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費連東寬慰
任盈歌自認不是一個喜歡把自己的事情到處說的人,可是一想到沐臻今天那樣不對勁的表現,她還是沒忍住,跟費連東慢慢說了出來。
關於沐臻的身份和她們之間發生的事情,任盈歌沒有全說,隻是說她們認識已經很久了,因為一些原因來到這裏,接近宇文珊娜,可是卻變成了這個樣子。
一想起今天沐臻的模樣,任盈歌到現在還是有些無法接受:“費連東,你知道嗎,他從來不會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我覺得那不是沐臻,可是我對他又很熟悉,我知道那就是他!”
“那個時候沒人知道我有多麽糾結,我一邊勸著自己那不是他,腦海中卻又特別清楚那就是他,可是如果是他,他怎麽會那麽對我?哪怕是為了完成任務,怎麽會對我說出那麽絕情的話?”
最讓任盈歌受不了的,是沐臻跟宇文珊娜的親密互動,他居然沒有一點抗拒的意思,甚至還有些享受在其中。
可是任盈歌分明記得,自己來昆若第一次看到沐臻跟宇文珊娜在一起的時候,宇文珊娜也是想要靠近他,雖然沐臻也沒有拒絕,可是多少還是有些回避的。
即便是隻看到了一個背影,卻也能夠感受到沐臻的渾身不自然,跟今天完全不同。
“怎麽會這樣的,突然就這樣了,我沒辦法接受。哪怕沐臻給我一個理由我也不會這樣子……費連東,我真的不知道現在我該怎麽辦了。”
任盈歌緊緊的握住手中的水杯,整個人無助的像是上一世什麽都沒經曆過的自己一樣,身體抱著蜷縮在一起,看上去可憐至極。
費連東也沒想到任盈歌背後跟那個男人是那樣的關係。
雖然任盈歌說的很多話都十分的隱晦,但是聽著她說著沐臻來這裏是執行任務的,費連東的心中也明白沐臻來這裏的真正目的是什麽。
隻不過他自然也不會提這件事情,而是盡職盡責的幫任盈歌分析著沐臻為什麽會成為這個樣子。
“聽上去的確十分匪夷所思……”費連東是相信任盈歌的感覺的,可是如果任盈歌的感覺成真的話,那一個人怎麽會突然性情大變,連自己之前最喜歡最深愛的人都不要了?
費連東沉默著,在腦海中不斷的想著一個人為什麽會成為這個樣子。
任盈歌聽到他自言自語著:“這樣的情況,不是正常情況,不能用正常思維來解讀……”
之後又是一段時間的沉默,就在任盈歌也對費連東失去了希望的時候,費連東忽然拍了下桌子,瞪大了眼睛看著任盈歌,滿臉的不可思議。
“如果我猜測的是對的的話,那宇文珊娜可當真是費了一番功夫啊!”
聽到費連東都這麽說了,任盈歌心中的好奇就更加的旺盛了:“到底是什麽?”
“你聽沒聽過昆若的血鈴鐺傳說?”費連東壓低了聲音,跟任盈歌細細的說著這個傳說。
此時是華燈初上的時候,外麵雖然天已黑,可是行人十分的多,外麵小街上販賣東西的聲音、行人說話的聲音和走廊中的腳步聲傳來,屋內的燭光把兩個人影子拉的很長。
費連東低沉的聲音再這樣的環境中就如同是帶著魔力一樣,讓任盈歌聽的十分專注。
到最後,燭心突然爆了個火花發出輕微的聲響,卻讓任盈歌如夢初醒一樣,發現自己後背全是冷汗。
她想著費連東剛剛跟她說過的那些話,驚訝並不比他少多少:“你是說,宇文珊娜貴位公主,居然會用自己的心頭血去供奉那樣的一個妖物,並且用妖物控製了沐臻?!”
如果不是自己重活了一世過來,任盈歌是絕對不會相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的。
可是她既然都能重生,那麽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發生的?或許巫神也是存在的,不然血鈴鐺這種東西,人不可能造的出來!
費連東雖然跟任盈歌的關係不錯,但到底也是昆若人,果然,聽到她這麽說了,臉色有些不好看:“盈歌,這個東西是巫神留下來的法寶,不是妖物。”
“硬要說的話,隻能說是被有心之人拿來利用了而已。”
見到費連東如此表情,任盈歌也知道自己剛剛失言了,她連連道歉,之後岔開了這個話題:“那這個事情還有解決的方法嗎?你既然聽說過血鈴鐺的傳說,知不知道怎麽破解?”
“不知道,我也隻是在船上聽他們胡亂說著的時候提到了這個事情而已,出於好奇就多問了問。”
“既然沐臻的行為是突然反常成這樣的,那麽我覺得十分符合這個傳說中血鈴鐺的手筆。”
雖然任盈歌也是不抱希望的問的,可是看到費連東搖頭,她還是有些失望的低下了頭:“那好吧,多謝你了,費連東,我現在大概知道一個方向了。”
“不過我之後也會多幫你留意這方麵的事情的。”費連東不忍心看著任盈歌如此垂頭喪氣的,補充了一句。
聽完費連東的話之後,任盈歌突然就豁然開朗了。
她就說沐臻的反映不像平時,而且他說話的那個時候也十分奇怪,看上去就仿佛是在跟什麽掙紮撕扯著一樣。
現在看來,他應當是跟腦海中的那股命令做抗爭了,隻是那個時候她什麽都不知道,沒有能理解沐臻……
既然知道了真相,那她絕對不會留下沐臻一個人,她會把沐臻從宇文珊娜那裏帶出來的!
看到任盈歌重新振作了起來,費連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之後安慰了任盈歌幾句之後,看著她的情緒明顯的高亢了起來,而且時間也不早了,他也沒有過多的停留,隨後離開了房間。
送走了他隻有,任盈歌睡不著了,在屋內轉來轉去的想著該找誰打聽一下這樣的西域傳說。
旁邊突然傳來沈杭書的一聲咳嗽,這也讓她的腦海中立刻浮現出了一個人的身影。
她靈光一閃,沒有耽擱的坐下來立刻寫著信,把最近發生的一切都寫了進去,詢問著解決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