟便是被世家子或是官員逼得走投無路這才造反的。


  “這種想法，我定要和大首領上一。百姓之福音，大賢良師啊，若是世界真到那一步，你的遺願也能完成了。”張晟喃喃自語道。


  太平道的基本教義便是‘自由、平等’，張角這人雖造反在很多人看來有些違和，但他確實很有能耐，至少勸人為善這事做的就不比佛教差。


  唯有南華，強打出精神在聽。這些國家製度之類的事情，他是真的沒興趣聽。


  白飛雲點點頭，瞬間消失在原地。


  事實上，這也隻是白飛雲的一道影分身。真身還在樹頂之上修煉，並未下來。


  隨後數日，眾人上午習武，下午學文。時間安排的井然有序，倒是上雲梯這一項，對他們而言卻是是一個高難度的東西。若是三五丈還輕鬆，但二十多丈，那可是六七十米的高度。垂直攀爬，對臂力的要求極高。


  劍招純熟之後，斷浪又傳下了內功心法。習得內功，眾人實力再次大漲。不過也有差別，如華雄，五日便練出了氣感，而方悅，花了七日，其他武將這是十日左右，而文人之中，李儒最快，也花了十八日，司馬朗則是用時二十七日。


  倒是南華老仙，有些悻悻然。這些內功，比不過他學的上古秘籍，雖然那秘籍也不叫粗淺，但比內功心法要稍稍高出一些。倒是那些劍法，練得極為純熟。


  偶爾有時間，斷浪也會為南華開一下灶。


  這一個月來，又有不少人上山拜師，不過都未上得山來。一個月內趕來的，多以附近的人為主，或是有官身，或是散人遊俠。下未靖，盜賊匪徒許多，又有些因為距離太遠，消息穿過去時就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再趕過來就要耗費些時間。


  不過，今日似乎有些不同，白飛雲再次出關坐於大殿之鄭


  在山下，出現了幾個不錯的苗子。不少人，終於都趕過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