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這麽喜歡笑
任非晚幾乎是要淪陷在了他的溫柔裏,顧尋謹不像是平時那邊的霸道,今天的他很溫柔。
就算是自己已經很難受了,也沒有直接開始。
此時的他,一直在卑微的請求著任非晚的回應。
任非晚起先真的迷失在他的溫柔裏,可當他的手碰到她的腿時,她瞬間醒來了。
她握住顧尋謹的手腕。
“顧尋謹,別這樣。”任非晚的聲音也是同樣醉人的。
顧尋謹壓住她,都已經到這一步了,難道她不想嗎?
任非晚推開顧尋謹的頭。
“別這樣,顧尋謹你知道我是誰嗎?”任非晚在他受傷的手臂上扭了一下,希望這能刺激他清醒一點。
顧尋謹當然知道,是他的阿言。
“阿言,我難受。”顧尋謹的語氣像是在撒嬌。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顧尋謹這樣說話,要不是此時的情況特殊,她根本就拒絕不了這個男人。
“我不是阿言,我是任非晚的,你看清楚了。”任非晚狠下心在他的手臂上的傷口上使勁的擰了一下。
顧尋謹被疼得清醒了幾分,他望著身下的女人,她就這麽不喜歡他。
一想到這裏,顧尋謹的興致全無,就算是此時難受得要命,他也不想在碰她了。
她就這麽討厭他。
“任小姐,對不起。”顧尋謹喘著粗氣鬆開她,強忍著身體上的衝動,顛顛撞撞的下了床。
其實今天,他也沒有完全喪失理智,隻是他懷裏的人是阿言,所以他不想忍耐。
任非晚整理好衣服過去扶住顧尋謹。
顧尋謹推開她,她身上的氣味會讓他忍不住的,她可是比熏香還要厲害。
“我扶你進去洗澡。”任非晚抓緊他的手臂,他自己要怎麽進去,他現在是連路都走不穩。
顧尋謹想要再一次推開她,任非晚直接抱住他的手臂。
柔軟的部位碰觸到他的手臂,顧尋謹整個人都僵住了,回想起剛才的場景。
他雖然看不清人臉,但是能夠清晰的看清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手上似乎是還藏留著她的柔軟。
他剛才就差一點……
“快點,你身上的藥不普通,你現在已經中毒很深了,要是再不解毒,你這輩子都要靠著這香味活命。”任非晚見他清醒了許多,快速的跟他說了這藥的危害。
果然剛才顧尋謹的溫柔都是因為藥物,清醒後的他,是連碰都不許她碰的。
早知道就趁人之危了。
這一次顧尋謹沒有阻止她的好意,任非晚給他放好冷水,一回頭顧尋謹身上隻有一塊浴巾圍在腰間。
任非晚尷尬的看了一眼,雖然被布遮著,但是她剛才可是都看見了。
比她偷偷看得那些電影裏的要大太多了,一眼就讓她眼紅了。
不過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啊。
她默默的念了幾遍清心咒,然後退了出去,讓他慢慢泡,敗敗火。
任非晚將他的衣服都打包找了服務員幫忙扔掉,又讓人家幫忙買一套衣服回來。
之後她開了一瓶礦泉水,咬破自己的指頭,突然覺得她的血還真是值錢啊。
要是被別人知道會不會把她綁了去做研究,研究個什麽百毒不侵的藥丸出來。
任非晚端著水,站在浴室門口正準備敲,就聽見裏麵傳出來不適合她聽的聲音。
她被嚇了一跳,通紅著一張臉坐在床上,背對著浴室打開電視機。
她隨便找了一部喜劇,故意將聲音放的很大,為的就是讓顧尋不用壓抑著自己的聲音。
她聽羅揾說,男人憋壞了可就不行了。
服務員將衣服送上來,任非晚走到浴室門口,聽見裏麵傳來淋浴的聲音,想來他已經是結束了。
她敲了敲門說:“顧尋謹,衣服我放門口了,你自己拿一下啊。”
顧尋謹洗去了一身的香味,腦子清醒了不少,但是他覺得身體還是有著殘留的毒素,他現在一想到外麵的女人,還是有著莫名的欲,望。
任非晚見他出來,將水遞給他,顧尋謹看著有些渾濁的水,猶豫了一會還是喝了下去。
任非晚見他喝了下去,也就放心了許多,她的血真是個寶啊。
“我先去洗澡了。”任非晚自己也是一身的汗,剛才她是真的有感覺了。
她洗完澡,換好衣服,發現這裏並沒有吹風機。
她拿毛巾包著頭發出去,顧尋謹在看她剛才放的喜劇。
此時正演到特別好笑的地方,任非晚看到直接大笑出聲,而顧尋謹則是一臉冷漠。
疑惑的望著她,不知道她的笑點從何而來。
任非晚也同樣疑惑的瞧著他,這麽好笑他怎麽不笑?
任非晚擦著頭發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很好笑?”顧尋謹開口。
“不好笑?”任非晚說。
兩人同時開口。
“好笑啊,你看他那麽糗。”任非晚便擦頭發邊說,這部喜劇真的是沒有在讓人尬笑,細節處理的特別好。
顧尋謹搖頭,接過她手裏的毛巾,他的笑點一向高,很多時候都不懂他們為何發笑。
“我幫你擦。”顧尋謹說著便開始替她擦起頭發來。
她的頭發短了一些,以前都是及腰的,現在的頭發卻還沒有到腰間。
任非晚本想要拒絕,但他都已經擦起來了,她說不用也沒用啊。
任非晚的笑點很低,隨隨便便一個搞笑的場景都能讓她捧腹大笑。
顧尋謹曾經問過她為什麽這些喜歡笑,任非晚說她小時候過得很苦,那時候就天天哭,天天哭。
見到她的人都說她是倒黴蛋,她一哭準沒有好事。
她就想著要是她笑了,是不是就有好事了,所以她難過的時候就會做出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他們就說她是個傻子。
後來她就不知道該難過還是該哭,她臉上的表情似乎成為了麵具。
直到遇見同樣流浪的夜南星,他總是樂嗬嗬的,被人欺負了也是樂嗬嗬的,而後再偷偷報複回來。
夜南星告訴她,他們這種沒人要的小孩子哭的越慘,那些人隻會越發欺負他們。
他們要笑,活的開心了,他們自然也就怕了他們。
任非晚自那之後就很少哭了。
當時顧尋謹記得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好像是麵無表情的,似乎是在用旁觀者的角度講述著她小時候的故事。
任非晚的笑聲傳到顧尋謹耳朵裏,他低頭看著這個丫頭,她當初和他講的那些故事,有幾分是真的?還是全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