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要求放人
任盈歌完全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腳下生風,走的飛快。
“小姐,小姐。”桃兒加快腳步在後麵追著,“您可要小心腳下啊。”
“你不用跟著我。”
桃兒哪裏肯,追上之後為她披上一件披風,說道:“那賊子現在正在老將軍的院子裏呢。小姐應該往這邊走才對。”
任盈歌腳下一頓,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不多會兒,她到了任昭的院子。
剛一走進去,便見到一個高大魁梧的男子被五花大綁跪倒在院落中間,而在他麵前的是一臉威嚴的任昭。
“爺爺,這人就是那個賊子?”任盈歌暗自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沐臻便好。
任昭眼睛裏毫無溫度,隻有在看到任盈歌出現的時候才染上了那麽一絲溫度。他沉聲說道:“不該讓這種人影響你休息。你且回去安置,爺爺來處置他就好。”
“爺爺,我來都已經來了,讓我看看再說,可好?”任盈歌瞧著那個男人,美目中掠過一道異色,“他是北越人?”
任昭既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審問不出什麽。這人嘴很是嚴實。”
“是嗎?”任盈歌皺眉,“不如讓我來試試?”
“不用勉強,他若是不願意說那就把他關起來用刑,老夫倒是要看看他的嘴到底有多硬。”
任盈歌張了張口,正欲說話之際,驀地聽到院子的門被人拍的生響。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道低沉的熟悉嗓音。
“任老將軍,我是耶律宏,若是得空,請開門一見。”
任盈歌疑惑的看去。
任昭倒是快她一步開口說道:“耶律大人怎麽有空到這裏來?”
話是這樣說著,但是他絲毫沒有要開門請耶律宏進來的打算。
耶律宏的聲音聽上去很平靜,“我來自然是有事,還請任老將軍開門。”
他雖然方才把門板敲打的很是生猛,但是言語之間倒是沒有任何的冒犯之意。讓人著實是有些生不起氣來。
任昭沉吟一瞬,低聲說道:“若是如此,老夫讓人開門就是,你且稍候。”
他說完,看向一旁的家丁,示意他們開門。
耶律宏一進門,他一眼便看到任盈歌也在,眼神稍頓,麵上倒是收斂了一些急切,說道:“任小姐也在此?”
任盈歌冷笑一聲,淡聲說道:“這裏是我爺爺的院落,我在這裏很奇怪嗎?”
“這怎麽會奇怪呢?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任盈歌嘲弄的說道,“反倒是耶律大人在這裏顯得有些奇怪呢。”
任盈歌看了一眼耶律宏,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人,心裏有了猜測,說道:“耶律大人不會是為了這個人來的吧?”
耶律宏倒也爽快,直接應了下來,“是的,我今日就是為了他來的。我想請任老將軍息事寧人,把此人給放了。”
“放了?”任昭挑眉,“耶律大人可知此人到底做了何事?哪裏是你說放就能放了的?”
頓了頓,又說道:“耶律大人的消息得到的這般快,莫非……”
耶律宏很是坦然,說道:“我知道他做了什麽事,但是還請任老將軍看在我的麵子上,北越的麵子上,放了他吧。回去之後,我定然會派人好好的教訓教訓他。”
任昭即便想息事寧人,但是到底還是有些不甘心。
這裏可是將軍府,豈容這些北越人隨意放肆?
他沉默不語。
任盈歌倒是勾唇笑了笑,“耶律大人莫要看我,我也是聞聲而來,知道的還不一定有你的知道的多。不過,你來的倒真是挺快的,像是提前知道了什麽似的。”
耶律宏麵色不變,說道:“倒不是我來的快,而我就是追著此人來的。”
“是嗎?”任盈歌疑惑道。
但是耶律宏明顯不想多做解釋,低聲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但是任小姐,我不想騙你,所以不要再問了。其中的緣由我暫時還不會說。”
任盈歌莞爾一笑,聲音淡淡道:“那是你的事,我並沒有想要窺探的意思。”
此時,任昭終於開了口。
他皺著眉頭,麵上並未有多餘表情,“此人擅自闖入任府,其目的不言而喻。耶律大人,老夫若是輕易放了他,日後若是有個什麽,老夫該如何向皇上和百姓交代?”
耶律宏保證道:“這點請將軍放心,我一定會狠狠地教訓他,再不會讓他出來做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事。”
此人是北越人,他定是要護下來的。
“那……”
“若將軍不相信,我便可以寫一份保證,如何?”
任昭思量片刻,終於開口說道:“老夫信你便是,保證書不用寫。隻不過,你當著這所有人的麵保證斷然不會再有此事發生。”
“可以。”耶律宏鎮定自若的說完保證。
任昭命人放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你們走吧。”
耶律宏吩咐人先把男人帶回去,他自個兒卻是眼神一頓,朝前走了兩步,壓低了聲音同任昭說道:“將軍,多謝了。這份恩情我不會忘記,若是來日有需要我出手的地方,一定不要同我客氣。”
“耶律大人。”任昭不知想到何事,喚了耶律宏一聲,說道,“你若得空,不如到內室說話?”
耶律宏一愣。
“好,將軍請。”他抬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任昭頷首,大步往前走。
任盈歌看著任昭的所為,心裏覺得有些古怪,正要往前走,卻被任昭攔下。
“盈歌,你先回去,爺爺想到單獨同耶律大人說話,你聽不得。”
“為何?”
任昭沒有多做解釋,“日後你會知道的,現在還是乖乖回去安置吧。”
聞言,任盈歌隻好應下。
她知道任昭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她若是真的強硬的要跟上,任昭必然會不悅。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她怎麽會如此做?
“是,爺爺。”她應了一聲,轉身回去。
隻不過走到院落門口,任盈歌依舊忍不住回頭,可是身後早就已經沒有了任昭同耶律宏的身影。
她隻好帶著重重疑惑回到自己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