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四章 沒有他我活不下去
可就算是這樣又能怎麽樣,隻要慕言在乎夜南星一天,他就不能完完全全得到慕言的愛。
慕言抓住他的手指搖頭說:“他是我的家人,我對他的愛是親人之間的。”
慕言很清楚自己對夜南星和顧尋謹的感情,要是她對夜南星是男女之情,她現在怎麽會以這樣的狀態躺在顧尋謹身邊。
更加不會讓顧尋謹碰自己,更不要說第一次還是她主動的。
她是因為愛顧尋謹才會願意和他做這些,她是真的想要和顧尋謹在一起的。
“家人?”顧尋謹發出嗤笑,仿佛是聽到了很好笑的笑話。
“阿言,是你親口說愛他的。”顧尋謹貼近慕言開口說。
慕言不記得自己說過這樣的話,而且她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愛誰,她自己清楚。
她心裏一直以來隻有顧尋謹一個人。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是這句話,夜南星從來不在我們之間。”慕言對他的保護隻是因為小時候的承諾。
她說過要保護他一輩子,那麽就是顧尋謹也不能傷他半分。
當然要是夜南星要傷害顧尋謹,慕言也會保護顧尋謹的。
隻是如果是在顧尋謹和夜南星兩人之間分要選一個的話,毫無疑問慕言的選擇會是夜南星。
夜南星和她都是孤兒,他們之間隻有彼此。
顧尋謹不會明白的。
“我和夜南星是兩條相濡以沫的魚,對方死了都會活不下去的。”慕言看著顧尋謹,當然顧尋謹死了她也一樣活不下去。
“活不下去。”顧尋謹眼裏是對自己的嘲諷,她愛得就這麽深嗎?
“對你,我也是一樣的。”慕言再次開口,顧尋謹在她心裏也是同樣重要的。
是嗎?
顧尋謹伸手按住胸口的位置,這上麵的疤就是她親自留下來的。
當初她可是要把他給殺了,就為了救夜南星,她現在怎麽還有臉說出她會為他死的話。
這個女人的小嘴巴裏到底是什麽時候才能說是一句實話來。
顧尋謹伸手掐住他的脖子,她離開的那三年,每次午夜夢回,他都恨不得將她給掐死。
真到了這種時候,他的手就像是被人抽掉了所有骨頭一樣,使不上一點力氣來。
隻是握著她的脖子,愣愣的看著她。
“你不信我?”慕言看著顧尋謹,她現在是可以證明的。
顧尋謹笑著搖頭,他怎麽會信這個滿口胡話的女人。
慕言突然一把推開顧尋謹,將床頭櫃上的水杯打碎,在顧尋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的時候,撿起一塊碎玻璃。
顧尋謹下意識護住自己,以他對慕言的了解這個女人手裏的玻璃絕對是插在他身上的。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落在它的身上,他聽見女人的一聲悶哼,玻璃碎片被她紮進自己肩頭上。
顧尋謹嚇得忙握住她拿著玻璃碎片那隻手的手腕,她不要命,還在用力的插進去。
“你瘋了?”顧尋謹一手握著她的手,一手去拿手機給宮楚樟打電話讓他過來。
宮楚樟是最討厭顧尋謹和慕言在一起的,這兩個人談戀愛就像是拚命一樣,每次都是大晚上的生病受傷。
他又不是他們的家庭醫生,每次都是大半夜喊他,他就是把手機設成靜音,顧尋謹還會喊呂欽來敲他的家門。
他隻是造什麽孽了,遇上這麽兩朵奇葩。
打完電話,顧尋謹替慕言止著血。
見兩人這副樣子實在是不能見人,他穿上衣服,又替慕言穿好,這才抱著人出了這間白色的屋子。
“你現在信我了嗎?”慕言蒼白著一張臉,由於失血過多,她整個人顯得極為憔悴。
顧尋謹讓她閉嘴。
他現在是心疼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此時此刻他寧願慕言紮的是他,他都還沒有這麽難過。
他不敢信慕言是愛他的,同時看到她肩膀上的傷又不得不信。
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他真的要被慕言給逼瘋了。
宮楚樟來的很快,他快速的弄出慕言肩膀上的玻璃,快速的包紮好傷口。
見顧尋謹在陽台上透氣,他才湊過去詢問慕言。
“是不是他要對你用強,你拚死不從所以才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的?”宮楚樟看著慕言的肩頭,上麵曖昧的印記很紮眼。
“顧尋謹不是那種人。”慕言回想起過往的種種,顧尋謹從來不會真的傷害她。
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都是嚇一嚇她。
宮楚樟看了一眼陽台上趴著的顧尋謹,也是顧尋謹的性子是做不出來強迫這種事情的。
特別是在麵對他心愛的慕言時,那就更不會了。
“那你的傷?”宮楚樟擔心,別又是想要傷害顧尋謹,反倒是弄得自己一身傷。
“關你屁事,你可以回去了。”慕言拉好衣服,光腳朝著陽台上的顧尋謹走去。
宮楚樟摸摸鼻子,怎麽不關他的事,每次都是半夜喊他來,他又不是他們的私人醫生。
他們兩個戀愛就和打仗一樣,這要是一輩子在一起醫藥費可是別人的十幾倍的。
他一會可得跟顧尋謹多要點錢,他可不做義務勞動,他是按秒收費的。
慕言從身後抱住顧尋謹,聞到了一股煙味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顧尋謹聽到聲音立馬掐滅了煙。
“顧尋謹,你什麽時候學會的?”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她都不知道顧尋謹會抽煙的事。
顧尋謹看著樓下的花草,這座莊園的陳設還是和三年前一樣。
“你走後學會的。”顧尋謹開口,聲音就像是飄在空中的煙霧一般的淡,不一會就消失在空氣裏。
慕言討厭這股氣味。
“那我回來就不抽了好不好。”慕言抱緊顧尋謹,扯到了肩膀上的傷,疼得她差點就哭出來了。
這次她可是下了狠手了,要是顧尋謹在不信她,她可是半點的法子都沒有了。
這肩膀怕是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顧尋謹聽到她痛苦的聲音,轉身去查看她的傷口,還好她的動作幅度不夠大,肩膀上的傷沒有撕裂。
夜風吹過,帶著絲絲涼意,顧尋謹抱著女孩,低頭才發現她沒有穿鞋。
顧不得責怪將人抱回房間,這一次他並沒有把人關進那個白房間裏。
不管她是假的也好,真的也好,顧尋謹再一次為她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