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老和尚的投奔
M)e� �任雲貞在獄中的一周之後,任懷臨和易芙兩個人終於忍不住了,開始天天跑來任盈歌的院子求情,說的無非是讓她去跟皇帝說一說放任雲貞一麵之類的話。
可是任盈歌隻覺得想笑,當初沐星行帶著兵馬來搜她院子的時候,可沒見他們這麽仁慈的樣子。
“叔父,不是我不去求,隻是這件事情跟我實在是沒什麽關係,不是我讓皇上把她關進去的,而且我說不上什麽話。”
恰好任懷臨他們來的時候,沈杭書也跟任盈歌在一起,任懷臨和易芙即便是恨透了沈杭書,此時卻也隻能低著身段來求情:“沈姑娘,我家貞兒都是被我們寵壞了所以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如果怪的話就怪我們吧!”
“如果能讓貞兒從獄中出來的話,我們可以任你打罵責罰啊,貞兒還年輕,不能在那個地方待啊!”
易芙和任懷臨看那樣子就差給沈杭書跪下了,可是沈杭書不為所動的低下了頭,一幅受寵若驚的模樣:“任大人,任夫人,這件事情,民女做不了主。而且民女沒辦法在進宮了,之前皇上也跟我說了,不讓我再管這件事情。所以……恕我無能為力。”
沈杭書的語氣不重,可是拒絕的意思已經寫在了臉上,讓任懷臨和易芙一陣尷尬,如此卑微的求人還是第一次,且還是當著他們最瞧不起的任盈歌的麵,居然還被拒絕了!
沉默了幾秒鍾之後,任懷臨和易芙頓時收起了臉上的仁慈和難過,狠狠的瞪了任盈歌一眼:“任盈歌,好你個冷心絕情的小東西,你給我等著吧!”
放下狠話之後,任懷臨帶著易芙便匆匆離開去想別的辦法了。
隻是任盈歌卻忍不住的看笑了,嘴裏的茶差點噴出來:“惱羞成怒了還。”
這番景象也是看的沈杭書大開眼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翻臉如此快的……”
任盈歌擺了擺手,“這算什麽,你在白玉京久了,這樣的場麵之後絕對會看膩的。”
話音剛落,桃兒便從外麵過來說著:“小姐,後門有一個人說要求見您,好像是……從西域來的。”
後麵幾個字,桃兒下意識的降低了音量,西域這兩個字,現在可謂是十分的敏感。
“西域?”任盈歌不解,她在西域從來沒有什麽故友,怎麽會突然有人來找她?“是什麽人說了嗎?”
一邊問著,她一邊往外走著,沈杭書也跟了過來,一臉的好奇。
“這個倒是沒說,隻不過好像是個和尚,而且還挺狼狽的……”
“和尚?”任盈歌的腦海中突然有了個印象,她停頓了一秒鍾,突然猜到了可能是誰,臉色一變連忙快速的小跑而去:“快隨我過來!”
當看到老和尚的時候,任盈歌雖然做好了準備,可還是被他的狼狽給弄的大吃一驚,“你怎麽會是這樣?”
雖然老和尚在西域不算富,可怎麽也談不上窮,然而這次來見任盈歌的打扮,一身灰色的衣衫已經破了好幾個洞,頭上的鬥笠也是破損了大半,他灰頭土臉的,看上去跟個乞丐差不多。
為了避人耳目,任盈歌走小路把老和尚帶回了房間,讓桃兒親自去拿來一套下人的衣服給他換上之後,帶著他去洗淨了臉,這才帶她來見任盈歌。
“你怎麽會搞成這個樣子?”任盈歌十分的驚訝:“你在西域過的不好嗎?”之前去西域,除了賀樓岩溪,她並未聽說老和尚跟誰結仇的消息。
老和尚雙手合十,回憶之前的事情也是一臉的無奈:“任姑娘,你們走後原本什麽事情都沒有的,可是前不久……那沐星行派人來追殺我,倘若不是我反應的快,隻怕現在你已經見不到我了。”
雖然殺他並未成功,可是老和尚也知道,西域是絕對待不下去了,所以立刻遣散了徒弟來到了中原投奔任盈歌。
“任姑娘,我知道我可能幫不了你什麽,但是隻想求一個庇佑……”
老和尚的話說的十分的誠懇,但是卻讓任盈歌有些壓力。
老和尚的手上雖然沒有指證沐星行的關鍵性證據,可是他手上的蠱毒的方法可不能被沐星行拿到了,所以不管出於什麽考慮,她都是要幫助這個老和尚一把的。
“您放心,既然來了,我就會安排好你的生活的。”
“既然如此,多謝任姑娘了。”老和尚放下了心,抬頭卻看到賀樓微瀾在任盈歌旁邊,他大吃一驚:“公主,你怎麽在這?!”
“我是沈杭書。”沈杭書麵無表情的說著自己現在的新身份。
老和尚也立刻頓悟出了什麽:“任姑娘,沈姑娘這麽跟在你身邊……當真沒問題嗎?”
在老和尚來之前發生的一些事情也是說來話長,等有時間了,任盈歌再一一的講給他聽也不遲。
現在最要緊的,是給老和尚安排一個比較妥當的地方才是。
任盈歌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在郊外的莊園比較安全,那裏距離京城比較遠,而且她自己也很少去,沒人會懷疑到那裏的。
“桃兒。”她喊來了桃兒,隻能讓自己的心腹去做這件事情。
離開之前,任盈歌囑咐著:“今天我先給你安排一個住處,之後怎麽在白玉京中生活下去,就看你的本事了。”
“多謝任姑娘,感激不盡。我一定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老和尚看了任盈歌一眼之後,轉頭上了馬車。
而沈杭書在老和尚走了之後,突然開口道:“盈歌,你難道不怕其中有詐嗎?”
任盈歌剛剛光顧著看老和尚的情況,倒是沒想到這一點,此時沈杭書突然提到這件事情,她也愣了一下,隨後突然笑了。
“當初在西域是他跟我們並肩作戰,算是夥伴了,他也得罪死了沐星行,所以我不會懷疑他的。杭書,你也是,是不是?”
突如其來的問話讓沈杭書看了一眼任盈歌,短暫的沉默之後,她點頭道:“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