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他來了
慕言手裏的的注射器直接就插入了男人的手背上,她恨自己怎麽不那把刀出來。
男人悶哼一聲手絲毫未鬆。
慕言加重手上的動作,可一隻小小的注射器對他起不了多大的傷害。
男人把她拖進一間黑暗的屋子裏鬆開她,慕言得到了自由抓起身邊比較硬的東西就朝著男人砸去。
男人還沒有說話,差點又被她砸了,隻能不停地躲著慕言的攻擊。
好在她的右手脫臼了,他很快就製服了女人,將她整個人都按在床上。
因為怕外麵的人聽到這裏的響動,他隻能捂著女人的嘴巴,壓低聲音說:“是我。”
慕言聽到他的聲音一下子就不掙紮了。
見她不動了,男人這才鬆開她。
“顧尋謹。”慕言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委屈。
顧尋謹鬆開慕言查看她的右手,剛才慕言一直是用左手攻擊他的,這讓他很疑惑,慕言不是左撇子,她怎麽會放棄好用的右手不用,而用左手打他呢。
顧尋謹一碰到慕言的右手,慕言會立馬躲開了。
“怎麽了?”顧尋謹低聲詢問。
“脫臼了吧。”慕言其實也不確定是不是脫臼,先前已經骨折過一次了,要是在骨折她的手怕是要廢了。
“我看一下,你先忍一忍。”顧尋謹聲音變溫柔了幾分。
慕言點頭,一想在這黑暗裏顧尋謹肯定看不見,隨即小聲的嗯了一聲。
顧尋謹伸手捏了捏慕言的手,還好隻是脫臼。
“忍一忍,我幫你接上。乖。”顧尋謹輕輕地拍了拍慕言的後腦勺,柔聲細語的說。
慕言點頭,這點疼她還是能夠忍下來的。
黑暗中顧尋謹看不見慕言的神情,但聽她的有些急促的呼吸聲還是能夠知道她現在肯定很痛苦。
顧尋謹從未有現在這般緊張過,接骨他比誰都熟練,在F洲的時候那次脫臼不是自己給接上的。
可麵對慕言的時候,他生怕初一點錯位,心跳快的他根本就控製不住。
從未有過如此緊張的時候。
慕言感覺到了顧尋謹的緊張,他第一次緊張還是在她和顧尋謹第一次做那種事的時候。
那天他生怕把她弄疼了,一直都緊張得要死,還是她一直安慰他。
“我來吧。”慕言開口。
顧尋謹深吸一口氣,說了一句忍著,隻聽見一聲哢噠的聲音,胳膊上傳來一聲劇痛,慕言疼得差點暈過去。
她緊緊的咬著下嘴唇,嘴唇都被她咬出血來了。
第一次她自己接的時候可沒有現在疼。
顧尋謹握著慕言的胳膊,原本纖細的胳膊此時已經腫得有原來的兩倍粗,可想而知她有多疼。
顧尋謹心疼的放下她的手,將人抱在懷裏親了親她的額頭。
“我不疼。”慕言的聲音小的都快聽不見了,整個人虛弱得就像是個沒有靈魂的洋娃娃癱軟在顧尋謹懷裏。
要是此時隻有慕言一個人的話,就是手直接斷了她也不會讓自己如此虛弱。
她會硬撐著,可現在她身邊有著顧尋謹,她不用硬撐的。
“先睡一覺,一會我喊你。”顧尋謹把人抱起來溫柔的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好。”慕言點頭聽話的閉上眼睛。
顧尋謹走到窗前,微微打開了一些窗簾。
這些人還在島上找著他和慕言,希望他派去的人能夠迷惑得了這些人,好讓慕言多休息一會。
關上窗簾,顧尋謹在房間裏翻找了一會,找到一個醫藥箱。
他小心的給慕言上藥,生怕動作打了會把人給吵醒了。
慕言睡得很熟,她實在是太累了。
等顧尋謹喊她的時候,慕言正睡得很舒服,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懵。
“乖,我們回去睡。”顧尋謹拍拍慕言的小腦袋,將人拉了起來。
慕言點頭跟著顧尋謹出了房間。
整棟古堡此時都是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亮。
他們就像是落入了地獄一般。
顧尋謹緊緊的拉著慕言的手,憑著他的記憶帶著慕言下樓。
“顧尋謹,這裏怎麽這麽黑?”慕言逃跑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記得那個時候這裏是燈火輝煌到處都是有燈的,除了最頂上那一層。
而現在別說是燈光了,就是連月光都沒有,真正做到了伸手不見五指,連一點點微弱的光都不曾有。
“我燒了總閘,別說話顧澤風的人還在找我們。”顧尋謹說著就抓緊了慕言的手,生怕這個女人跟不上他。
慕言嗯了一聲,靜靜的跟在顧尋謹身後。
顧尋謹就像是看得見一般,走在這黑暗的樓梯上竟然像是走在燈光下一般。
而她卻走得磕磕絆絆的,好幾次還差點摔倒,好在顧尋謹扶住了她。
樓下有燈光閃過,顧尋謹護著慕言躲在燈光照的不到的暗處。
稀碎的光灑在顧尋謹帶我側臉上,慕言一時間看呆了。
在這黑暗中,能護著她的隻有顧尋謹。
燈光消失後,顧尋謹牽著慕言繼續往下走去。
慕言緊緊的抓著顧尋謹的手,這輩子很長她要一直一直抓著他的手。
走了好久,兩人才到了一樓。
跑出這棟房子的時候,慕言回頭看了一樣,它還真像是中世紀吸血鬼所住的古堡。
因為沒有光,整棟古堡都是黑漆漆的,隻能用陰森可怖來形容它。
慕言轉頭看著前方拉著自己奔跑的男人,這真就像是吸血鬼王子救出了被父親關在古堡裏的人類少女。
兩人上了顧尋謹的遊艇,剛踏上去就看見坐在遊艇上等候著他們的顧澤風。
男人悠閑的品著紅酒,似乎是已經算準了他們到來的時間,見到兩人隻是抬眼看了一眼便將慕言留在了手裏的紅酒杯上。
他和顧尋謹有著三四分相似的麵容,拿著紅酒杯坐在那邊還有幾分賞心悅目。
喜歡看美人的慕言如今卻對他無感,她並肩站在顧尋謹身邊無畏的看著顧澤風。
“把這個女人抓起來丟到海裏。”顧澤風開口。
“你敢。”顧尋謹的聲音比海麵上的風都要涼上幾分。
他握緊慕言的手,漆黑的眸子泛著猩紅的光。
顧澤風聽到顧尋謹的話直接捏碎了手裏的紅酒杯,碎片朝著兩人扔過來。
顧尋謹轉身護住慕言。
碎玻璃全砸在他的身上。
“顧尋謹,別忘了你當初可是被這個女人手裏的槍差點打死了的。”顧澤風見顧尋謹到現在都還護著慕言,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他怎麽生了這麽一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