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6章 沐臻送禮
沐臻最近回來之後,皇帝對他的重視又高了起來,而之前在國內禮遇很高的沐星行開始被人有些冷落,所以朝堂之上二人的互相角逐十分的激烈。
沐臻下了朝之後每天都會被皇帝拉過去討論國事,今天也是快晌午了才回來。
“殿下,皇上要留您吃午飯,您怎麽不留下?”吃飯的時間一般都是人最放鬆的時候,也是最容易套話的時候。
沐臻坐在車上閉目養神,聽著外麵承歡的聲音,淡淡的說:“他要問的是關於二殿下的身邊的人如何處置的事情,他的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何必再來從我的嘴裏聽到處決。這種得罪人的事情,我還是少幹點才好。”
沐星行在去西域期間,自己手底下的人手腳不幹淨收好處被逮住了,因為涉及到了來年的科考的事情,所以皇帝極為震怒要求徹查。
如今案件已經明朗了,可是那主要人物卻遲遲不肯透露口風,事情陷入了僵持狀態。
但是誰都心知肚明那人是沐星行的黨羽,皇帝自然也是清楚的。所以這件事情暗地裏算是直接指明了沐星行了。
倘若皇帝想要沐星行怎麽樣,這就是一個最好的撕開他勢力的口子。可是他並沒有,反過來問著沐臻的意見。
沐臻拿捏不準皇帝的心思,畢竟去西域這段時間他是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沐星行來處置的,雖說回來之後對沐星行也有所冷落,可誰知道是不是他的權衡之計。
這件事情,還是他自己去思考吧。
承歡聞言,沒有再說什麽,駕車回了府上。
承風看到沐臻回來,迎上前低聲道:“殿下,任姑娘那邊來信了,說是有件事情要跟您說。”
進了書房,看到桃兒就在那裏,看到沐臻回來了,她行了個禮,把任盈歌教她的說了出來:“殿下,我今天陪著小姐出門的時候,碰到賀樓微瀾了。”
“她現在化名沈杭書,在白玉京十分偏僻的一個地方住著,但是不會做什麽活所以這一個月來十分的貧苦。我家小姐出於不忍心所以把她帶回了府上。
對於當初的事情,沈杭書也十分感激,我家小姐說,如果您什麽時候有時間的話,就過去看一下她,也算是不枉之前一起逃出西域的情分了。”
“賀樓微瀾?沈杭書?她倒是十分上道啊。”沐臻笑著點了點頭,聽出了任盈歌話中的意思,“就這兩天,我把事情安排好了會抽空過去的。告訴她,她的意思我知道了。”
“沒有別的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看著桃兒就要離開,沐臻再次叫住了她,讓承風拿出了一個盒子交給了她:“回去交給你們家小姐。”
那個盒子密封的十分嚴實,但是十分有重量,桃兒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帶著滿腹疑惑,在承風的帶領下回去了。
承歡聽了桃兒的話,聽著沐臻打啞謎,隻覺得懂了又好像沒懂。
“殿下,任姑娘是什麽意思?”他知道任盈歌讓桃兒特地來一趟絕對不隻是陳述這件事情這麽簡單。
“什麽意思?特地讓我去看看沈杭書,擺明了是她有問題。”沐臻打開窗戶通著風,看到外麵的花朵已經逐漸的開始凋零,地上的落葉也逐漸增多,秋天要來了。
“可是……那沈杭書不是賀樓岩溪托付給您的嗎,咱們跟她的立場可是一樣的。她怎麽會……”
“有什麽不可能的?”沐臻的眼神逐漸加深,“這白玉京中詭譎的很,各方勢力已經成型,正愁找不到如何破解對方的招數,如今新來了一個外來勢力,可不就是互相爭搶的對象了麽。”
雖然已是正午,可是天上的雲朵逐漸匯集在一起擋住了剛剛的豔陽,地上一下子昏暗起來,天空也變的看不清原來的模樣。
……
任府。
桃兒從後門回來之後,任盈歌正在用膳,她把那個盒子遞了上去,恭敬的道:“小姐,這個是三殿下讓我帶給您的東西。”
任盈歌把筷子放下,一邊打開蓋子一邊問著:“讓你帶的話帶到了嗎,他怎麽說?”
“三殿下說知道了,這兩天會抽空過來的。”
桃兒說話的時候,任盈歌已經打開了那個盒子,裏麵裝著什麽東西,桃兒自然也看到了。
“這個……是曾寶樓那套被拍賣出去的簪子!竟然在三殿下手裏?之前不是到了另一個商人手裏嗎……”
曾寶樓算是白玉京中最大的珍寶閣了,裏麵的飾品都是用了上好的材料和最好的師父手工製作而成,每一處都是細節滿滿,自然價值不菲。
這個蓮花纏金珍珠簪就是前不久曾寶樓新推出的拍賣的孤品,據說裏麵的珍珠是用的東海來之不易的最頂級的珍珠,如今一見果然不凡,色澤光亮沒有一絲雜質,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玲瓏剔透,是罕見的上好貨。
拿在手上都沉甸甸的,足以說明它的價值。
任盈歌突然想到沐臻之前跟他說過有一個人想要過去投靠他,給了他一點好處,當時她沒有問是誰,但是想來應該就是這個商人了?
“沐臻之前提過我這裏的首飾太少了,說要給我置辦一些。我也沒當回事,沒想到他動作倒是挺快的。”
沒有哪個女子看到了好看的飾品不心動的,更何況還是心上人送來的貴重物品,任盈歌也算是能控製表情的了,但還是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沐臻的話當時還有一句:免得之後你嫁給了我自己的首飾才那麽點撐不起門麵來丟我的人。
雖然說那句話的時候他一臉的嫌棄,但還是讓任盈歌聽的心花怒放。
他還當真是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這一個簪子,當時可是拍賣了上千兩銀子,別說是普通百姓了,足夠一個小康人家好幾年的用度。
由此也可見沐臻對她的感情,倒是讓任盈歌心花怒放的又多吃了兩口飯。
婢女們把飯桌撤下去之後,任盈歌也嚴肅了起來:“好了,該說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