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抓不住她
王可冷笑了兩聲指著趙筱蘭。
“你們有誰是看得起她的。”王可開口說。
顧伊人什麽時候看不起他們了。
“我什麽時候看不起人了。”顧伊人自小受到的教育沒有一項是讓她看不起人的。
王可嘲諷的笑著說:“上次她送你的禮物,你表麵上說喜歡,最後不也被你扔在了垃圾桶裏麵,你口口聲聲說著我們是一個宿舍要互相幫助,但你搭理過我們兩人嗎?”
趙筱蘭沒有任何表情,她一直都很自卑自己從山裏來的,不被他們接受很正常,不過她的心裏還是挺難受的,她送顧伊人的項鏈可是她省吃儉用了好久才買給她的。
對於顧伊人不算什麽,可是對她算是天價啊。
任非晚也覺得這丫頭過分,就是不喜歡也不要扔吧,這好歹也是一片心意吧,放起來不就好了。
顧伊人今天絕對是這輩子第一次說髒話,她扯出脖子上戴著的項鏈說:“屁,你睜大你人造雙眼皮看看,老娘有沒有扔。”她上次是不小心才掉進了垃圾桶裏麵。
她要是不喜歡直接扔還給她不就行了嘛,何必偷偷摸摸的扔垃圾桶。
“你怎麽會戴在脖子上,你不嫌棄是我送的?”趙筱蘭望著顧伊人脖子上的項鏈。
顧伊人有些難為情,她去專櫃看過這一條項鏈要一萬多,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頓飯錢,可是她知道對於趙筱蘭來說可是幾個月的生活費,而她還一直傻乎乎的給別人錢,手裏根本就沒有多少錢,她能給她買這麽貴的項鏈,她很感動,怎麽會嫌棄。
她生日前幾個月,她可是天天看她吃著饅頭鹹菜。
她麵上一紅,將項鏈收起來說:“覺得好看就戴了,你別自作多情。”
她從小到大受到的禮物,隨隨便便拿出來一件都比這個要好貴上好幾倍,但是沒有一件有這一條項鏈來的珍貴,這可是一個傻子吃了幾個月的饅頭換來的。
王可不信扒拉著顧伊人想看一看她帶的是不是那一條項鏈,顧伊人推開她說:“一個包不值幾個錢,我也不和你追究了,不過我不喜歡你在出現在我們宿舍。”
任非晚見事情結束了,和趙筱蘭打了招呼就準畚離開,趙筱蘭扯著她的衣服說:“慕姐姐,謝謝你,周末我能請你一起去玩嗎?”
任非晚想了想她最近都沒有時間,不過看著女孩水汪汪的眸子,她也拒絕不了。
“我有時間聯係你吧。”任非晚說完揮揮手,走得極其瀟灑。
今天參與了人家小女生的鬥爭純屬意外,不過今天可是讓她見到了一個新的顧伊人,還以為她就是一個驕縱的大小姐呢,原來這丫頭隻是有點傲嬌罷了。
“跟了我好久了吧,安凡。”任非晚走到一個人少的地方開口,她從餛飩店裏出來就感覺有人跟著她。
安凡從暗處走出來,少年的笑不同於白日的陽光爽朗,此時卻是陰暗的,眸子陰鬱,他長得好看,這樣的模樣竟然有一種病態的美。
“姐姐,原來你連名字都是再騙我啊。”安凡站在離她兩米遠的地方,漫不經心的開口,語氣卻冷得像是冬日裏的寒風。
任非晚回頭看著少年,她拿下帽子露出一張漂亮得不像話的臉。
“姐姐,你上次可是把我坑慘了啊。”安凡說著就朝著任非晚走去。
任非晚沒有慌亂,也朝著他走了過去說:“小凡,你就這麽想要我跟你回去啊,做你的金絲雀嗎?還是做你的囚徒。”任非晚絲毫不懼他。
安凡見她走過來,止住了腳步,他印象裏姐姐笑起來溫暖陽光,可是此時她的笑容很陰暗,配上她絕美的容顏,真就像極了吸人血的惡魔。
不過這個惡魔這麽美,就是知道她不是好人,也會忍不住靠近。
對於美的東西,誰都拒絕不了。
他的姐姐此時像極了妖冶的罌/粟花。
任非晚走近他,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舉起來,他拿著一個注射器,裏看裏麵的藥劑,這東西足以讓一個成年的男人昏睡過去。
任非晚拿過來,在自己手上紮了一下,而後將裏麵的藥劑盡數推入自己體內。
安凡被她的一番操作給弄懵了,呆呆的望著任非晚,她明知道裏麵有什麽,還打入自己體內,她其實是喜歡自己的吧,是想和自己在一起的吧。
任非晚擺弄著注射器說:“安凡,這些對我沒有用的,我不喜歡你,就算是你真的將我關起來,我也有辦法逃走。”
說完,她伸手抱住安凡繼續說:“你這樣強行的將我帶走,我也不會喜歡你,我們可以先做朋友,就像以前一樣可以嗎?”
任非晚不討厭這個少年。
安凡摟住任非晚,他的藥劑藥效很強,能夠瞬間麻醉了一個人,可對懷裏的女人卻沒有半點用處,他都快懷疑是不是拿錯了。
“不,姐姐,我們要永遠在一起,你要和我在一起。”安凡搖頭,他找了她兩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怎麽會舍得放手。
就是被討厭,他也不會放手。
任非晚鬆開他,安凡不放鬆,依舊緊緊的抱著任非晚。
任非晚慢慢的抬手,手裏的注射器對著他的脖子,這裏麵的藥劑她偷偷剩了一些在裏麵。
安凡反應過來的時候,裏麵殘留的藥劑都進入了他的血管裏麵,任非晚拍著他的背說:“安凡,我說過你抓不到我的,兩年前我就說過,我不屬於你。”
說罷任非晚鬆了手,安凡的手腳開始發軟,任非晚沒有用任何力氣扯開了他抱著自己的手,安凡比誰都知道藥劑的厲害,此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任非晚將他扶到不遠處的躺椅上,量不大,他應該一會就會恢複。
“放棄我吧。”任非晚伸手戳戳他的臉。
安凡長得好看,奶萌奶萌的,做出可憐的模樣,真的很惹人心疼。
安凡努力的想要抬起手抓住任非晚,他不要她走,她太能藏了,他找不到她。
他的手就快要碰到任非晚的衣角時,任非晚起身離開了,他抓了抓,什麽都沒有抓到。
她說的對,他不可能抓到她的,她不愛他。
她的出現就是一場騙局,她自己是能夠全身而退,而他呢,丟了全部,他什麽都不求,隻求她陪在他身邊。
姐姐,我們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永遠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