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拒絕請安
沐臻出聲安撫道:“不要多慮,這些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的,現在最主要的倒是皇後那邊。”
因著這些時日任盈歌都在濟世堂裏待著,已經有許久時間沒有進宮請安,甚至都沒有了解過裏裏頭的情況。
“皇後現在如何了?”
沐臻麵無表情的說道:“父皇回宮後,皇後對父皇的態度冷淡了許多。這些倒也算了,畢竟父皇也沒有對她多熱情。”
任盈歌聽出他話中有話,順著他的話又問道:“還有什麽事情發生嗎?”
“本皇子聽說,連日來皇後一直拒絕眾嬪妃給她早晚請安。”
“為何?”
“並未明說,對外隻說皇後身體不適。但是嬪妃想要去給皇後侍疾,也被皇後那邊的人回絕。”沐臻一五一十的說道。
任盈歌若有所思起來。
“興許是同那日染了血的衣物有關。”
沐臻一臉的古怪,“那血是什麽?”
任盈歌如實說道:“我想趁機幫皇後把脈,但並未尋找到機會,所以我不敢確定。”任盈歌心裏自然有猜測,但是在沒有確定之前,她不敢胡亂揣測。
“你若是想進宮,本皇子可幫你安排。”
“好,濟世堂的事情先交給師兄吧。我明日進宮看看情況。”任盈歌自信一笑,“不過不是去看皇後,而是去向太後請安的。”
翌日一早。
任盈歌早早換好宮裝,坐上馬車進了宮。
“盈歌見過太後。”任盈歌帶著桃兒走進陳婉容的寢殿,彎腰盈盈一拜。
陳婉容是打心眼裏的喜歡任盈歌,見到她來自然是相當的歡喜,年過半百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笑意,“不用多禮了,快到哀家這裏來坐。”
任盈歌往前走了幾步,“這幾日忙著濟世堂的事,沒有時間過來給您請安,您不要怪罪。”
“濟世堂?”
“是啊,那是我母親留下來的嫁妝,是求診問藥的地方。”任盈歌解釋道。
陳婉容頷首,“你一身的醫術,的確是要好好的發揮發揮。”
任盈歌驀地皺了皺眉頭,“我昨日才聽說皇後娘娘身體不適,已經免去了嬪妃連日來的早晚請安。皇後娘娘得的到底是什麽病呀?”
說起這個,陳婉容有些不屑,冷聲說道:“哀家也不知,皇後那個人啊整日裏都是神神秘秘的。這次說是病了,但是否真的病了又有誰知道呢?”
任盈歌琢磨著陳婉容話中的意思。
看來陳婉容同宋懷柔之間的確是有不小的過節,導致到了現在都無法釋懷。
隻是……
若真是這樣的話,她正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而她來此的目的本就是如此。
“太後,皇後乃是一國之母,萬萬不能因為諱疾忌醫而導致最後病情越來越嚴重啊。宮中的太醫都是醫術高超之人,為何不讓他們去看看?”
陳婉容緩聲說道:“怎生不看?隻是那些個太醫都是皇後那邊的人。哀家想要知道一些有用的信息都沒有法子。簡直是氣死哀家了。”
“這樣可是不行的呢。您是太後,她是皇後。理應是她討好著您才是。”
陳婉容不屑的笑了一聲,想到昔日種種,宋懷柔隻要不使壞點子她都已經謝天謝地了,還要什麽討好?
“這宮中的事情啊……複雜的很。”她淺啜一口茶,又道,“盈歌,以後同沐臻成婚,還是少進宮為好,宮中人心太過險惡。”
任盈歌一一記下。
陳婉容放下茶杯,忽的提議道:“你今日正好在這裏,不如……你陪哀家去看看皇後?順便也可以幫皇後看看病。”
“這個……會不會不太好?”任盈歌低聲問道。
“有什麽不好的?你陪哀家去的,皇後還能有什麽說的?”
任盈歌隻好頷首應下。
另外一邊,皇後寢宮。
“娘娘,太後來了。”婢女進來稟報。
宋懷柔掃了她一眼,“來了便來了,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不僅僅是太後來了,她還帶了任二小姐。”
宋懷柔從軟塌上坐起來,“你說什麽?任盈歌也來了?”
“是啊,他們都在外頭候著呢。”
“太後那個老家夥來了也就算了,任盈歌……她來了準沒有什麽好事。”宋懷柔慢條斯理的從軟塌上起來,“既然來了,那本宮便出去見見吧。否則顯得本宮是害怕她們。”
頓了頓,她又說道:“準備好茶水和點心,不能虧待了。”
“是,奴婢這就去。”
任盈歌站在陳婉容身後,看著宋懷柔從內殿出來。
宋懷柔的兩側是兩個侍女,她在侍女的攙扶下對著陳婉容盈盈一拜,說道:“臣妾見過太後。”
陳婉容語氣相當冷淡,“哀家瞧著皇後身體的確是不大好,麵色也很差,真是生了重病了?”
宋懷柔麵色變了變,說道:“太後您這話是什麽意思?臣妾聽不明白。”
“哀家到現在都不知道皇後這是得了什麽病,今日哀家特意來看看你,還順道請來了任盈歌,好讓她也幫你把把脈,身體沒事了大家才能安心不是?”
宋懷柔看向任盈歌,眼角恨意盡顯,“臣妾不過是一點點病痛,怎麽好勞煩任二小姐?這可多不好啊。”
陳婉容擺擺手,說道:“不礙事。盈歌是願意的。”
宋懷柔依舊是拒絕,“可是臣妾覺得不需要了,臣妾的身體有太醫料理,若是多了一人照顧臣妾的身體,反倒會不好吧?”
“皇後真是多慮了,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的,皇後放心就是了。”
宋懷柔眼底的恨意更深,“太後對臣妾的關心,臣妾心領了。至於其他的,臣妾真的不需要。”
陳婉容也很堅持,“不要緊的。盈歌,你還不上前和皇後娘娘請安?皇後估計是對你有所誤解才會不要你看病的吧?”
任盈歌一臉的無辜,說道:“娘娘,有病便要治,可千萬不能拖著。若是因為我的緣故導致您的病情加重,我可是會內疚的。”
宋懷柔恨不得當場撕開她那張虛偽的麵孔,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說的倒是,那就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