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她的身世
女人身邊還有一個男人,男人的五官同樣也是很出色的,劍眉星目,氣質儒雅。
這樣的兩個人放在一張照片裏,誰看了都會說一句天造地設的一對,真就是絕配。
“這個女人是顧尋謹的母親陳謹安吧,陳叔你也信陳,那你是陳家人。”慕言看著陳叔。
陳叔看著照片笑了起來,他指著照片上那個儒雅的男人說:“我是他,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吧。”
慕言看了看照片上的男人,又看了看陳叔。
這差別也太大了吧,就算是這照片是幾十年前的了,這男人老了也不可能是陳叔這個樣子的啊。
陳叔這張臉,她第一次見他時他就長這個樣子,這麽多年從未變過。
等等,從未變過……
慕言再次將視線投向照片上的男人。
男人的眉眼怎麽和顧澤風那麽像,還有他的鼻子,他們顧家人的鼻子都像是複製粘貼的一樣,長得都是又高又挺的。
“你是顧澤城!”慕言滿臉的驚訝,他就是顧家那個消失了二十多年的顧二少顧澤城。
可他為什麽會變成陳叔,變成一個騙子頭子。
顧尋謹不是說陳謹安和顧澤城一起走了嗎?可她從未在顧澤城身邊見過陳謹安。
“不像嗎?”陳叔開口。
慕言點頭,他現在就是一糟老頭子的模樣,怎麽會像照片裏風度翩翩的儒雅公子。
陳叔扯下臉上帶了幾十年的假麵,他帶著這個就是不想被顧澤風給發現。
麵具落下,一張儒雅的麵孔出現在慕言麵前。
他本人比照片要好看太多了,就是這一頭白發顯得有些突兀。
“陳叔,不對現在要喊你顧二叔才對。”慕言看著他臉,上天對他們顧家人的確是優待的。
他這張臉和照片上的幾乎沒有差別,就是眼睛沒有照片上那麽清澈,頭發也變成了花白的。
陳叔收起懷表,拽起慕言繼續用刀抵著她的脖子。
做完這一些,夜南星剛好走了上來。
見到地上掉落的假麵,在看見陳叔的臉後,夜南星的眼裏全是震驚。
他們跟了陳叔少說也有十二年了,從來就真不知道他有兩張臉。
更加不知道他蒼老的麵孔下藏著這麽一張好看的臉。
“陳叔是顧澤城,是顧尋謹的二伯,顧澤風的哥哥。”慕言見夜南星臉上有著疑惑,開口替他解了疑惑。
“顧澤城?他就是那個消失了二十多年的顧二少?”夜南星看著陳叔,顧家的事情他多少是知道一點的。
顧澤風和顧澤城的恩怨,他也從夜家人口中了解了一些。
想到這一層,夜南星臉上多了幾分邪笑:“陳叔,我覺得你的頭發不應該是白色的。”
這種時候了,夜南星還關心頭發做什麽?
慕言不明白他要做什麽?
陳叔卻聽明白了,他伸手指著夜南星讓他再說一遍。
慕言趁機推開陳叔跑到夜南星身邊,她雖然不懂夜南星說的是什麽,但她看陳叔的表情就知道夜南星說的不是什麽好話。
他說這話的目的就是要激怒陳叔。
見慕言安全了,夜南星把人護在身後說:“我覺得還是綠色的頭發適合你,改天帶你去染一個。”說完還吹了一個口哨,以此來侮辱陳叔。
聽到這裏慕言要是還聽不懂那就是真的傻了,她扯了扯夜南星的衣服下擺示意他閉嘴。
這種事情受害者是陳叔,用這種話事情來嘲笑陳叔和顧澤風那種人又有什麽區別。
夜南星不滿的看了一眼慕言,他都把慕言的脖子給割破了,他嘲笑幾句怎麽了。
“夜南星,你再說一邊。”陳叔氣得發抖。
夜南星還想再說,慕言掐了他一下示意他閉嘴。
“本來就是啊,他老婆被顧澤風搶走了生下了顧尋謹,這話我又沒有說錯。”夜南星一臉的不滿,當時聽夜家人說這些他就當來聽。
現在看見陳叔這般生氣,他還想多說上兩句。
對上慕言的眼神他一下子就慫了,選擇閉嘴不出聲。
“你是怎麽知道的?”慕言並沒有把這些告訴顧尋謹,而且當年陳謹安和顧澤風得事情也被顧家給抹去了。
他是怎麽知道的。
“夜家人說的。”夜南星開口,夜家當年也是見證人之一,這件事情他們雖沒有顧家那般清楚,但還是知道了七八分的。
陳叔氣得咳嗽起來,這件是他心裏的刺,夜南星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是對他的侮辱。
“陳叔,你喝點水。”慕言拿起一瓶礦泉水就朝著陳叔扔了過去,可別被夜南星給氣出毛病來。
陳叔一腳踢開慕言扔過來的水,看向已經靠得很近的郵輪,上麵的故人,他可是看了個清清楚楚。
“阿言,你想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陳叔開口。
慕言當然想,她一直都想要知道到底是誰這麽狠心把她拋棄的。
但是現在聽陳叔提起,她下意識的搖頭,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沒有那麽簡單。
搞不好這裏麵還有一個陰謀在裏麵。
她不想知道,一點都不想知道。
“她就是一個流浪兒,還需要什麽身世。”夜南星聽到這話,眼神有些閃躲,莫名有些慌張。
很快大船就靠近了他們,陳叔說的不錯,那艘郵輪的確是顧澤風的。
再次看見顧尋謹,慕言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明知道這恐懼是夜南星給她的,但她還是害怕顧尋謹。
顧尋謹看見慕言恐懼的眼神,心髒不可抑製的疼痛起來。
他的阿言就這麽怕他嗎?
她就這麽不信他嗎?
“顧澤風,好久不見。”陳叔對著二十多年未見的弟弟打著招呼。
別看他如此平靜,實則是恨不得衝上去把人給啃食了。
他活了多久就恨了他多久,這個弟弟把他一生的幸福都給毀了。
比起陳叔的隱忍,顧澤風就瘋狂許多了。
他一上到慕言他們的床上,就追問著陳叔陳謹安的下落,活像是一隻將要咬人的瘋狗。
這樣的瘋子也難怪陳謹安要逃了,遇見這種人不逃的話命怕是都要沒有了。
顧尋謹一上船就朝著慕言走來,慕言實在是克服不了內心的恐懼。
她現在真的很怕顧尋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