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在這裏等我
空而大的房子不能被稱為家,顧尋謹一直覺得房子就是用來睡覺的地方,除之之外沒有任何用途。
直到五年前他遇見那個人,他才知道原來房子再大也可以不空,再小也不會覺得擁擠。
因為她在。
任非晚感覺他情緒不對,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傭人來找顧尋謹,說是顧老太爺找他有事。
“你去吧,不用擔心我。”任非晚覺得自己一個人逛更為自在。
以任非晚的能力應當是不會出事。
“不要亂跑,在這裏等我,我一會來找你。”顧尋謹忍不住開口,他還是放心不下任非晚。
她不知道顧老太爺的手段,他就怕他一離開,顧老太爺就對她動手。
任非晚點頭說:“放心吧,丟不了。”她又不是路癡。
“我一會要是在這裏見不到你,後果自負。”顧尋謹不放心,惡狠狠的盯著她交代到。
這個人的眼神怎麽像是她一離開就要把她給活吞了一般,也太恐怖了吧。
她不走還不行嗎?
“好,我就在這裏看看魚,我等你。”任非晚點頭。
顧尋謹還是有些不放心,但也沒說什麽跟著傭人離開。
任非晚彎腰趴在欄杆上看著池裏的魚,這些魚都是名貴品種,每一條都十分的稀有。
她摘了一支剛發芽的柳條,伸進池子裏逗魚。
“任非晚,誰讓你來的。”顧伊人站在池子對麵,指著任非晚就開始罵到。
任非晚抬頭看過去,顧伊人和宮楚楠站在那邊,一個活潑可愛,一個優雅貴氣,配合著古色古香的景色,看上去挺賞心悅目的。
就是她這聲音太吵了,像極了清晨非要叫醒你起床的鬧鍾,吵得心煩。
“我和你說話的,你有沒有聽到。”顧伊人見任非晚看了她一眼後低下頭繼續逗魚,氣不打一處來。
任非晚扔了柳條,懶懶的倚靠在欄杆上,淡淡的瞥了一眼顧伊人。
“誰讓我來的你不是明知故問嗎?”這個丫頭也太傻了吧,任非晚都懶得吐槽她了。
這種傻丫頭怎麽會是顧家人啊。
顧伊人被她的話堵了。
“你憑什麽當我嫂子,你不配,你不看看你得有多難看。”顧伊人指著任非晚,一臉驕縱的開口。
醜嗎?
任非晚低頭看著水麵上的自己,這張臉雖說不如對麵兩位大美女,但也差不到哪裏去。
她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說醜,真是侮辱啊。
“顧小姐,有空去看看眼睛,對了腦子也順便看一下。”任非晚淡淡開口。
說她眼瞎,說她傻。
顧伊人是顧家大小姐,從來就不會有人這麽說她,她真的要氣死了。
她要怎麽才能說贏任非晚。
“任小姐真是能說會道的。”一直不說話的宮楚楠看著懶散的任非晚,覺得這樣的她就像是慵懶的貓咪。
懶懶的很可愛。
任非晚沒有心思理會她,她不喜歡宮楚楠看她的眼神。
“任小姐,請你跟我們走一趟。”任非晚身後出現一個女人,看衣著是顧家的傭人。
“不去,顧尋謹讓我在這裏等他。”任非晚淡淡的開口。
傭人麵露難色,回頭看向暗處埋伏得幾個人。
顧伊人在對麵,她不好動粗。
宮楚楠知道這個人是來做什麽的,她低頭對著顧伊人的耳朵說了一些話。
顧伊人搖頭說:“我才不幫她,要是她真的被爺爺趕出去才好呢。”
顧伊人雖說是顧家人,但是她從來就沒有見過顧家那些肮髒事,一直都覺得顧家所有人都是美好善良的。
所以她並不知道任非晚被帶走會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宮楚楠知道一些,但也不是太清楚,她此時隻是覺得任非晚會被人趕出去。
顧伊人不幫忙,宮楚楠也隻能隔岸觀火,眼睜睜的看著任非晚被帶走。
顧伊人看向別處說:“她被趕出去最好,誰讓她要纏著哥哥。”
任非晚跟著傭人來到一個房間口,傭人開門,任非晚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任非晚知道是什麽,是一種催,情,花的香味。
這顧老太爺是想要做什麽?
怪不得顧尋謹讓她在原地等著,原來這顧老太爺的手段這麽狠啊。
任非晚不動聲色的坐下,傭人退出去關上了門,讓她在這裏等著。
任非晚不懼怕這種花香,她從小就受過訓練,嚐遍了各種藥物,自身已經有了免疫力,這些東西對她來說不過是一種熏香罷了。
“任小姐。”房間內走出來一個男人,模樣尚可,看起來應該是個世家公子。
這顧老太爺不算太狠,給她準備的也不是什麽地痞流氓。
“顧老太爺讓你來的。”任非晚平靜的看著來人。
男人點頭,他們家和顧家有著生意往來,對於顧老太爺的要求他們都不會拒絕。
任家也是江城的豪門,和她結婚他也不吃虧。
他們兩家算是門當戶對。
任非晚走到門口,門被鎖死了。
“這顧老太爺還挺狠,為了拆散我和顧尋謹,這種方式都能想的出來。”任非晚推了推門。
那個男人站在任非晚身後,見她的表情一直是淡淡的,心裏有些犯怵,一般女孩子知道真相後不應該尖叫著反抗嗎?
任非晚靠在門上說:“你進來多久了。”看這熏香的濃度,一般人怕是聞不了幾分鍾就會意亂情迷。
男人不知道為何,對她從心底有些害怕,這個女人太冷靜了,一點都不像是被人關起來的樣子。
他有些不敢碰她。
“在你之前剛剛進來一小會。”男人認真的開口,絲毫不敢糊弄任非晚。
任非晚點頭讓他坐下,時間不長中毒還不深,可以救。
她環視了一圈房間,找到水壺所在的地方,倒了一杯水,拿下耳朵上的耳環,用尖銳的一邊刺破了手指。
男人此時已經有些難受,開始脫著自己的衣服,看向任非晚的目光也變得炙熱起來。
任非晚將混合了自己血液的水遞給他,男人卻一巴掌打開了茶杯,將任非晚按在地上。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練家子,力氣比她大了許多。
任非晚一時間掙脫不了,整個人都被他禁錮在了身下。
任非晚想要抬腿踹他,男人的腿壓住她的腿,任非晚根本就反抗不了。
顧老太爺找了一個高手。
撕拉,任非晚隻覺得胸前一陣涼意襲來。
男人的動作不算溫柔,在藥物的作用下他根本就溫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