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親生女兒
顧尋謹突然笑了,漆黑的眸子寫滿了對自己的嘲諷。
他真的太可笑了,還以為是他這個獵人能夠把這隻狡猾的狐狸玩弄在股掌之中,不想他才是被玩弄的那一個。
“很可笑吧。”顧尋謹瞧著她的頭頂,她怎麽就不抬頭看看他現在又多可笑。
是在偷偷的嘲笑著他吧。
任非晚搖頭,一點都不可笑,她隻覺得心疼,此時的心髒就像是被人放在了鐵板上一樣,熱辣辣的疼著,疼得直冒煙。
“顧尋謹,對不起。”任非晚不敢抬頭,她怕一抬頭那雙哭泣的眸子,就會暴露出她的不舍。
她現在能對他說的隻有對不起。
對不起?
嗬,顧尋謹抬手按住心髒的位置。
是他錯了,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心動。
從現在開始,他再也不愛這個女人了。
他這顆心每次都是他親手捧到她的麵前,讓她刺的,他這樣隻能說是活該。
顧尋謹沒有再說一句話,他此時此刻真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轉身離開的時候,他抬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頭,慕言這是你第二次將我的尊嚴踩在腳底下了。
任非晚感覺到頭上溫熱的觸感,眼淚啪的滴在了手背上。
她伸手趕緊擦去。
對不起,她很自私,她不允許真正的任非晚和顧尋謹在一起,所以她隻能這樣。
誰都可以做顧尋謹未來的妻子,唯有她現在頂著的這張臉得主人不行。
醫院的走廊靜得有些嚇人,任非晚低頭坐在那裏,一直到了手術結束,她都沒有抬頭。
眼睛幹澀得有些發疼,但此時不是她失戀傷心的時候。
整理好心情,她去廁所洗了一把臉。
任浩中剛睜開眼睛,就被李西帶來的文件給氣暈了過去。
再一次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來,他動了動手指,一天一夜都沒有喝過水,感覺喉嚨幹澀得要命。
任非晚看出他的難受,忙端著水喂到他的嘴邊。
“爸,小心點。”任非晚的眼睛紅彤彤的,嗓子也有些啞。
自作多情的任浩中以為任非晚這樣都是因為他。
“我沒事,你阿姨呢?”任浩中,想起昨天李西給他的文件,看向任非晚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複雜。
怎麽會這樣,她怎麽可能會是他的親生女兒,餘怡懷孕前幾個月,他根本就不在家,而且當時他帶著任非晚去親子鑒定的時候,鑒定結果寫的就是不是父女關係。
“阿姨在照顧非晴,昨天她的牙齒磕掉了,鼻子好像是骨折了。”任非晚回答著。
任非晚的無光是標準的美人長相,大眼小臉,長相和年輕時候的餘怡很像,但是仔細看來,她那雙眼睛倒是和他有幾分的相似。
要是任非晚真是他親生女兒,那當年的報告是怎麽一回事?
“非晚,你去把阿姨和非晴喊過來。”索性就在鑒定一次。
這一次他要瞞著所有人,再還不知道那份文件真假的情況下,他還不能打草驚蛇。
任非晚點頭,任非晴的病房就在隔壁,她過去喊了一聲,不一會兩人就來到了任浩中的病房內。
任非晴傷得有些中,整張臉都包成了個粽子,就露著一雙眼睛,用來看人。
林雅麗見到任浩中醒了,一進門就開始說著任浩中以前最愛聽的好話。
此時李東和李西也得到了任浩中醒來的消息,趕到醫院看他。
任浩中讓眾人先出去,把李東單獨留了下來。
想來是想要知道公司目前的狀態。
“你跟我多久了。”任浩中看著眼前已經三十有五的李東,他從二十歲就跟著他了。
“十五年。”李東開口,他一畢業就進了任家的公司,不知不覺都已經過了這麽久了。
“你覺得林雅麗怎麽樣?”任浩中淡淡的開口。
縱使是跟了他十五年的李東,都有些摸不透他此時想要表達的意思。
“夫人對您很好。”他一時間想不出一個很好的回答,隻能這樣說。
說話時,他不由得心虛了一下。
他這樣問,難不成是看出了些什麽。
不可能啊,他和林雅麗的事情誰都不可能發現,他們倆私底下見麵都會避開所有人的。
而且平時見麵兩人的關係看起來就很陌生,根本就不會讓人有懷疑的機會。
任浩中想起昨天李西跟他說的事情,給他看得照片,再看向眼前跟了他十五年的助理。
要不是他的弟弟李西把照片給他,換做別人他肯定不會相信。
“你和你弟弟關係怎麽樣?”任浩中再次開口。
這一句話就更讓他摸不到頭腦了。
他和李西的關係自然是極好的。
“我和李西自小感情就好,您為什麽要這麽問?”李東不明白,任浩中今天還真是讓他摸不到頭腦。
“沒事,就是覺得我年紀大了,公司的事情有些力不從心,想讓你們兩兄弟幫忙分擔一下。想從你口中了解一下你弟弟的為人,到時候也好安排職位。”任浩中閉上眼睛,他此時已經是完全相信了昨天李西說的事情。
隻不過這還需要給他點時間查一下。
李東出來,看著眼李西拍拍他的肩膀說:“董事長要給你升職,你小子做了什麽竟然能讓董事長對你另眼相看。”
李西訕訕的笑了兩下,背後的冷汗已經將後麵的衣服全部浸濕。雙腿都有些顫抖了起來。
剛才他還以為任浩中是要把他昨天做的那些事情告訴李東。
那個神秘人說,要收他不把李東做的那些事情說出去,那麽那個神秘人就會把他的事情說出去。
他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是嗎,那我可得好好謝謝董事長。”聽到李東的話,他也就舒了一大口氣。
看來那個神秘人不是要害他,而是要幫他。
任非晚站在遠處看著兩兄弟,李西她也不會讓他高興太久的。
這兩兄弟做的壞事,她都會公之於眾的。
“阿姨,你說爸爸會和李東說些什麽呢?”任非晚看向林雅麗,她以為她和李東的關係真就是神不知鬼不覺了,誰都不知道。
她來這裏之前,早就把他們都查了個透徹。
林雅麗總感覺任非晚話裏有話,移開視線看著任非晴說:“公司裏的事情我怎麽知道。”說話時還有些心虛。
她總有一種錯覺,任非晚就好像是知道他們的一切一樣。
這個女人真就是禍害,命怎麽這麽大,怎麽不死在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