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五關
“主公心，此山中有大蟲出沒！有我華雄在此，豈能讓你等野獸山主公！額，主公？軍師？牛將軍？張將軍？？”
一個高有九尺的大漢大喝道，隻是一回頭，卻整個人都懵了。主公呢？軍師呢？怎麽一下子人全都不見了？身後望去，竟不見一人。倒是山下的那些人都還在，隻是那些一起上山的人都上哪去了？
“吼！”
一頭巨虎跳了出來，華雄心中駭然，此虎還真不是一般大，比往常見過的那些大虎大了至少兩三倍。
“啊，受死！”
華雄提刀便斬，此時絕不能勢弱。
卻見這頭巨虎也毫無避諱的撲了上來。一番廝殺，華雄累的夠嗆，不過那頭巨虎好歹也是解決了。
華雄又尋了一番，同行的那些人確實都不見了，若沒下山，肯定就是上前麵去了。華雄也有些撓頭，他們到底是怎麽上前麵去的？
他也沒太多心思，幹脆追了上去。
一路追趕，四周景色突然一變，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戰場上了。簇赫然是汜水關。數月之前，班師回朝時便是有簇而過入得洛陽。而此時的他，便立在關上，下方密密麻麻足足有數千兵馬。最前麵那位他認識，正是數月之前同破黃巾的江東猛虎孫堅。
孫堅披爛銀鎧，裹赤幘，橫古錠刀，騎花鬃馬，指關上而罵道：“助惡匹夫，何不早降！”
“他是.……我？”華雄眉頭微皺。有些沒明白過來。突然，一道記憶傳入腦中，赫然是跟隨董卓進京的畫麵等等。
隨即。他卻身不由主的應戰，領著五千兵馬出關與孫堅纏鬥。大敗而歸。當夜，又身不由己的帶兵夜襲，偷襲孫堅大營得逞，退了孫堅大軍。隨後又挑戰諸將，卻被一紅臉大漢一刀斬殺。
猛然間，華雄打了個寒顫，醒轉過來。
“這，這莫非是一場夢？不對。怎麽會，怎麽會有如此真實的夢？”華雄惶恐了，當身死那一刻，他是真的怕了，還有許多的迷茫。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華雄抱著腦袋，聲嘶力竭的怒吼。
“某要上山問個清楚！”
華雄目光變得堅定。
對習武之饒設定，第一關便是試膽，無膽之人自然不敢闖上來，必然想逃，便會被陣法送下山去。有的人看到的是虎。有的看到的是熊，也有的人看到的是狼群，更有的見到的是盜匪之類。不一而足。
若對自己沒信心，又如何入仙門？
第二關便是看勇，若是因為身死而畏懼不敢再上，白飛雲自然也不會收。這幻陣設定，自然是依據情況而定，每個人各不一樣，會沿著軌跡走到死亡的盡頭。不過人數眾多，時間有些，會直接安排到死亡附近那段時日。而關於華雄這段幻象。本就是白飛雲有意安排的。東漢末年是否還有其他俊才不曾聞名，他是不知道。但知道名姓能力的那些人。他自然會做安排。這些人，死在內戰之中也可惜了。留著日後定國安邦才是正道。
第三關，赫然又是另一番景象。
華雄麵前景象一變，赫然又回到了兒童時代。那時節，涼州這邊兵荒馬亂，羌人常有入侵。種種掠奪殘殺的畫麵出現在他麵前。那呼喊地的哭喊，那無助絕望的目光，突兀的衝擊著他的心。這種畫麵，他見過太多，早就麻木了，但現在再見，卻又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不出是憤怒還是愧疚。憤怒的是羌人入侵，愧疚的是自己也曾幹過這樣的事。
片刻之後，華雄喘著粗氣。這些畫麵給他極大的壓力，比上戰場還要累人。
此關有名：仁！
第四關為義，第五關為智。
當華雄出現在山頂之上，看著高掛空之上的太陽時，他突然間覺得世界好像變得更為平和寧靜，所有一切都好像不是那麽在意了，榮華富貴似乎也變得不是那麽重要了。
“我竟然不是第一人？”華雄有些愕然的看著山頂那個巨大廣場，那裏稀稀拉拉的已經有好幾個人了。
“軍師！”
華雄開口道，他看到了一個熟人。
一位白衣文士回過頭來，有些驚喜的笑道：“原來是華將軍，你也來了。”
事實上，在董卓身邊諸位大將，牛輔最被看重，然後是郭汜和李傕以及張濟還有徐榮，而華雄並不被董卓看重。李儒也沒想到，繼他之後而來的，竟然是這個華雄。
“軍師，這，這是作何？怎的都呆在這裏？”華雄疑惑問道。
