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趕往邊疆
任盈歌暗自揣摩著沐鱗清的心思。
不明白他在陳婉容麵前故意岔開話題之後,又要悄悄地讓她到這裏來私底下麵聖。而且他這副若有所思卻故意不言不語的樣子,讓她心底一直都在打鼓。
沐鱗清過了很長時間他才開口說道:“暫時先不必了,朕相信你說的。朕這裏有一樣東西,你替朕走一趟吧。”
任盈歌看著他遞過來的東西,眉心狠狠地皺了起來,不自禁的問道:“皇上,這是……”
“你速去邊疆,將這份東西交給任老將軍。”
“爺爺?”
“務必要親自交到任老將軍手裏,他看了自會知曉。”
見任盈歌呆愣愣的也不開口說話,沐鱗清不由得再次說道:“怎麽?你沒有明白朕的意思?”
“不是。”任盈歌眨了眨眼,“隻是此行偏遠,而且來回一趟需要花費很長時間。我是放不下三皇子。”
她再次搬出沐臻,想要試探沐鱗清的心意。
這一次,他似乎是為了讓任盈歌安心,直接說道:“你按照朕的意思去辦,等到了時候,朕自然會讓你如願的。而且你當真不明白朕的意思?”
任盈歌遲疑著頷首,“我知道了。”
正欲轉身要離開之際,沐鱗清叫住她,“任丫頭,此行務必保密,不可讓太多人知道,而且什麽都不要說,朕相信任老將軍會明白的。”
“好。”
“你去吧,今日就出發。”
任盈歌收起東西,朝他頷首道:“我會馬上出發。皇上,我希望我想的就是皇上要告訴我的意思。”
沐鱗清看了她一眼,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神之中的意思想來她是會明白的。
任盈歌沒有再耽誤。
她大步朝著宮門口走去。她今日並沒有坐馬車,而是直接騎馬過來,她的那匹馬就被拴在宮門外頭。
然而正當她要上去的時候,她猛然察覺到身後似乎有什麽人跟著。轉頭看去卻發現身後除了侍衛之外,並無任何人。
她暗自感歎是自己擔心沐臻而變得有些敏銳。
但是……
當她騎馬往前行進了一會兒,身後那道如影隨形的視線依舊存在,這讓她不再懷疑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這次她沒有再轉身去,而是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繼續往前。
在一個轉彎的地方,她從馬背上躍下,直接上了牆頭,而在此同時,她猛地一踹馬後身,讓馬兒吃痛繼續往前跑。
任盈歌趴伏在牆頭,不多會兒便看到一個黑衣人出現,並未追隨著馬兒而去了。
她現在並沒有多餘的功夫去處理此事,隻好暫且放下,轉身朝另外一個地方而去。
“師兄,我要你同我一起去一個地方。”任盈歌來到濟世堂,開門見山說道。
顧晉之皺眉看她,“去何處?”
任盈歌壓低聲音,“邊疆尋我爺爺。”
“為何?”顧晉之不解,在救沐臻的關鍵時刻,她要離開京城嗎?
任盈歌擺擺手,“我也不知,隻是有人叫我這般做。師兄,你不要問了,我們現在就出發。”
“行,不過裏頭那個女人,你預備如何處置?”
顧晉之說的自然是洛雪。
任盈歌朝屋內看了一眼,洛雪躺在床榻上,不吵不鬧的似乎像是睡著了,她思量一番,說道:“帶她一起去。”
“我去安排。”顧晉之頷首。
話音剛剛落下,承臨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直接跪在任盈歌麵前,“小姐,小的要同小姐一起去。”
“承臨,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大好,不適合同我一起去,你還是在京城中養傷為好。”任盈歌勸阻道。
承臨很是堅持,“小的這皮糙肉厚的,早就已經大好了。”
任盈歌皺眉。
“而且小姐身上也不好,小的不在您身邊保護,小的心裏會不安的。小姐,求您讓小的一起去吧。”
任盈歌隻好答應下來。
顧晉之帶著洛雪出來了。洛雪分明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揉著眼睛,老大不高興的看著任盈歌。
“我爹呢?”
任盈歌懶得搭理她,直接衝著顧晉之問道:“師兄,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真的要走的這般匆忙嗎?”顧晉之心底還是帶著疑惑。
任盈歌堅定的頷首,“是,我們必須速去速回。”
她相信沐鱗清一次。當然再不行,宮中還有陳婉容,若沐鱗清這是一出調虎離山計,總該要顧及一下陳婉容的麵子吧?
洛雪抱怨道:“我才不要和你們一起去,我要去找我爹。”
“來不及了,你必須要和我們一起去。”任盈歌生怕洛雪這裏走漏了消息,而且也怕她留在京城會擾亂了他們的後路,倒不如一起帶走,不管洛雪是什麽心思,隻要在他們身邊,料她也折騰不出水花。
洛雪嘟唇,不悅起來,“任盈歌,我憑什麽要聽你的?”
“承臨。”任盈歌眉頭微蹙。
承臨很快明白,抬手點了洛雪的啞穴。
一行四人坐上馬車從濟世堂離開。
任盈歌和顧晉之、洛雪坐在馬車裏,承臨在外頭駕著馬車。任盈歌沒有什麽話,靠坐在馬車上出神。
而顧晉之和洛雪各懷心思。
“小姐,我們快要到城門口了的,但是小的怎麽瞧著有些不對勁?”承臨的聲音從外頭傳進來。
任盈歌撩開簾子看了一眼,隻見城門口似乎有重兵把守,對每一個要出城門的人都要驗明身份。
“尋一處不顯眼的地方停下,你去看看是怎麽一回事。”任盈歌吩咐道。
承臨領命。
半柱香的時辰,他回來了,“小姐,出事了。”
“怎麽回事?”
“小的瞧見他們那些人手上都拿著一份東西。”承臨緩了緩,又道,“是逮捕令,上頭是小姐您的畫像。”
話音落下,不要說顧晉之,就是任盈歌自己都錯愕不已。
“你確定看清楚了?”顧晉之不明白,再次確認道。
承臨堅定的說道:“小的很確定沒有看錯,那上頭的確是小姐的畫像,而且那些人對每一個要出去的人檢查的格外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