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你們老板是誰
任非晚感覺到有人在看她,目光銳利如鷹。
她回頭,卻沒有找到目光的主人。
下了擂台,她脫下拳套準備離開。
有男人擋住她。
“慕小姐,我們老板有請。”男人禮貌的開口。
老板?
一定是她剛才和這個男人打的太高調了,連老板都驚動了。
不過這個老板怎麽知道她姓慕,難不成是她認識的人?
對方知道她是誰,她心裏沒底,所以她並不想去見那個老板,一口回絕。
男人攔著任非晚不準她走。
“老板有請。”男人重複著剛才的話。
任非晚越發覺得這個老板有問題,執意要走。
她一把推開男人,身後卻出現了一群黑衣人。
不開心的確是會拉低一個人的智商,早知道就不出風頭了。
陳叔說的的確不錯,一個人有了感情就是有軟肋。
不出風頭就不會惹到這位不知名的大老板了。
“你們老板貴姓。”任非晚不想硬碰硬,這些黑衣人個個一米八以上,一看就是常年鍛煉,人人都是大塊頭。
要是對付一兩個還行,這麽多,她心裏可沒有底。
男人微笑著開口:“我們老板姓顧。”
她就隨便選了一家看起來高大上一點的拳擊俱樂部,怎麽會想到是顧尋謹的地盤。
在江城姓顧的不少,但是能開得起這麽一家高大上的俱樂部,且有能力聘請到這麽多身材一樣保鏢的顧姓男子,除了顧尋謹,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顧先生是吧,麻煩你和這位顧先生說一句,我洗個澡換身衣服就去找他,可以嗎?”任非晚不想和顧尋謹起衝突。
上一次因著任淮銘的關係和顧尋謹交手過一次,她知道顧尋謹的無論是從力氣還是計謀都是在她之上的。
而且她現在還頂著他前女友的臉,她可不想被自己喜歡的男人錯認成白月光。
她可不當替身。
男人搖頭,下來之前顧尋謹再三囑咐,不能讓這個女人離開他們的視線半步。
“慕小姐,樓上有浴室,您可以在那裏洗澡換衣服,您的物品我們工作人員已經拿上去了。”男人謙和有禮,每一句話都是那麽的讓人舒服。
“你們這是侵,犯我的隱私。”任非晚被氣到了。
男人依舊是笑著。
僵持了好一會,沒有辦法,她隻能跟著上去。
走到一半,她瞧見一間房間的門沒有鎖緊,她快步朝著那間房間跑去。
男人沒有追趕。
任非晚進去後快速的鎖上了門,轉頭就看見坐在沙發上,正一臉笑意望著她的顧尋謹。
任非晚靠在門上,剛才那個男人不是說顧尋謹在走廊最後一間嗎?
被顧尋謹陰了。
這個男人也太聰明了吧,就像是知道她會做什麽一樣。
“慕小姐,你好像很著急?”顧尋謹坐直身體看著她,剛回來就迫不及待的換上自己的臉,是想去找誰?
他記得任淮銘是這裏的會員,難不成她是和任淮銘約好了。
任非晚整理了自己的頭發,淡定的走過去,在他麵前的沙發上坐下。
“不知道,顧先生找我做什麽?”任非晚笑起來極美,隻是這笑不達眼底,讓人看起來有那麽幾分的虛偽。
顧尋謹看著她的臉,她是怎麽做到在麵對他時這般自然的。
兩張臉來回替換,和兩個人一起戀愛。
“慕小姐可當真厲害啊,把我精心培養出來的拳王都給打敗了。”顧尋謹說話時,嘴角帶著幾分的笑意。
要是有外人在場,看到兩人的表情,肯定是驚奇的發現是一模一樣的。
莫名有種夫妻相。
有點後悔了,後悔出來打架了。
她應該在家舒舒服服的睡覺的。
誰能想到她隨便進一家拳擊俱樂部,都能遇上顧尋謹啊
話說他現在不是應該在公司嗎?
“能被我這般弱女子打敗,隻能說明顧先生你的人不行。”任非晚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個弱女子,主要是她的格鬥真的很差。
顧尋謹笑了。
任非晚很喜歡看他笑起來的模樣,可是此時卻不是那麽喜歡。
“慕小姐謙虛了。”顧尋謹收起笑容,黑眸盯著她。
似是有利刃懸在她的頭頂一般,這樣的眸子讓她如坐針氈。
顧尋謹這雙眼睛,是她最喜歡的。
此時卻變成了最討厭的。
“顧先生,您請我來是有什麽事,要是沒有我可就要回去了。”任非晚計劃著要怎麽離開。
門口肯定是有人在把手的,窗戶關的很緊,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打開。
顧尋謹似乎是猜出她的心思,給她倒了一杯紅酒。
“慕小姐,我這裏的窗戶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打開的。”說著就把酒推到她的麵前。
任非晚被他看穿了心思也不鬧,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顧先生,不會在酒裏什麽不好的東西吧。”
“慕小姐覺得我會放什麽進去。”顧尋謹端著酒杯往後靠了靠,他今天穿著米色的西裝。
他極少穿淺色的衣服,比起淺色他更適合暗色。
不過這身西裝在他身上也是極好看的,寬肩窄腰,襯衫扣子開了兩個,露出他精致的鎖骨。
他盯著手裏的紅酒,紅色的液體透過燈光折射在他漂亮的手上。
骨節分明的大手,手指修長。指尖帶著淡淡的粉色,整個人美如一副畫。
他隻是坐在那裏,沒有一絲一毫的神情,任非晚都覺得他是在誘惑她。
這個男人是個妖孽,好看的妖孽。
任非晚一口飲盡酒杯裏的酒。
“這個就要顧先生自己告訴我了。”任非晚手杵在桌子上,雙手捧著下巴,漂亮的桃花眼折射著屋子裏的燈光,似是有碎星在裏麵一般。
她剛打完拳,衣服有些濕,手臂上,腰上都能看見有汗水在流淌。
渾身散發著野性的美。
偏偏一雙大眼又寫滿了無辜,紮著頭發的她,笑起來臉上還有些肉,可愛中帶著性感。
“阿言。”顧尋謹看著她這個樣子,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他念了她整整三年,無論是愛也好,恨也罷,他的的確確是想了她三年,念了她三年。
假裝不認識,他真就沒有她厲害。
要是能夠忘記,他情願自己像她一般,忘了個幹幹淨淨。
任非晚看著他眼裏的情愫,和看向任非晚時的她是一樣的。
一個人怎麽能同時愛上兩個人呢。
顧尋謹,你到底愛誰。
“顧先生,我們才是第二次見麵,你這般喊我,不合適吧。”任非晚收起笑容,身子直了起來。
一顆心是放不下兩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