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他的模特
她喊住任非晚,明明是想要膈應她的,到現在卻是把自己氣得半死。
偏偏任非晚還跟沒事人一樣,一臉無辜甚至還有些可憐的望著她。
搞得就像是她在欺負人一樣。
秦凱敲響任非晚的房門,任非晚正在打遊戲,聽見就當沒有聽見一樣。
這個家一般很少會有人來煩她,任非晴以前經常來,被她教訓了一頓也就收斂了一些。
秦凱見任非晚不開門,以為她是在裏麵哭泣,瞬間就覺得心疼不已。
“非晚,你別難過,我是愛你的。”秦凱看著四周沒人,對著門開口
任非晚專注打遊戲,屏蔽了外界一切的聲音,自然是聽不見他的話。
最近顧伊人特別喜歡找她打遊戲。
她在遊戲裏還認識了一個打遊戲特別厲害的人,他們三人經常組隊打遊戲。
顧伊人技術差,但是在兩個遊戲高手的帶領下,一連幾把都是第一。
她膨脹的說要請客吃飯。
同他們打遊戲的那個人答應了,任非晚要是說不,未免有些不給麵子,再說她也怕顧伊人一個人去見網友。
也跟著答應了。
顧伊人約的是晚上,白天她要上課。
任非晚穿了簡單的T恤短褲,現在已經到了夏天,江城的夏天,就是夜晚都沒有一絲涼意。
她習慣性的戴上帽子,一想她現在又不用偽裝,拿掉帽子紮了一個馬尾辮。
任非晚的臉長得顯小,她這一穿活像是剛上大學的清純小學妹。
秦凱見到她,不由得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秦凱比任非晚大一屆,他是在接新生的時候遇見的任非晚,那時候的她就是這樣打扮的。
衣著簡單,未施粉黛就已經漂亮得不像話,笑起來特別甜。
他對任非晚是一見鍾情。
“你去哪裏?”秦凱下意識詢問,問完才發現他這話不合適趕緊改口。
“大晚上的,你一個女孩子出去不安全。”秦凱說。
任非晚沒有理他,和任浩中打了一個招呼,說是朋友請客。
任浩中從來都不喜歡管她,她去哪裏都不關他的事,他還巴不得任非晚死在外麵,這倒還清靜一些。
任非晚這麽說也不過是做做樣子。
出去後她打了一輛車,很快就到了約定的地點。
顧伊人約的地方是大學城附近的美食街,就是上次趙筱蘭做兼職的地方。
到了地方,她給顧伊人打了電話,顧伊人出來接了她,兩人走進燒烤店。
顧伊人不喜歡任非晚是她嫂子這個身份,但她看在任非晚打遊戲不錯的份上,還挺願意和她相處的。
任非晚進去,顧伊人定好的桌子邊已經有人落座,那個人的背影她很熟悉。
看見這個人她突然有了轉身就走的衝動。
打個遊戲都能遇上這個祖宗。
安凡似乎是知道他們在背後似地,下意識的回頭,正好對上任非晚的眸子。
任非晚無奈的移開,怎麽是這個臭小子,可別讓他盯上了顧伊人這丫頭。
任非晚硬著頭皮過去,安凡主動打了招呼:“非晚姐,原來是你啊,想不到你打遊戲這麽厲害啊。”他笑起來模樣真是十足的暖心大哥哥。
“你們認識啊。”顧伊人剛才和安凡聊得挺開心的,一會就玩的很好了。
她還挺喜歡安凡這種陽光開朗的性格。
任非晚笑了笑,他們也算不上有多熟。
“我們在一家公司上班,他姐姐和我倒是挺熟的。”任非晚笑著開口。
言外之意,這個人她不熟。
安凡倒是覺得他和任非晚挺熟的,他不是一個很喜歡和人打招呼的人,要不是感興趣,他是不會主動和任何人說話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們就不用相互介紹了,想吃什麽隨便點吧,我請客哦。”顧伊人心思單純,很容易就信任了兩人。
任非晚慶幸今天她來了,顧伊人這丫頭傻,要是安凡真要對她做點什麽,就是顧尋謹是她哥,安凡也不見怕的。
她很了解這個少年,他不會主動和陌生人出來吃飯,從剛才安凡見到她的眼神,她可以猜出,安凡是不知道她會來的。
他到底是想要幹嘛?
一頓飯,除了顧伊人,其他兩人都是心懷鬼胎的。
任非晚把顧伊人送回去後,想了想,拿出手機聯係了安凡。
安凡看著手機上的陌生號碼,直覺告訴他,這個號碼是他最想要接到的。
果不其然。
“姐姐,你舍得給我打電話了?”安凡的聲音森冷得可怕。
明明是在炎熱的夏季,卻能讓人冷得如同過到了寒冬臘月一般。
“聽說你最近有個雕塑展覽。”這是任非晚剛才在安凡口裏聽來的。
安凡是個雕塑藝術家,他的展覽可是千金難求,多少人願意掏錢給他辦。
“姐姐有興趣?”安凡開口,要是她要來的話,他就不用那麽著急找模特了。
他的雕塑多為漂亮的女性,每一個都有著獨特的美,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
他每次展覽,除了會拿出以前展覽過的雕塑,還會新雕刻一個,他每次雕刻都要找一名貌美的女性。
他和顧伊人打遊戲的時候見過她的照片,很符合他的審美,所以他想要邀請顧伊人做他的模特。
隻不過任非晚的到來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他突然發現任非晚比顧伊人更適合。
不過此時,他覺得姐姐才是最適合的,她的美更附和他的眼光。
任非晚也是剛剛才想起的,他的每一個雕塑都是一個絕美的女孩。
她猜測安凡約顧伊人見麵,是想要顧伊人成為下一個雕塑的模特。
顧伊人繼承了顧家人的美貌,無論是五官還是身材,都接近於完美。
安凡會看上她,那也很正常。
她記得兩年前被安凡囚,禁的女性,就是他找來作為雕塑模特的。
他是個病態的人,他對美的追求是極致的,他每次找的女人都是美得不可方物的。
每一次的雕塑結束,他都會將那些女人當成是他的所有物,將他們關在暗無天日的屋子裏,供他一個人欣賞玩樂,直到找到下一個合適的人,他才會將人放回去。
但此時的女孩,已經被他折磨的精神崩潰,就是放回去也無再像以前一樣,不能再做一個正常人。
對於安凡,任非晚可憐過。
但對一個魔鬼,她的那一點點可憐,並不能讓她同情這個少年。
“安凡,我記得你已經有兩年沒有雕刻過新的雕像了。”任非晚開口,她必須阻止這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