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我們是朋友吧
真的是這樣嗎?因為是好奇所以有了好感?
“可是當他靠近的時候我會突然覺得心跳加速,這難道不是心動?”任非晚一直都很害怕這個,這種心跳加速的感覺她對任何人都沒有過,要是真的喜歡上顧尋謹,她要怎麽辦。
任淮銘笑了笑,他長得帥氣,笑起來帶著一股子痞氣,痞帥痞帥的模樣,吸引了身旁一些女孩子的注意。
“他一定長得很好看吧。”任淮銘開口。
任非晚想起顧尋謹那張臉,下意識的點頭,何止是好看,簡直就是絕色,顧尋謹是她見過人中最好看的,無論是骨相還是麵相都是最好看的。
特別是他那雙少見的黑眸,每一次想起她都會莫名的開心,有時候想著想著他,她還會不自覺的喊出他的名字,這種感覺真的讓她害怕,但同時又有些喜歡想起他的時候。
任淮銘見她低頭抿嘴笑著,心裏全都明白了,她對那個人何止是喜歡,她怕是早已經愛上了那個人。
還好她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還分不清對那個男的是喜歡還是僅僅有一點好感。
“星星,你對他可能是有了一些好感。”任淮銘開口,他不會點破她心裏這層朦朧的紗。
“那我要怎麽才不對他有好感呢?”任非晚不想喜歡上顧尋謹,她現在可以確定,他和夜南星有仇。
她現在是任非晚的模樣,顧尋謹就算是喜歡,喜歡的也隻會是任非晚,到時候要是真正的任非晚醒來,痛苦的隻能是她,她不能放任自己下去。
趁著現在還隻是好奇還隻是對她有一點點的好感,她應該及時止損。
這個問題可真的是能夠將人給難倒了,如何不對一個人心動真的是太難。
“離他遠一點,不接觸不去想,自然而然就不會喜歡了。”任淮銘看著任非晚,其實他是想說,喜歡上另外一個人,自然而然就不會再愛那個人了。
被這個女孩喜歡的人一定很幸運。
任非晚搖頭,就算是她自己想要遠離顧尋謹,顧尋謹也不會願意,他們之間還有合作,這個方法根本就不可行。
“還有其他的嗎?”任非晚開口。
任淮銘以為她有什麽特殊原因不能遠離那個男孩,開口詢問:“你是有什麽難言之隱嗎?”要是那個男人脅迫她的話,他肯定會幫助她逃離那個男人。
任非晚搖頭,她和顧尋謹的事情她是不能讓這個男人知道的。
餛飩上來,任非晚給他遞了一雙筷子說:“謝謝你聽我說這些,我請你吃餛飩吧。”說罷便低頭吃了起來。
上次她隻嚐了一口就愛上了。
任淮銘猶豫的看著眼前的餛飩,他從沒有吃過這種小店裏的東西,抬頭一看任非晚已經是半碗下肚。
他拿起筷子夾起一個放入口中,不想味道竟然是出奇的好,很好吃。
任非晚吃完抬頭見他吃的還算不錯,嘴角上揚笑了起來,剛才見他嫌棄的模樣,還以為他會不喜歡。
任淮銘看見任非晚在笑,一時間都忘記了吃東西。
任非晚摸摸自己的臉,上麵是有什麽嗎?怎麽他一直在看呢?
“任先生。”任非晚開口喊了他一聲,他一直盯著她,會讓她感覺很不自在。
任淮銘也覺得自己這樣不禮貌,收回目光低頭吃著碗裏的餛飩。
“任先生,今天謝謝你能夠大晚上的陪我出來,等我發工資了我一定請你吃好吃的。”任非晚對他是有些過意不去的,今天她其實不想找什麽答案,也不想知道她是否是真的喜歡顧尋謹,她就是想找個人說一說話。
一直以來,她有什麽心事都會和夜南星或是羅搵說,她隻有這兩個能夠分享心情的朋友,可她和顧尋謹的事情她不能告訴他們,她不能讓他們知道她對這個人動了心思。
“那我和星星算是朋友了嗎?”任淮銘開口,他這還是第一次想要和一個女人做朋友。
眼前的女孩子太幹淨,他就是喜歡,也不會追求。
他知道自己的愛不長久,他不想到最後因為失去新鮮感而拋棄這個女孩,她是幹淨的,不應該被他所汙濁了。
任非晚笑著點頭。
吃完飯,兩人開車去了江邊。
任非晚趴在欄杆上看著江麵,城市的霓虹照亮江麵,像極了灑滿星辰的天空,任非晚很喜歡這裏。
不遠處傳來流浪歌手彈唱的聲音,此時已經很晚了,江邊的人特別少,任非晚跑到流浪歌手身邊給了他一筆錢借來了吉他。
上一次因為顧尋謹在,她都沒有好好的彈上一首曲子。
任淮銘看著她,她長得幹淨,像是落入凡塵的仙女,這吉他和她真的不搭配。
任非晚拿了頭上的帽子,將紮起的長發散落下來,她低頭撥動著琴弦,此時的她像極了暗夜裏魅惑的精靈。
她生了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看誰都多了三分情。
任非晚彈起上次顧尋謹教她的曲子,這支曲子,她很喜歡。
任淮銘站在她身前聽著,要是別的女孩子在他麵前這樣,他肯定會覺得那個女孩子對他是別有用心的,可是任非晚的話,他便沒有了這樣的想法。
那個女孩的眸子是漂亮的琥珀色,此時的她看向他的眼神有些空,似乎是透過他在看另外一個人,那個人應該就是她口裏說的時時刻刻都會想到的那個男人吧。
她真的是愛上了那個男人,隻是自己不知道罷了,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永遠也意識不到自己喜歡和愛。
曲畢,任非晚抱著吉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的吉他彈得真好,你這麽喜歡音樂,可以往音樂的倒道路上發展。”任淮銘開口,她的模樣就是放在美女如雲的娛樂圈也是很出色的,又彈了一手好吉他,雖然沒有聽過她唱歌,但不難聽出,她應該是練過嗓子的。
任淮銘投資過一個娛樂公司,如果她想的話,他一定會捧她的。
任非晚曾經是想過的,可是她不是普通人啊,她就是喜歡也隻能藏起來,陳叔說過,他們這一行的人是下水道裏麵的老鼠,永遠都是見不了光的。
他們要扮演不同類型的人,要從不同人手裏騙取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不能有自己的喜好,他們的喜好隻能是按照扮演的那個人來。
他們永遠都不能活成自己的模樣,這就是上天給他們的懲罰。
沒有姓名,沒有家人,沒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