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她的真實身份
顧尋謹鬆開慕言跑到坐輪椅的男人身邊,和他交談了一會從他手裏拿了一支新鮮的玫瑰。
黑色襯衫的男人,手裏拿著一直妖冶的玫瑰,逆著光朝她走來。
她看不清男人臉上的表情,但她知道此時的男人臉上是帶著笑意的。
男人朝著她蹲下,單膝下跪。
“他的玫瑰不新鮮,但我的是新鮮的。”說罷,抬手將玫瑰花戴在慕言的耳邊。
他選的玫瑰很豔,濃重的色彩很適合慕言。
她的長相這般豔麗張揚,就應該配上同樣張揚的花朵。
玫瑰是最適合慕言的花。
“很漂亮。”顧尋謹親了親慕言的側臉。
一般人是壓不住玫瑰的,而慕言卻不會被玫瑰強奪半分的色彩。
人比花嬌就是用來形容此刻的慕言的。
“你剛才和他說了什麽?”慕言看著輪椅上朝她微笑的男人,怎麽一瞬間那個男人就像是恢複了活力一般。
顧尋謹起身坐到慕言身邊,伸手把玩著她的長發。
“我就說我的妻子很喜歡你的玫瑰,他就很高興的送了我一支,還誇你好看。”顧尋謹開口說。
慕言不信,這麽簡單的一句他還在哪裏說了那麽久。
慕言就是不信也沒有再追問,她摸了摸耳邊的玫瑰。
顧尋謹很細心的將上麵的小刺全部摘除了,慕言並不會被刺傷。
她身邊的顧尋謹就和這沒有刺的玫瑰一樣,溫柔漂亮,麵對她時永遠是懷著愛意的。
顧尋謹就是她的玫瑰,最新鮮的玫瑰。
“誰是你妻子啊,我才不是呢。”慕言的臉悄悄變紅,就像是玫瑰掉色染紅了她的臉頰一般。
天邊的紅霞都沒有她的臉來得好看。
“是誰說欠我一場婚禮的,難道要說話不算數了。”顧尋謹伸手捏了捏她紅撲撲的臉蛋,這丫頭害羞的樣子真迷人。
慕言打開他的手站起來。
“你追到我,我就嫁給你,不然你就別想著娶我了。”說完慕言就跑了。
顧尋謹笑了笑起身追上去。
慕言的短腿始終是比不上顧尋謹的大長腿,沒跑幾步就被顧尋謹給追上抱在懷裏。
玫瑰掉在顧尋謹的手心裏,他重新給慕言戴上。
“抓到了。”顧尋謹緊緊的將慕言抱在懷裏。
“顧尋謹。”慕言突然嚴肅起來。
聽到這樣嚴肅的話語,顧尋謹也不得不嚴肅起來。
“我想要找一找我的家人,我想要一個身份,然後名正言順的嫁給你。以慕言這個名字,這張臉和你過一輩子。”慕言將手搭在顧尋謹的手背上,側了側頭。
顧尋謹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的是一家三口。
“我想要一個身份。”慕言繼續開口。
她有很多身份,但那些都是假的,是她用來迷惑外人的身份。
她可以是國際知名的圍棋少女,可以是著名的音樂家,可以是知名模特……
可這些都不是真實的她,雖然她也不知道真實的她是誰?
“你可以用任何身份嫁給我。”顧尋謹不想慕言去找自己的家人,踏怕那些所謂的家人會傷害到慕言。
一群將她拋棄的人,不配當慕言的家人。
慕言說過她是被扔在垃圾桶裏的,被撿起的時候臍帶都還未斷。
這樣的孩子會是在愛裏出生的嗎?
就是顧尋謹這樣在恨裏出生的孩子都有人要,而慕言呢,她的父母恐怕不止是恨她這麽簡單了。
她的存在絕對是不會讓任何人開心的。
所以那些人選擇了拋棄。
慕言搖頭。
她讓顧尋謹把她放下來,腳一落地她就轉身抱住顧尋謹。
抱了好一會,她才慢慢將人鬆開。
“我一直都很想找到我的家人,但我又怕找到他們。我害怕自己是被拋棄的,害怕我的出生是一個誤會。”慕言一直不敢找尋那些人的原因就是害怕,她是個被拋棄的孩子。
夜南星比她幸運很多,他不是被拋棄的,他是因為父母的離世被迫成為流浪兒。
就算是他的祖父母不想認他,不要他,但他的父母是愛他的。
而他也是有家人的,海城夜家就是他母親的家族。
他之所以選擇不去認,是因為他害怕一旦他認了家人,慕言就真的變成獨自一人了。
這些慕言都是知道的。
她之所以這麽偏愛夜南星,就是因為他為慕言放棄了這些東西。
當初他的祖父母也沒有完全想要拋棄他,他們說隻要慕言離開就可以養育夜南星,給他一口飯吃。
夜南星沒有答應,他寧願沒有家都不要和慕言分開。
他們說好要做彼此的家人。
“不找了,我給你一個身份,顧太太這個身份會永遠跟著你。”顧尋謹看著慕言。
慕言搖頭,其實除了這件事她還要調查一些事情。
調查那些事情就必須知道自己是誰?
慕言拉著顧尋謹坐下,看著逐漸消失的太陽,等天完全黑了,夜色被燈光重新點燃。
本是黑色的夜在城市的霓虹下變成了七彩的。
“還記得三年前你受傷要刺殺你的那個殺,手嗎?”慕言握緊顧尋謹的手。
顧尋謹記得,他後來找過那個男人,發現他已經死了,而且死相極其慘烈。
是被人折磨致死的。
“那個男人殺了老乞丐,他說是有個人花重金讓他殺的。當時我就在奇怪,一個流浪漢無權無勢怎麽會有人花重金要去殺他。”慕言看著遠處的霓虹,眸子裏倒映著霓虹的光,卻沒有一絲暖意冷得可怕。
“你是想調查老乞丐的死因?可這和你的身世應該不會有多大的關係。如果他是因為你殺了老乞丐,那你就不可能活著。”顧尋謹開口,老乞丐的死和慕言的身世不可能是有關聯。
老乞丐撿到慕言是偶然,老乞丐被仇家殺死也不關慕言的事情,他們唯一的聯係就是慕言被老乞丐給撿到了,僅此而已。
這些慕言也知道,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同她是有關係的。
雖然這隻是她的直覺,沒有任何邏輯可言,但她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感覺這些事情與我有關。老乞丐的死我必須查清。”老乞丐的死一直是她心裏的刺,這麽多年了。
她做夢都想要為他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