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長發及腰
顧尋謹把任非晚放在車上,任非晚拉著安全帶,低頭看著自己的手。
剛才的顧尋謹真的滿足了她所有的幻想。
“現在想去哪裏?”顧尋謹側頭看著任非晚,這個丫頭的臉到現在還紅彤彤的,還想再咬上一口。
任非晚搖頭說:“回去吧。”
“今天去我那裏可以嗎?”顧尋謹突然不想要她回去。
“啊?”任非晚一臉懵的望著他,他是什麽意思?
顧尋謹伸手捏著她的臉,剛才的話也不過是衝動下說的,他還不想嚇到他的女孩。
“沒事,送你回去。”顧尋謹笑了笑開車。
車行駛了一段路,任非晚伸手扯了給顧尋謹的袖子說:“去你那裏吧。”她其實也不想和顧尋謹分開。
顧尋謹轉頭看了一眼任非晚,沒有說話,但是調轉了車頭。
明天是周末,二人都不需要上班。
任非晚揪著衣服的下擺,她答應和他回家真的是考慮了很久的。
她現在已經確定了自己是真的喜歡顧尋謹,很喜歡很喜歡,可能這輩子就喜歡這麽一個人了。
所以她可以把自己的所有交給他。
以後就算是不能在一起,她把第一次給他,也算是給自己的愛一個交代了。
任非晚這是第二次進入顧尋謹的房間,這裏和上次來時是一個樣的,整潔得就好像是酒店房間一般。
任非晚坐在沙發上,緊張的不斷咽著口水,顧尋找是有這個想法的對吧,他們現在雖沒有說明,但兩人都心知肚明,他們已經是正式的情侶了。
做這種事情也是遲早的事情。
可任非晚聽說這種事情第一次會很疼,她以前是偷偷看過一些那種電影,但她每次都是看到前麵一點就不好意思看了。
每次都未看完過。
她在那方麵完全就是什麽都不懂。
顧尋謹以為是她口渴給她倒了一杯水,蹲下看著她羞紅的臉。
這丫頭怎麽還在害羞,還是空調溫度高熱的。
“很熱嗎?”顧尋謹說著就伸手摸著她的臉蛋,還有些燙手的。
不會是發燒了吧?
任非晚搖頭,急忙喝了一口水,她這不是熱,是緊張,是害羞。
“真的嗎,那先去洗澡吧。”顧尋謹手裏拿著一套女人的睡衣,這是她以前的衣服。
顧尋謹一直好好的收著。
任非晚看著白色的睡裙,還有白色帶著蕾絲的內,衣,褲,臉又紅了幾分。
一看尺碼,和她的真就是分毫不差。
任非晚看了一眼顧尋謹,他是怎麽知道的?
“真的要洗澡嗎?”任非晚忍不住開口。
顧尋謹以為是她不想,點頭說:“不想洗就算了。”
他是有潔癖的,受不了身邊人一身汗味不洗澡,就算是顧伊人要是那天從外麵回來不洗澡就來找他,他可能會直接把人扔衛生間。
但是任非晚他就不會,她就是不洗澡也可以躺在他的懷裏,他不在意。
任非晚想了想還是洗一個吧,畢竟是第一次,她還是想要幹幹淨淨,香噴噴的麵對顧尋謹。
顧尋謹不知道她洗個澡都這麽多戲,拿著換洗衣物就去了隔壁的房間。
他帶任非晚回來目的很單純,並沒有任非晚想的那麽複雜。
他就是想要和她多呆一會。
任非晚洗澡比較慢,顧尋謹都洗好好一會了,她還沒有出來。
顧尋謹想起她剛才有些發燙的臉,生怕她暈倒在裏麵,過來敲了敲她的浴室門。
任非晚正在裏麵想一會是她主動,還是讓顧尋謹主動,聽到敲門聲,瞬間就慌了。
她揪著睡裙的下擺,來了來了,他終於要開口了。
上一次顧尋謹被中了熏香,她身上是起了反應的,隻是怕他像任非瑜一樣,她才生生的忍下來。
這一次,要是顧尋謹再來,她肯定是忍不了的。
“非晚,你沒事吧。”顧尋謹重重的敲了兩聲,要是她不開門,他可能會直接把門給撞開。
“沒事。”任非晚打開門,一張臉紅撲撲的,看了就讓人心生歡喜。
任非晚擦著頭發,發尾還在滴水。
“我沒有找到吹風機,想著把頭發擦幹再出來。”任非晚擦著長發,她其實挺不喜歡長發的,三年前她養病期間就剪了一個短發。
可是後來因為出任務才不得不養了長發,她本人是不怎麽喜歡長發的。
太難打理了。
顧尋謹讓她去床上坐下,任非晚心想終於要來了嗎?
擦頭發的手都僵硬了不少。
顧尋謹拿來吹風機,坐在她伸手,拿下她擦頭發的毛巾,開始幫她吹頭發。
微熱的風吹起發絲,顧尋謹的手穿梭在她的發絲間。
任非晚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顧尋謹關了吹風機,手還摸著她的頭發。
顧尋謹很喜歡她的長發,他將頭發繞在自己的手指上。
顧尋謹看了半響,拿起一旁梳子替她梳頭。
青絲繞指柔,華梳理雲鬢。
記得幼時,父親就喜歡為母親梳頭,雖然每次都會被她痛罵,有時甚至會被母親傷了。
但顧澤風並不會生氣,他還是會每天去給母親梳頭。
他對幼時的顧尋謹說,要是有喜歡的女孩子,一定要為她梳頭,每天都梳,這樣這個女孩子這輩子都是你的。
顧尋謹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他的母親這輩子就沒有屬於過他的父親。
“我每天都給你梳頭好不好。”顧尋謹梳著她柔順的發絲,任非瑜有著一頭濃密的長發,發色是純黑色,沒有燙染過摸起來很舒服。
任非晚微點頭,她不喜歡長發,打理起來特別麻煩,有時候頭發打結,梳不順,她就恨不得把頭發給剪了。
現在有人說要給她打理頭發,她自然是很樂意了。
“我最討厭長頭發了,總是打結。”任非晚摸著被顧尋謹梳得順直的頭發,顧尋謹這梳頭技術真就是可以和樓下的托尼媲美了。
“你的頭發很快就要長到腰間了。”顧尋謹捏著她的幾縷發絲。
在他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的長發就已經長到了腰間。
任非晚突然想起一句話,待我長發及腰,公子娶我可好。
她回頭將這話說了出來。
顧尋謹愣住了,她這話當年已經說過一次了。
他們第一次見麵,她就是這樣說的。
一直以來都是她先撩撥了他,讓他亂了心,動了情,甘願把自己所擁有的一切都雙手奉上。
而她在得到這些後,卻棄之如敝履,並將她的一頭長發當著他的麵全部剪下。
就是為了告訴他,她從未愛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