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被抬走了
任盈歌掀開被子下床,說道:“是了,你說什麽都是對的。我要是再說些什麽,你也是聽不進去。既然如此,也便不說了吧。”
洛雪輕哼道:“你是說不過我吧?其實你自己心裏也是清楚的,師兄對你不過爾爾。你不過是在自作多情。”
任盈歌笑笑,說道:“是。你怎麽想便是怎麽想吧。”
頓了頓,她朝著洛雪走近,低聲說道:“那你可知道你其實早就中了我的毒?”
洛雪一驚。
她思量半晌,佯裝鎮定的說道:“你誆我呢吧?我從未覺得身上有何不適。”
“那是自然的,若是讓你知道了,你可還會這般得意?”任盈歌不知真假的說道。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你總是這般巧言令色。”
任盈歌笑了笑,說道:“罷了,我沒有功夫同你多費唇舌,你既然不覺得不舒服那便當做我沒有說過。隻是,我瞧著你麵色真是不好,難道你左胸口真的不疼嗎?”
洛雪怔楞住了。
她哪裏會真的告訴任盈歌,其實她的左胸口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隱隱作痛,可是她不能讓任盈歌更加得意,便隻能是啞巴吃了黃連,一個字都不肯說出口。
“我才不會相信你的話。”
任盈歌張了張口,剛要開口說話,忽然聽到外頭有什麽動靜響起。她淡然一笑,嘴角的弧度變得有些詭異。
她驀地閉上了眼睛,整個人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任盈歌,你做什麽啊?你趕緊給我起來!”洛雪不明其意,麵上露出一絲慌亂之色。
可是任盈歌卻依舊一動不動。
洛雪更是慌張,剛想抬腳踹上去,可是還未等她踹到任盈歌身上,她的肩膀便被一人扣住,動彈不得。
她轉過身朝後看去。她見到了一張冷峻的臉,隻是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她。
“你在這裏作甚?”沐臻的聲音也是冷到了骨子裏。
洛雪忙擺手,說道:“不是我啊,師兄。真的不是我,她剛才還好生生的和我在說話,突然之間便成了這樣。她定然是假裝的。”
沐臻抱著任盈歌到了床上,小心翼翼地為她蓋好被子。
“師兄,真的不是我,你不要中了任盈歌的詭計。”洛雪一再的撇清自己。
沐臻哪裏還有功夫理會她這些?
洛雪生怕自己的師兄真的聽信了任盈歌的話而誤會了自己,還想要上前解釋,隻是外頭傳來了很大的動靜。
承臨匆忙走進,說道:“主子,官兵又來了,我們該如何?”
沐臻並未有何反應。
隻不過他不用問也能從承臨的麵上窺探出分毫。若不是棘手的事,承臨自然不會露出這般著急的模樣來。
“你先出去應對著,我一會兒便出去。”他淡聲說道。
任盈歌自愛此時醒了過來,她望著沐臻,幾次張了張口,說道:“我來吧,你同其他人一塊兒先走。”
沐臻忙垂目看她,濃眉微蹙,“你說的這是什麽話?”
“我並沒有和你玩笑,眼下這情形必然是不能所有人安然離開了。既然他們要找的是我,我若是被他們帶走,你們才有時間逃走。”任盈歌直接坐了起來,眼神雖然清明,不過神色倒是還有些病懨懨的。
沐臻眉頭皺的更深,“你切勿動不該有的念頭。”
“我知道。”任盈歌知道沐臻是不會撇下自己離開的,隻能暫時按照沐臻的想法去做,“那我們一塊兒走。可不要連累了小豆子一家。”
沐臻頷首,想要抱著任盈歌出去,但是被她一把推開,他隻能小心地攙扶著他往外麵走去。
院子裏頭亂的很。
任盈歌他們不能從前麵走,隻能重新退回到屋內。他們遲疑了一會兒,最後推開窗戶,從窗口翻了出去。
“小心一些。”沐臻在外頭接過任盈歌,又在洛雪的懇求之下搭了一把手。
任盈歌環顧一圈。見到周遭被官兵們翻的亂七八糟,小豆子和他的爹娘緊緊地抱在一處,驚恐萬分的看著官兵們動作粗魯翻東翻西。
他們這般到此處,叨嘮了小豆子他們數日,自然給他們帶來了許多的麻煩。
她心裏自然是有些過意不去。
“沐臻,我有東西落在裏頭了。”她低聲說道。
沐臻一直注意著前方,並未聽清她說的話,等到他反應過來,任盈歌已經緩緩地走了出去。
隻聽到她大喝一聲,說道:“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官兵們被她的聲音吸引過去,紛紛用刀劍圍住她。
“各位官爺,我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你們這是……”任盈歌佯裝虛弱的說道。
“把她給我抓起來。”官兵頭領一聲令下,自然有人隨即而上。
任盈歌哪裏是他們能輕易抓住的。
她眼睛一轉,驟然之間已經快步走出去好一段路。
官兵自然是要跟上去追捕,“抓住她,可不能叫她跑了。”
任盈歌走的越來越快。她要為了沐臻他們的逃走多多爭取時間。她相信沐臻是明白她的意思的。
然而,不多會兒,任盈歌還是被抓住。
她眼角的餘光看到沐臻他們已經離開,便也就乖乖的讓官兵們抓住。
她自然還有別的算計。她可不會天真的相信,這些官兵們去而複返會是巧合,定然是有人刻意為之的。
那個人不是沐星行也會是同他有關的人。
“趕緊帶走。”官兵頭領吩咐。
任盈歌卻驀地皺起了眉頭,身體一歪,倒在地上。
官兵見狀,質問道:“你又想耍什麽把戲?你是不是還想逃?”
任盈歌虛弱的睜了睜眼睛,“我怎麽會跑呢?我根本跑不動了啊。官爺,我是真的身體不適。我……”
“大哥,這個可怎麽處理?”
官兵頭領思量一會兒。
他們也是奉命而來,自然不能讓這個女人給跑了,既然她要裝病,那也要到裏頭去裝啊。他們要做的就是把她帶過去,剩下的可就管不著了。
“去找東西來,把她抬走。”
“是。”
任盈歌最後是被一頂簡陋的轎子抬進了當地的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