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算命
宴會是在江邊的船上,這艘大船據說是有幾十年的曆史了。
船的主人是江城赫赫有名的賭神何舒,他可是個了不得人物,隻要是他參與的對賭,獲勝的人隻會是他。
他今天五十有五,事業當值壯年,卻說要金盆洗手從此再也不賭了。
慕言不明白他為什麽就不賭了,要是她有這逢賭必贏的能力,肯定是活到幾歲賭到幾歲。
她以前也是個沉迷賭博的不良少女,因為總是輸,漸漸的也就沒有了興趣。
“有算命的曾說過他,他要是過了五十還賭博的話將會斷子絕孫。”顧尋謹開口。
斷子絕孫,這算命的敢說這樣的話是不要命了嗎?
“要是我,我才不信呢。”慕言開口。
顧尋謹笑了笑,把玩著她的手指說:“他也不信,不過在他五十歲後,他的五個孩子,在五年內全部出意外死了。”顧尋謹笑著開口,這可是一樁奇聞。
慕言聽著他說這些,就像是聽著神話故事一般。
怎麽會有這麽神奇的事情啊。
“那個算命的好厲害啊。”慕言突然想找算命的算一算了。
顧尋謹笑了笑接著說:“其實吧,這隻是有人在報複他。”
慕言突然明白了,她開口說:“是不是有人和他對賭輸了,然後氣不過就找了個人轉成算命先生騙他。”
顧尋謹用手指點了點她筆挺的小鼻子說:“是,你知道陳叔嗎?”
陳叔!
此事和陳叔有關?
慕言搖頭,忙問陳叔是誰?
顧尋謹搖頭說:“我也不知道,誰都查不到這個陳叔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慕言哦了一聲,忙追問那個賭神的事情。
顧尋謹看著懷裏的女人,黑眸深了幾分。
“那個人找到陳叔,用所有得身家為條件,隻希望賭神能夠輸一次,而且是輸的無比慘烈,讓他這輩子都翻不了身來。”顧尋謹說。
慕言突然有了印象,這件事情當你親她有聽說過,這個任務是夜南星去的。
當年算命的那個男人就是夜南星。
原本她都忘記了,此時顧尋謹提起她才重新有了記憶。
賭神的宴會,夜南星也會來嗎?
慕言抬頭看著顧尋謹。
心裏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
他不喜歡出席宴會,平日裏就算是去也不過是換上一件稍微正式一些的衣服。
可是今天,他不僅穿的很正式,還精心打扮過。
本來長得好看的人,這一打扮就更加帥氣了。
顧尋謹這樣做是為了夜南星?
難不成顧尋謹還喜歡過夜南星?
上次她就有這麽懷疑了,但是她沒有證據啊。
顧尋謹不知道是不是聽出了她得心聲,一巴掌拍在她的頭上。
“有蚊子。”顧尋謹淡定的開口。
蚊子?
慕言捂著額頭,車子裏怎麽會有蚊子呢,肯定就是他故意想要打她。
顧尋謹實在是被她的眼神給惡心到了,這丫頭的腦子裏究竟是想著些什麽啊,怎麽會有這般令人惡心得眼神。
她那個眼神就像是在幻想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樣子,讓他不得不止住她的幻想。
要是被顧尋謹知道她在想什麽,恐怕就不是一巴掌那麽簡單了。
顧尋謹可能會讓她下不了車,以此來證明他喜歡的到底是誰。
“那這個賭神孩子都沒有了,今天就算是金盆洗手再也不賭了,也沒有用了啊。”慕言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這個男人真的太暴力了。
“他第四任老婆前幾天檢查出來懷孕了,他這樣做是為了保住這個孩子。”顧尋謹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慕言。
慕言無心在聽下去。
按照陳叔的性格,他不可能讓今天的事情進行下去。
很可能讓人逼著他再賭一次,這一次肯定要他輸得身敗名裂。
慕言閉上眼睛靠在顧尋謹的肩上。
第一次覺得,他們真的很惡心。
為了一筆錢就這般傷害別人。
她好像第一次有了良心。
當初她也把人害得家破人亡過,那時候她隻是覺得是任務。
現在想來,她做的事情和那些十惡不赦的壞人有什麽區別。
他們這些騙子,什麽都騙,連人的命都騙進去了。
陳叔說過,她是這群騙子裏最冷漠的,因為她沒有心。
她從來不會覺得任何人可憐,不會為任何一個人難過。
就是夜南星有時候都會為自己做的事情提出質疑,都會問他,這些事情我們做的是不是對的。
但是她不會,小時候騙人隻要有一口吃的,她怎麽騙都行。
長大後,隻要有錢她也是一樣。
根本就不會想後果。
每次夜南星問她的時候,她都是先愣一愣,然後無比冷漠的說都是他們的命。
誰讓那些人倒黴遇上了他們呢。
此時它終於是有了一些罪惡感。
“那個賭神是個好人嗎?”慕言開口。
顧尋謹也不知道要如何評價那個人,這個世界上除了剛出生的孩子,誰都不是一個純粹的好人,也沒有人是個純粹的壞人。
好壞的定義要從很多個方麵去看。
“對於家人來說他是個好人,對於對手來說他不是。”顧尋謹隻能這麽開口。
沒有人是賭神,沒有人能一輩子被命運眷顧。
他之所以是賭神,也不過是通過不正當的手段得來的。
好像從她愛上顧尋謹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了良心,就開始內疚了起來。
“那我算是個好人嗎?”慕言開口。
一直以來她都沒有想過自己要成為好人還是壞人,小時候吃不飽,她擔任夢想就瘦成為一個吃飽飯的人。後來吃飽了,她就想要成為一個再也不挨餓的人。
她從來就不知道,她在別人眼裏的樣子。
顧尋謹拍拍她的小腦袋,無比寵溺的說:“你啊,是我的人。”
他的阿言不壞,她是個善良的人。
可是他的阿言又很壞,壞到能夠無情的騙取他得所有,還能無比冷漠得說上一句不愛。
他也說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麽人
他們都是很複雜的組成,沒有人能夠評論一句好壞。
慕言被他說得臉紅了,推了他一下說:“不要臉,誰是你的啊。”
“你啊。”顧尋謹捏了捏她通紅的小臉蛋。
真就想把這個可愛的女人給藏起來,不準別人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