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他連一個替代品都不是
看他露出如此可憐的模樣，慕言是真的心軟了。
可她不能留在他的身邊。
“對不起。”慕言想要站起身。
夜南星扯住慕言的衣服，把她按在自己懷裏，緊緊的抱著她說：“是你把我撿回去的，你說過要負責我的一生的。你就算是撿一條狗也不能這樣隨意丟棄啊。”
“你不是狗，你是人。你有自己的思想，你能照護好自己。夜南星放棄我吧，你應該去追尋自己的幸福。”慕言把他當成是家人，但就算是家人也不可能一輩子在一起啊。
他們都應該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直在原地踏步。
他們是獨立的人。
夜南星搖頭，他離不開慕言了。
是慕言主動招惹他的，如果當時他被人打死，就不會癡心妄想的想要和慕言在一起了。
“阿言，我什麽都沒有了，我隻有你了，你就是我的唯一。”夜南星流著淚，他小時候已經被人拋棄過一次了。
現在還要被拋棄嗎？
“我最後的願望是顧尋謹，我想和他過完所甚無幾的日子。南星，你知道的我愛顧尋謹，很愛很愛。”慕言對顧尋謹的情感不亞於夜南星對她的，夜南星離不開她，她也離不開顧尋謹啊。
“我陪你，你喜歡顧尋謹的臉對吧，我現在就可以整容成他對我模樣，他的性格，他的樣子，他的喜好，我都可以學著。我可以變成他，你把我當成他好不好。”隻要能夠留住慕言他什麽都可以做，他可以變成情敵的樣子，可以成為顧尋謹。甚至可以忘記自己成為顧尋謹。
他有這個能力的。
慕言搖頭輕輕地推開夜南星，看著他那雙碧綠色的眸子。
“你是獨一無二的，在我這裏夜南星也是重要的存在。我愛你，但不是愛情。你是我的親人，是朋友，但不會是愛人。”慕言這話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早在很久以前就說過了。
夜南星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他不要慕言離開他，他要慕言陪在他身邊。
他愛慕言，愛到都可以放棄自我。
“你喜歡的樣子我會變成的，你就把我當成顧尋謹好不好。我會變成他的，你信我。”夜南星通紅著雙眼，流著淚。
比起失去自我，他更怕失去慕言。
“就算是你變成他的樣子，他的性格，你也不是他。顧尋謹隻有一個，獨一無二的一個。”慕言不想夜南星犯傻，她知道夜南星是做的出來的。
夜南星被她的吼聲給嚇愣了。
是啊，就算是他變成顧尋謹在慕言眼裏他也不配和她在一起。
他連替代品都算不上。
“南星，放我走吧。”慕言抓住他的手，她想走隨時都可以，她這樣說是想讓夜南星從心底把她給放下。
這樣糾纏誰都不會開心的。
夜南星沉默半響，突然冷笑了一聲。
“想要我放你和顧尋謹團圓看著你們開心快樂，你做夢。你就是死也要死在我的身邊，和我葬在一起。”夜南星扯著慕言的手臂，他不會放手的。
慕言看著眼裏滿是瘋狂的夜南星，一時間想起了安凡，那個少年當初看向她也是帶著這個瘋勁的。
“你別這樣，我會害怕的。南星，我是慕言啊。你真的舍得傷害我嗎？你舍得嗎？”慕言一遍遍的喊著他的名字，他這個樣子太可怕了。
夜南星扯著慕言來到床前，把她按在上麵。
慕言現在的身體已經遠不如從前了，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能力反抗。
慕言仰頭看著夜南星，竟然平靜了下來。
夜南星都想好怎麽綁住掙紮的她了，見她安靜下來一時間真就不知道要做什麽。
“阿言。”夜南星喊她。
慕言閉上眼睛沒有動，他今天真的要來強的，那她和夜南星的感情就真的沒了。
當然她也不會想要活著了。
被最信任的人這樣對待，她也沒有臉活著了。
別人怎麽對她都可以，唯獨夜南星不能。
他們是家人，是彼此最重要的存在啊。
夜南星低頭想要去親慕言，唇還未落在她的臉上他就放棄了。
理智在一瞬間回歸。
他被自己剛才的舉動嚇到了，他這是要做什麽啊。
他鬆開慕言跌坐在地上。
他瘋了吧，竟然想要對慕言做出這種令人惡心的事情。
慕言拉好衣服坐起來，沉默的看著他。
夜南星低著頭不敢去看慕言。
“對不起。”好半響他才開口。
慕言沒有說話，沉默的坐著。
“阿言，我們就當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好不好。你繼續留在我的身邊，反正這五年顧尋謹沒有你也能過得像模像樣的。可是我不行，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的。”夜南星這輩子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和慕言在一起，就算是不能做愛人，做朋友做家人也行。
隻要他們能一直都在一起就行。
慕言不說話，夜南星看了她一眼繼續說：“孩子我也會當成親生孩子一樣對待的，你要是不喜歡我這張臉我就整容成顧尋謹的。你要是不喜歡我的性格，我也可以學著……”
慕言出聲打斷了他的話說：“別這樣，你和顧尋謹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我愛的是他這個人，是他的全部。就是你模仿得再想，你也不是他。你的思維不是他，你的思想不是他。你是夜南星，無論怎麽改變你都是夜南星。”
夜南星垂下頭，像受了傷的小狗一樣坐在地上。
“可你不喜歡夜南星。”他隻是想要變成她喜歡的樣子，被她喜歡一次而已。
慕言走過去坐下，伸手摸著他的臉
“我喜歡夜南星，喜歡可以分好多種。你在我這裏是獨一無二的，你不用變成任何人我都喜歡你。”慕言對他是有感情的，看到他難過，她的心也是如同刀割一樣。
他要的不是這種喜歡，他要慕言的愛情。
“阿言，顧尋謹沒有你他可以活下去，可是我不能。”夜南星抓住慕言的手臂，抓得很緊很緊。
慕言是他的愛人，是他的全部。
“沒有誰離開誰是活不下去的，我當初也以為離開顧尋謹，我會活不下去，但我不也活了五年嗎？”雖然這五年她都像是行屍一般的活著，心裏腦裏想的都是顧尋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