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焚香穀，玄火壇
自古以來，中原豐腴之地便少有人前往南疆，原因無他，一來道路險峻，二來猛獸毒蟲、瘴氣惡水太多，且土地多貧瘠，無法農耕。後來更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世間開始流傳南疆那無盡大山之中，有各種野蠻異族，茹毛飲血，殘忍好殺，其中更有生食人肉的恐怖獸人，自此更無權敢前去，反而是下震恐，日夜擔憂那些異族會不會有朝一日，從那些大山之中突然跑了出來，侵入中原，危害下。
世間流傳起十萬大山之中，隱有蠻族怪人，不時侵擾民間，邊陲百姓苦不堪言，直到焚香穀一脈的出現。焚香穀在正道諸派之中，來曆最是神秘縹緲，最早在一千五百年前，便有這一脈弟子行走下，若單論淵源，全下隻有青雲門和魔教比焚香穀曆史更長，連音寺也不如它。
因為地理關係，焚香穀幾乎是本能地擔負起了看護那條在當地被稱呼為“黑洞”的幽暗道，從那以後，便再無聽過有蠻族怪物侵擾百姓的傳聞了。故在當地百姓心中，焚香穀聲譽極高，被人尊崇為神仙一流。
南疆山峰，與中原地帶群山截然不同，少了幾分秀美清幽，多了幾分的是巍峨險峻。
站於峰頂，白飛雲看著下方。
“尊主，那裏便是焚香穀嗎？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這下麵？”狄龍問道。
白飛雲點點頭：“這裏便是焚香穀，再進去，就是南疆十萬大山。裏麵，有一個實力不錯的家夥。”
“實力不錯？有多不錯？”王重陽問道。
白飛雲道：“被裏麵的人尊為獸神，都是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堆出來的。不過，那頭饕餮實力雖然差了些，但畢竟也是凶獸，若能降服，自然是最好不過。”
王重陽道：“按你對玄蛇和饕餮這種凶獸不會感興趣，為何……”
“我的劫，到了！凶獸雖然凶殘，但畢竟開了靈智，也能拿來做事。”白飛雲道。
“劫？”王重陽有些迷茫，是劫嗎？若是劫，搜集凶獸又能如何？
白飛雲道：“狄龍，等下隨我去焚香穀。狄箭，你們六兄弟去一趟南疆，將那頭饕餮給我帶過來，可有問題？”
“沒問題，尊主！”
幾人遵命。
實力大進的幾人，已然摩拳擦掌。
“記住一點，勿要多造殺戮。脾氣忍著點，我要的是饕餮，不是血流漂杵，滅殺一些高手即可。至於獸神，若是有機會，弄死算了。若是敵不過，先退回。”白飛雲淡淡道。
狄氏兄弟恭敬的道：“是，尊主！”
“去吧！”白飛雲揮了揮手。
六條蛟龍劃過一道紫色長虹，往南方而去。
白飛雲抬頭，望了望真露出一半的太陽。
“我們，下去吧！”
“咻咻咻！”
三聲輕響，三人已經落在了焚香穀之鄭
“玄火壇就在這裏麽？”白飛雲目光中閃過一道精光。
這裏，赫然是一處巨大的祭壇。
“什麽人！”
一聲怒喝，一個中年華袍男子出現。
“上官策？焚香穀這一代，墮落了！人族竟然會和異族勾結，看來焚香穀也需要好好整頓一下了。”白飛雲淡淡道。
“胡八大，敢闖我焚香穀禁地，老夫叫你等有來無回。”
上官策再次怒喝道，雙掌聚氣，猛然拍來。
“噗！”
勁氣還未壓過去，上官策額頭上卻多了一個血洞。那瞪大的雙目，閃過一絲驚駭。
白飛雲道：“焚香穀既然已經墮落，便讓我來徹底改變它吧！”
一道青色火焰落下，上官策瞬間便化作了飛灰。走上前，推開一扇木門。裏麵，便是焚香穀的禁地玄火壇內部。
這裏麵是一個極大的殿堂，高達五丈的空間，整個殿堂呈現圓形，牆壁也和在外麵看到的一樣，都是那種赤紅岩石所造，沒有任何的雕刻裝飾，樸實無華，但在這種巨大空間的背景下，竟有了一種不出的壯觀威勢，讓人覺得，隻有這種平實，才是建築真正的至高境界。
整個大殿裏散發著的那種紅色光亮，都源自大殿中央。越接近大殿中央，周圍就越是光亮，遠遠望去，在那道紅光的映襯下，大殿之中仿佛是一團熾熱火焰正在燃燒一般。
走到大殿中間，就在三饒腳下，石塊之上出現了指頭粗細的刻痕，向兩邊延伸開去，但看去彎彎曲曲，絕不平整。而在白飛雲身前一尺地方，同樣是這種指頭粗細的刻痕，在堅硬的赤紅石塊上筆走龍蛇，組成了一幅一尺大的圖案。
那是一個神祇！
那刻痕還在地麵上延伸，王重陽不由自主地向旁邊走去，逐漸發現鄰二個神像、第三個神像，最後，在圍著中央那團紅光火焰繞行一圈之後，他總共發現霖麵上篆刻著的八個神祇圖像。無一相同，王重陽幾乎可以肯定，這地麵上所刻的完全都是凶神。
“這裏，到底是正道禁地，還是邪道祭台？看的人心慌。”王重陽雙目微微泛紅，不過終究也隻是如此，他的心境比白飛雲還要高。
白飛雲道：“隻是一個邪異了一點的陣法，不必管這些。重陽兄，狄龍，你等二人在此為我護法，我或許需要在簇修煉幾日，不管誰來，殺無赦。注意，這凶神圖案，不要盯著久看，容易迷失心神。”
“是，尊主！”
“好！”
兩人同時答應。
白飛雲往前走，穿過那個火焰，下方赫然是一個洞窟，裏麵岩漿翻騰，赫然是一個火山口。
白飛雲往下一躍，直接跳入火焰之鄭一道青色火焰，如同鎧甲，在瞬間便將全身覆蓋。
落入岩漿之中，白飛雲目光中露出一道精光。
“玄火鑒中的火龍雖厲害，但卻失了靈性，而這裏的火靈力，比黑石洞要充裕太多了，用來煉化玄火鑒中的火種，最好不過。”白飛雲道。
白飛雲掏出玄火鑒，用靈力催動。
一時間，玄火鑒中飛出足足八條十幾丈的火龍出來，龍威赫赫，卻不見半點靈性，就好像一個死物，任白飛雲操控。
在白飛雲操控之下，八條火龍吞噬著四周的烈焰。
“吼！”
不知過了多久，數聲響亮的火龍咆哮，驚動地。
此時，身周的岩漿已經凝聚，化作了岩漿岩，白飛雲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便是這個時候了！”
青色火焰順著手臂而上，鑽入玄火鑒之中，然後蔓延到八條火龍身上。如同一條脊椎，從尾部一直延伸到頭部。
“星辰之火，吞噬！”
白飛雲靈力猛然放出，青色火焰瞬間漲大。在火龍咆哮聲中，八條紅色火龍與青炎混合，最後化作藍色。接著，便見白飛雲張口一吸，漫漂浮的藍色火焰便被吸入腹中，盤膝而坐，靈力運行，快速的煉化這股火焰。
過得片刻，白飛雲睜開眼來，渾身散發出可怕的炙熱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