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暫時控製
任盈歌冷冷的盯著任懷臨,“大伯父,你心裏全都清楚,隻是故意隱瞞不說罷了。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到底是說還是不說。”
任懷臨死死的皺著眉頭,說道:“我什麽都不知道,你不要再問。”
“有人逼迫你?”
“……”
“是不是?”任盈歌不由拔高音量。
任懷臨雙眼一翻,一口氣喘不上來,直接暈死過去。
顧晉之想要為他把脈,被任盈歌阻止。
“不用了師兄。他身上髒的很。”哪怕是把他弄醒,他也不見得肯說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顧晉之倒是不怕髒,再髒再臭的病人他都已經瞧見過,他倒是對任懷臨身上的蠱蟲非常有興趣。
他甚至用帕子撿起從任懷臨體內爬出來的蠱蟲放在眼前細細的觀察著。
任盈歌若有所思的說道:“師兄,我去一趟大房。”
顧晉之不知是否聽到,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
任盈歌知道他是一個蠱癡,隻要是他感興趣的蠱蟲,他可以不怕髒的觀察上半天,對於周遭發生的任何事都無動於衷。
她帶著桃兒去了大房。
循著記憶,她找到了任懷臨所說的那個書房暗格,隻不過打開看的時候發現裏頭還有一個紅木盒子。
盒子上掛著一道鎖,沒有鑰匙是無法打開的。
任盈歌掂量著手裏的盒子,眉頭微蹙。
“小姐,大老爺不會是在騙您吧?這盒子裏能有什麽東西呀?”
“隻有打開看了才知道。”任盈歌隨手將盒子給了桃兒,“先拿回去再說。”
她想任懷臨不會無緣無故說起暗格裏的東西,那一定是要緊的東西他才會說。
“是,小姐。”
任盈歌走出大房的院子。曾經熱鬧的院落如今變得空蕩蕩,甚至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還有一個被倒掛在樹上的女人。
“找人看著大伯母,不要叫人死了。”她一邊往前走,一邊吩咐道。
回到院子,顧晉之還保持著任盈歌離開之前的動作。
“師兄有何發現?”
顧晉之並未馬上回答。他慢條斯理的起身清洗雙手,這才開口說道:“方才我觀察死掉的蠱蟲才想起來一件事。”
“何事?”
顧晉之聲音沉沉,帶著複雜的神色,“任懷臨體內的蠱蟲,這世上隻有兩個人會下。一個是我,另外一個……”
“是誰?”任盈歌還記著顧晉之說那人同他旗鼓相當時候的神色。
“北越大巫師。”顧晉之一開始並未往他身上去想,因為他用蠱蟲的手段雖然狠辣,但是不至於會如此惡心。
所以他以為是第三人所為。
“北越大巫師……”任盈歌喃喃自語,“果然又是北越。”
“你想到什麽?”見她若有所思的模樣,顧晉之不由得說道,“不過,我聽說北越的那位的大巫師已經許久未曾出現。”
任盈歌轉而淡淡一笑,“我倒很是希望有機會能見一見那位大巫師。”
顧晉之擔憂,“他……不見也罷。”
“師兄的意思我明白了。眼下……”任盈歌掃向任懷臨,“我需要師兄保他幾天的賤命,切勿讓他死了。他還有些用處。”
“雖然他已無力回天,但是要保他幾天的命還是容易的。”
“多謝師兄。”
顧晉之沒有待多久便離開。
任盈歌望著任懷臨一動不動的樣子若有所思起來,正要開口之際,任昭從外麵走了進來。
“盈歌。”
任盈歌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隻好若無其事一般的衝著任昭問候道:“爺爺。”
任昭已經瞧見了地上的任懷臨,隻是有一瞬間的錯愕,不過轉瞬即逝,問道:“他這是怎麽了?”
“中了蠱蟲。”
任昭神色複雜。
任盈歌揮了揮手,說道:“帶大伯父下去歇著。”
承臨因為顧忌任昭在此處,對待任懷臨還算是溫和,雙手攙扶起他,朝著院外而去。
“慢著。”任盈歌叫住他,“就讓大伯父住在我院子裏,萬一到時候他病情發作,我還能替他醫治。”
承臨臉色難看,“小姐,這不大好吧?”
“不要緊,按照我說的去做吧。”任盈歌有自己的打算。
她不確定任懷臨方才清醒過來的時候是不是裝的,所以她要將人先控製起來,等過幾天再逼問試試。
承臨隻好照她說的去做。
“爺爺,大伯父能變成如今這樣,是他咎由自取。”任盈歌如實說道,“他早就已經同北越有了千絲萬縷的牽扯。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才是。”
任昭神色淡淡,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說道:“他……他心比天高,但是又沒有那樣的能耐。”
任盈歌瞧著任昭眼底雖然劃過一道淺淡的舐犢之情,但是更多的還是平靜,甚至連一絲驚訝都沒有。
她垂眼,低聲說道:“爺爺是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
任昭並未言語。
任盈歌無聲歎氣,“大伯父如今這個地步不是任何人害的,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
“或許是吧。”任昭無力道。
“爺爺,師兄方才來瞧過大伯父,他中了蠱蟲,恐怕是命不久矣了。”
“全是他自己的命,怨不得旁人。”
任盈歌不想再去看任昭頭上的白發,隻覺得心頭微酸,“爺爺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洛先生有些著急,為了洛雪的病。”
“想讓我替她治病?”任盈歌對於此事並沒有特別在意,所以便一直拖著。
任昭頷首,“是了。洛先生到三皇子府接她去了。”
任盈歌嘴角泛著涼意,“她願意過來?”
“自然願意的。”任昭淡淡道。
同一時辰,馬車上。
洛文征瞧著一臉不高興的洛雪,寬慰道:“又怎麽了,大小姐?”
洛雪撇撇嘴,抱怨起來,“為什麽要我過去?任盈歌就不能過來?”
“胡鬧!”
“爹,你都不疼我了。”
“爹要是不疼你,怎麽會去求任盈歌?”
洛雪還是不高興,“您去求她作甚!我不想讓她幫我治病,她不見得存了好心,說不定會暗中害我。”
“雪兒,你怎生如此想?”洛文征濃眉微皺,“那個丫頭不像是存了壞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