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索要錢財
任盈歌擰著眉頭看過去。
“丫頭,你平日裏挺聰明一人,怎麽到了現在倒是不明白了?”
“不是不明白。”任盈歌喃喃說著,她盯著其中一人的臉,“我隻是覺得他們膽子也太大了一些吧,為何能在這個當口做這樣的事?不怕被皇上發現更加生氣?”
洛文征分析道:“眼下正有沐臻的事情擋著風口,他們自然是有恃無恐的。”
任盈歌嘲弄一笑。
沉吟片刻後心裏有了計較。她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她並不相信所有的大臣都是自願到二皇子府邸來的。
總有那麽一兩個是不願意吧?
想到此處,她直接躍下牆頭。
“這就回去了?”洛文征跟在身後問道。
“當然不是。”任盈歌意味深長的說完,款步朝著前方走著。
她心裏越是著急救出沐臻,她麵上表現的越是冷靜,不露出任何的破綻。
洛文征想問,但是不想打擾了她的想法,隻能安靜的跟在她的身邊,心裏頭倒是也稍許有了一些猜測。
夜越來越深了。
任盈歌靠在牆上,眼睛裏浮現出了一道難以言說的冷意。她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嘴角揚起了一道詭異的弧度。
“李大人,請下了馬車一敘如何?”她攔下一輛馬車。
車裏坐著一位李大人,在白玉京算的上是中立之人,雖然官職不高,但是勝在並不是沐星行那派的人。
“來者何人?”
“是我。”任盈歌從黑暗之中走了出去,“任盈歌。”
“是你?你有何事?”
“事情是沒有,不過就是想讓你幫我做一件事。你是否願意全都看你,我並不會強求,也不會對其他人去說。”任盈歌緩聲說著。
深沉的夜色之下,她的聲音像是有誘惑力似的,叫人難以拒絕。
“你要我幫你做什麽事?”
任盈歌看著他,“二皇子讓你到他府邸是為了何事?是不是為了給他送金銀珠寶?”
李大人像是一隻驚恐的老鼠,警惕的左右看了看,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這樣的事情怎麽好胡說的?我哪裏來的金銀珠寶可以送?”
“我都瞧見了,所以特意在此等候。”任盈歌嘴角的弧度越來越上揚,“你可以不承認,但是有些事情你即便不承認也沒有辦法否認。我還會再來找你,你若不嫌煩,隨你意就好。”
“我……”
“雖然沐星行如今沒有了朝廷俸祿,但是皇後娘娘的勢力依舊是在的,所以你們礙於皇後娘娘母家的勢力,不得不向沐星行進獻上黃金珠寶等財物,是嗎?”
李大人支支吾吾半天,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任盈歌繼續追問,“不用你說出來,你如今這副樣子已經算的上是默認了。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二皇子你的不情願。但是我希望你可以站出來在朝堂之上指證沐星行向你們索取錢財這個事實。”
“我……這……”李大人膽子一向不大,見狀也不敢輕易答應下來,隻能垂著眼眸不敢去看任盈歌的方向。
“不用著急回答我,你可以回去之後好好想一想。”任盈歌勾唇笑著,“不過你若是不答應,那你就好好的掂量掂量自己的家當經不經的住被沐星行這樣折騰。”
“……我回去再想想。”
“給你三日時間,若想好了三日之後相同時辰依舊到此處相見。”
李大人頷首。
除了李大人之外,任盈歌在此之後還遊說了另外幾位大臣,他們有的當場答應,但是大部分還是表示回去之後要好好的考慮考慮。
任盈歌也不強迫他們,但是她知道這些混在朝堂之上的大人們總歸都是油滑的,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的利益,根本不會多去在意其他。
……
“丫頭,你看我帶誰回來了?”
這日洛文征出去一趟回來,身邊多了一個人。
任盈歌走出屋子一看,竟發現是洛雪。她眉心微微一蹙,輕哼道:“洛雪?你是如何出來的?”
洛雪聽到這話,心裏很是不樂意,反問道:“怎麽?看到我還活著你是不是很不高興啊?”
“高興不高興同你無關。”任盈歌不想和她爭論這些。
洛文征當著和事佬,“雪兒是從大牢裏逃出來的,她一出來就想要去找我,我們已經知道了沐臻的下落。”
任盈歌的注意力卻停留在洛雪是從大牢裏逃出來的這句話上頭。大牢是什麽地方,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出來?那為何沐臻沒有出來?
洛雪見到她的神色,便知道她的想法,“我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是師兄幫我逃出來的,但是他自己想出來的時候卻被人發現了。”
“是嗎?”任盈歌淡淡的應道,“沐臻被關在大牢裏是否安好?”
“那種地方能好嗎?”洛雪不悅的皺眉,“爹,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把師兄救出來吧?那個地方真的不是人待的。”
洛文征看向任盈歌,問道:“你有什麽好的想法?”
“我倒是覺得……”任盈歌摸了摸下巴,“如今對於救出沐臻並不是最著急的,不如我們再緩緩吧。”
聞言,洛雪再次生氣道:“你說什麽?什麽叫做不是最著急的?那你認為最著急的是什麽?皇上都已經把師兄打入到了死牢之中,隨時隨地都會處死他的。”
任盈歌眼神銳利的橫了她一眼,說道:“你說的這些我都清楚。但是我說的不急著救人你卻未必清楚。”
“你告訴我你什麽意思我不就清楚了嗎?”
“我懶得和你解釋,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任盈歌不屑道。
這話可把洛雪氣的要命,她瞪圓了眼睛,“你是在說我笨?任盈歌,你根本不關心師兄的死活,你之前表現出來的在乎不過就是為了給師兄看的,現在師兄不在這裏,你連裝都懶得裝了。我真的很想讓師兄看看你如今這副嘴臉。”
“你若是願意,大可親自跑到沐臻麵前去說這些有的沒的。”任盈歌眉頭一挑,“我並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