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他碰過你嗎
任非晚被顧尋謹扔出房間的時候,身上就隻有幾塊布了。
顧尋謹脫掉身上的衣服,扔在一旁,恨不得現在就把這個女人碰過的東西都給燒了。
“滾。”顧尋謹的眸子沒有一絲溫度,黑色的瞳孔濃稠得像是化不開的墨。
這個女人竟然妄想要和他做那種事情,真就是把他給惡心壞了。
別告訴他,這件事情是慕言讓她做的,要真是那樣,他真的會把那個女人永遠的給關起來。
“顧先生,對不起,對不起。”任非晚趴在地上顫抖著,不敢抬頭去看顧尋謹,這個男人此時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隨時能夠拿著刀把人給殺了。
她害怕。
顧家家大業大,顧尋謹就是個把她給殺了,也沒有人會發現。
他隻要有心,她根本活不到明天。
“誰讓你來的。”顧尋謹蹲下看著眼前的女人,同一張臉,慕言怎麽看都比她要好看。
任非晚把羅揾吩咐她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就差把慕言和她換身份的事情給說出來。
不過她現在說不說也沒有什麽用了,顧尋謹已經看出來她不是慕言假扮的任非晚。
她是真的任非晚。
顧尋謹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慕言指使的,不然他會瘋的。
“把衣服穿上,今天的事情不許說出去,我會再找你的。”顧尋謹說完起身回了房間。
回房後想了一下,這個女人太蠢,要是現在就讓她回去,她肯定會露餡。
慕言那麽聰明,肯定一眼就會看出來。
任非晚正準備走,顧尋謹的房門再次開了。
“你去客房住下,想要活命就把今天的事情爛在肚子裏。”顧尋謹實在是不想威脅一個女人,但是這個女人真的太蠢,他不說狠話她肯定會說漏嘴。
到時候要是被慕言知道他能分辨出兩個任非晚的不同,肯定會直接離開。
任非晚點頭,跟著傭人去了客房。
那間屋子原本是準備給慕言的,可她從來就不會好好的在自己房間裏睡覺。
每天晚上都會跑到他房間裏和他擠,還美名其曰是貼身照護。
顧尋謹回到房間換下了任非晚躺過的床單被子,這才去衛生間裏麵洗澡。
整整用了一瓶消毒液,皮膚都被他給搓紅了。
他的傷口是不能長時間碰水的,現在泡了這麽久,後背又疼又癢的。
他自己擦不到藥,隻能忍著穿上衣服。
半夜,慕言偷偷的從圍牆翻進顧家的宅子裏,進去後她沒有朝正門走,而是從窗戶翻進了顧尋謹給她準備的客房裏。
“誰?”燈亮了起來,任非晚站在開關處嚇得不敢動。
顧尋謹家守備這麽森嚴的地方也會進賊嗎?
慕言看著她說:“我。”她看起來像是哭過。
任非晚此時也看清了來人,剛想要說顧尋謹對她做的事情,但是一想到顧尋謹的眼神和那些威脅的話,瞬間就不敢了。
低著頭站在原地。
見她在這裏慕言是鬆了一口氣的,要是她躺在顧尋謹身邊,她肯定會被氣得失去理智的。
“你怎麽在這裏?”慕言開口。
任非晚想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顧尋謹說他太累,想要休息就讓我自己先回房間休息。”
慕言心裏有疑,顧尋謹和她在一起每次說累都是要她抱著他,怎麽會讓她自己回房間呢?
難不成那個男人又開始自卑起來了。
她得去看看。
“羅揾在後門等你,我先送你過去。”慕言看著眼前的任非晚,這個女人應該是被顧尋謹罵了一頓吧,眼睛這麽紅。
任非晚嗯了一聲,準備開門。
慕言叫住她說:“顧尋謹有沒有碰過你?”她很在意這個。
任非晚下意識的搖頭,別說是碰了就是她主動撲過去,顧尋謹直接就躲開了。
真要追究起來,顧尋謹是碰過她的,就是他把她扔出來的時候拽過她的胳膊。
她不傻,這種話她還是知道不能說的,所以隻是一直搖頭,還特別委屈的說:“我是想要照護他的,可是他說今天太累了,連我的麵都不見。”
慕言沒有多想,把人交給羅揾後上樓換了睡衣。
躺在被子裏暖了一下自己,這才起身朝著顧尋謹的房間走去。
顧尋謹的房間經常不上鎖,顧尋謹知道她要來,所以都不會鎖的。
她開了門進去,小心的關上門。
適應了一會黑暗後才朝著床邊走去,站在床邊看著鼓起的被子。顧尋謹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她小心的拿開被子的一角,慢慢的坐上去,一點一點的朝著被子裏蹭去。
剛要碰到人,顧尋謹就把燈給打開了。
突如其來的光亮,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顧尋謹坐起來看著她,黑眸沒有一絲情緒,冷漠得就像是不認識她一樣。
慕言適應了燈光,睜著一雙無辜得大眼瞧顧尋謹。
顧尋謹先前一直沒有睡,他一直站在窗前看著慕言。
她做的那些事情他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他早就猜到她的這一出。
用自己把任非晚給換出去,她以為是神不知鬼不覺了了,殊不知這一切都是顧尋謹在給她機會。
“顧尋謹,我好困,想睡覺了。”慕言被顧尋謹盯得有些心虛,躺下把被子蓋在自己的頭上。
顧尋謹身手拿開蓋著她頭的被子說:“不是讓你自己睡嗎?”
慕言睜著一雙大眼,眨巴了兩下說:“可是我習慣和你睡了啊。”說著就伸手想要去抱顧尋謹。
顧尋謹現在的背上又癢又疼的,心情特別不好,根本就不準備給她一點好臉色。
慕言也看出他得不對勁,想起任非晚說他很累,難不成是傷口開始疼了。
應該不會吧,他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
“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後背很難受嗎?”慕言說著就準備去脫他的衣服。
顧尋謹推開她的手,就是不讓她看,一看就是和她賭氣。
幼不幼稚啊。
算了,他是個病人,她不能和病人計較。
“顧尋謹,我幫你看看傷口好不好,我給你上藥。上了藥就不難受了。”慕言像是哄著小孩子一般開口,語氣卻是像和顧尋謹撒嬌一樣。
顧尋謹的態度軟了下來,一言不發的脫了上衣把背朝向她。
慕言每次看到他的背都會心疼,他的背上沒有一塊好的皮膚。
她下床拿來藥膏給他塗著。
兩人都沒有開口,屋子裏靜悄悄的,都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聲了。
撲通撲通,心跳的速度慢慢的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