李儒笑道：“仙尊有言，等冉齊再入。倒也不著急，先坐等片刻吧。對了，你剛剛是怎麽上來的？可曾經曆什麽奇異之事？”
華雄苦笑，將先前的那些全都一一了出來。
“看來，那是命運……”李儒輕聲一歎。
華雄迷茫的問道：“軍師此言何意？”
“我所見的畫麵，與你所的，大同異。嗯，還多了一些.……嶽父大人，身死長安城。唉，百年謀劃，一朝散去，那一刻我差點崩潰。隨後也見到火燒洛陽，那慘不忍睹的畫麵，當時便感覺那畫麵沉悶的讓我無法呼吸了。罷了，能來簇，日後便歸於仙門，不再想那些了。也不知道嶽父大人.……”李儒歎道。
此刻，賈詡正入第二關。
第一關是謀，這對賈詡而言沒有太大壓力。
但第二關卻是仁。一向淡定的賈詡感覺自己要崩潰了。見過太多生死，他早已麻木。但這些畫麵。卻一次又一次衝擊著他的神經。等醒來之時，整個人都老了近十歲。
毒士之名，絕非瞎。觀此人所行之事，唯有一個目的，就是保住自己！為了保住他的性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董卓在世，他不去投，為何？一個可能因為李儒的存在。第二個估計看出了董卓不是明主，董卓得勢之勢，連皇帝都不放眼裏，這是何等猖狂？那時候他也才二三十萬大軍罷了，地盤不過洛陽、長安以及涼州而已。所以這廝便藏在西涼軍中打醬油混日子。隨後董卓死了，涼州軍本來要崩潰的，結果這貨怕被王允砍頭，又出一計，把漢家最後一點威望給攪和了。接著這廝轉身跑張繡那去，為啥？因為長安是是非之地了。董卓死了，呂布跑了，徐榮戰死。張濟戰死，牛輔被部將殺了，就郭汜和李傕那倆肯定保不住。然後勸張繡投降又反叛再投降，弄死了曹操長子曹昂以及典韋，張繡成了曹家心裏的疙瘩，他賈詡卻投靠了曹丕升官發財，最後官至太尉，活了七十七年方死。
所以對賈詡而言，最難過的不是其他。就是仁這一關！他根本就不具備仁這個東西。
才醒轉，整個人大汗淋漓。臉色蒼白，渾身濕透。
不過。這也更加堅定了賈詡的心。能布置這等術法者，絕非凡人。若是成仙，那就能活更久，也沒人可以危及自己生命。不過，這一關的畫麵依舊在刺痛著他的神經，讓他糾結萬分，反思自己是否做錯。
第三關，不是其他，而是安邦。管理一縣，管理一郡，管理一州，該如何做。
第四關，赫然便是治國。
而第五關，則是義。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此話的不全對，但也不全錯。這一關對武將而言問題或許不大，但對讀書人來，也算是一個難題。
等賈詡通關而入山頂之時，山頂處已有七八個人了。
數萬人中，隻出來了七八人，這等概率就有些大了。賈詡暗道一聲僥幸，但是若沒堅持下來，估計現在也上不來。
這一坐，便從午時坐到了酉時。陸陸續續的又上來了三四人。眾人也是饑腸轆轆，餓得慌。能入頂者，就算急躁之人，也有了耐心。
李儒和華雄依舊在張望，可惜沒看到董卓。
事實上董卓在第一關便被淘汰了，他所麵對的是群狼，密密麻麻的一大群狼，嚇得他臉都白了。而回身四周，那些護衛大將卻一人也沒出現。若是早年，他還有些狠勁敢拚一拚，但現在官大了，自然也就惜命了。
至於其他人，牛輔能力算不得厲害，又是董卓女婿，惜命也是正常。而張濟，倒是上來了。這一路上來，他似乎有些變化，對李儒和華雄似乎有了一些隔閡。
高坐宮殿內，白飛雲也在觀察這些人。其中幾人，他也熟悉。都隔壁涼州和司隸的，這些人也有些名望了。知曉的人中，如方悅這個名聲不大的，但也是河內有名的大將。而李儒和華雄以及張濟，來的時候一大波騎兵，早就被白飛雲瞧在眼裏了。唯獨賈詡這個名人，也是聽他自己出姓名，白飛雲這才知曉。
從早上辰時開始，白飛雲的神識便蓋住了下方所有人，有些知曉的人都被他用神識打了印記。若非如此，像華雄這般怎會正好看到自己日後的場景？
“時候差不多了，今日便到此為止。明日再開山門，未入過山門之人可再來。”白飛雲起身道。
這聲音，瞬間傳遍下方。還沒進入石階的那些人，頓時發現他們已經沒法再上去了，走上去幾百階，便會發現前方已經無路，四周出現各種猛獸，隻能退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