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他隻是病了
最後在任非晚的抗議下,安凡終於是把她弄到了廁所,不過不是放了她,而是加長鐵鏈的距離。
之後的幾天,安凡就跟伺候姑奶奶一樣伺候著她。
吃喝都端到窗前,偶爾還給她講講故事,給她看個電視。
他最喜歡講的故事就是上次發給任非晚的那個童話故事。
任非晚現在一聽到他提起錫兵都覺得頭疼。
任非晚算是半個宅女,沒有任務的時候就喜歡待在家裏十天半個月不出門,吃喝全靠外賣。
可是,她在家的時候很自願躺在床上沙發上的,而不是被人鎖在上麵的。
她就是再宅也會厭倦憤怒了吧。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安凡不給她手機電腦,就是他自己也不帶。
他甚至是可以做到幾個小時就安安靜靜的盯著她看,似乎全世界就她一個人一樣。
任非晚真的無語了,這幾天,她臉上的藥水也被溶解了,露出了原本的模樣。
“你真的夠了啊,把我手機電腦還我。”任非晚要瘋了,她是個離開電子產品活不下去的宅女啊。
安凡搖頭,漂亮的臉蛋不高興了起來。
任非晚是喜歡看帥哥美人,但是每天都盯著他看,他就是再漂亮,她也煩啊。
任非晚終於懂得了,那些被他關起來的少女是如何瘋的了。
她現在就快要瘋了。
這幾天她算是真的了解了,神經病瘋起來真的很恐怖。
憤怒之下,她起床進了廁所。
安凡跟到門口站定。
這幾天都是這樣,她去哪裏他都跟著,就是去個廁所他都要在門口守著。
任非晚坐在馬桶上,擺弄著腳上的鐵鏈,這幾天她試過很多方法都弄不開她。
她是學過開鎖的,就是防止遇到這一類的事件,可這幾日她把畢生所學都用上了就是打不開。
看來腳上的鐵鏈一定是要用他脖子上的鑰匙才能弄開的。
她不是沒有想過把他給弄暈,主要是她打不過安凡,她一出手安凡肯定會先察覺,到時候惹惱他,他又犯病就麻煩了。
她這幾日算是清楚了,安凡不犯病的時候就是一個溫柔的小可愛,除了放了她,讓他做什麽,他都會很高興的答應。
但是一旦惹惱了他,他就會做出特別極端的事情來。
沒有必要,她是不會輕易惹惱他的。
“姐姐,你在裏麵很長時間了。”安凡出聲催促著任非晚。
任非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還能不能給人個空間裏,連上個廁所都要催。
一開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他那張帥氣的臉蛋。
任非晚翻了個白眼,就當沒有看見,爬上床繼續睡覺。
安凡就跟著她上床,躺在她的背後盯著她的後腦勺。
“姐姐,婚紗我已經洗好了,也已經曬幹了,你要不要試一下。”安凡抬了抬手,想去碰她,但是一想到前幾次被她打的事情,也就沒有敢碰。
任非晚閉上眼睛,婚紗的事情他已經念叨了好幾天了。
“你要是不想聽,那麽我還給你講童話故事好不好。”安凡說。
任非晚真就想伸手捂住耳朵,每次都是一個故事,他煩不煩啊。
他不煩,她還煩呢。
夜,黑得沒有一絲光明,靜悄悄的。
每當夜晚來臨,任非晚總是感覺自己身處與一個隻有她獨自一人的世界裏。
這裏太靜了。
她問過安凡這裏是哪裏,安凡說是準備拆遷的老舊小區,他把這裏都買了下來。
這個地方七八棟樓都是他的,她就算是求救也沒有人會來。
安凡平時都不用電子設備,就是她有心去偷也找不到。
要不是屋子裏的電器齊全,還都是最新的,她都快以為這裏是山裏了。
她睡不著,安凡也不睡,就這麽守著她。
前幾日她還能真的不睡,陪著他熬,可是她真的低估了安凡的精神頭。
後麵實在是熬不住了,困了她就睡,醒來就呆呆的看著窗外,偶爾走到窗前看看外麵的風景。
外麵其實也沒有什麽風景,就是幾棟孤零零的樓,沒有住一個人,看起來就像是鬼城一般。
任非晚想著等他倦了煩了,是不是就把她放走了。
可她還是想多了,安凡每天照顧她看起來都挺開心的。
盯著麵前的飯菜,任非晚真的很想念顧尋謹給她做的那些菜。
她想好了,要是她能出去,一定要去顧尋謹家裏蹭頓飯。
“安凡,其實我們偶爾可以換個口味的。”任非晚看著眼前清湯寡水的飯菜,真就是吃不進去。
不知是她的那句話點燃了安凡的怒火,他起身就把飯菜掀了。
這是犯病了。
希望這一次不要作了。
前天犯病,他差點抱著任非晚跳樓了。
幸好任非晚機靈,抱著他一頓哭,說了好多哄人的話,才把人哄好。
安凡捏著任非晚的下巴,漂亮的狐狸眼裏滿是陰翳,一看就是犯病了。
“你想吃什麽?想吃誰做的?不可能,你這輩子隻能吃我做的,隻能吃我做的。”說著就端起唯一一碗沒有掉落在地上的米飯,準備往任非晚嘴裏塞。
任非晚推開他的手。
“不吃是嗎?你是不是想吃顧尋謹做的。”安凡突然哭了,雙手握著任非晚的肩膀。
任非晚搖頭說:“我喜歡吃你的飯,你做的是最好吃的。”她已經摸清楚了,隻要說好聽話就能把少年給哄好。
“好,姐姐喜歡吃,那我就喂姐姐。”少年的眸子一變,蹲下撿起地上的菜葉子放在米飯上麵,拿起筷子就想喂任非晚。
任非晚一把推開他的手,他手裏的飯碗甩了出去,砸在牆上摔碎了。
“你怎麽不吃,你是不是討厭我,不想吃我做的飯。啊,你怎麽不吃。”安凡捏緊她的肩膀,充血的眸子十分滲人。
任非晚這幾天都看習慣了,雖然有些怕,但還不至於怕得尖叫著躲起來。
“夠了,有本事你吃啊。”任非晚真就被他煩透了。
安凡被她吼得一愣一愣的,愣了半響,蹲下就伸手抓著地上的飯菜往嘴裏喂。
任非晚看見他抓了一塊碎瓷片,蹲下握住他的手腕,語氣柔和了幾分。
“別吃了,重新做好不好。”任非晚最終還是狠不下心來。
“姐姐,你為什麽不喜歡吃,是不是我做的不夠好。”安凡鬆開手裏的飯菜,眼眶紅紅的盯著任非晚。
任非晚歎了口氣,這個少年隻是病了,他才二十歲,隻要好好治病,會變成一個正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