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趕回寢宮
陳婉容頷首,“哀家聽白先生說,他在京城中見到過你。”
任盈歌想到那次同白塵和白渝遠的見麵,當時她還覺得奇怪,總感覺他們二人似乎有事情瞞著自己。
但是如今聽到陳婉容的語氣,估摸著應該是同皇室有關。
“真是師傅和遠哥哥他們進宮了?”
“自然是的。”陳婉容和身邊的婢女吩咐一聲,“請神醫他們進來。”
任盈歌翹首以待。
自從那日在街上遇上他們,因著要準備萬國朝見的事情,她並沒有時間再去尋他們敘舊。能在宮中見到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陳婉容看到任盈歌這副模樣,不由輕笑出聲,“以前看著就覺得你們感情真好。這樣的感情真是讓人羨慕。”
“師傅一直將我當成親生女兒一般看待。”任盈歌笑了起來,“太後身份尊貴,應該是我們羨慕太後才是。”
“這樣的話哀家不愛聽。”陳婉容雖然到了如今這個位置,不管是身份還是地位都是人上人。可她同樣也失去了很多。
“太後,是不是我說錯了什麽話?”任盈歌瞧著陳婉容的神色變得有些難以言喻,竟不知道要如何安撫才好。
陳婉容不過是想到一些舊事,心底生出了一些感觸罷了,“沒有說錯,是哀家自己的問題。”
兩人正說話之間,婢女已經帶著白塵和白渝遠到了。
“草民見過皇上和太後。”
“神醫請起。”沐鱗清趕緊吩咐道。
白塵和白渝遠又注意到了站在陳婉容身邊的任盈歌,衝著她微微頷首。
任盈歌勾起唇角,說道:“師傅,遠哥哥。”
“盈歌,可不許對太後無禮啊。”白塵叮囑道,“以前雖說見過,但是那會兒你並不知道太後的身份,那時候是如何相處的,那便也算了,可如今斷然是不能的。”
“知道了,師傅。”
陳婉容的心情似乎已經不受到宋懷柔的影響,笑了起來,說道:“無妨。在宮中見多了卑躬屈膝的人,哀家倒是有些懷念在神醫穀的事。盈歌對哀家照顧有加,完全不把哀家當成是外人看待。”
白塵拱手說道:“那時候盈歌不知道太後您的身份,所謂不知者無罪,太後可千萬不要怪盈歌不知禮數。”
陳婉容擺手:“怎麽會?哀家很喜歡盈歌的性子。”
“皇上。”宋懷柔見到白塵出現,心裏有起了另外的小九九,她抓著他的手臂,嬌嗔道:“不如皇上請神醫幫臣妾瞧瞧病吧?臣妾感覺自從中毒之後,臣妾的身體便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沐鱗清想到方才宋懷柔同陳婉容針鋒相對的樣子,隻覺得有這麽一個皇後是一件相當丟人的事情,更何況還是當著這許多的人。
他沉吟片刻,麵上掛上了一道不悅之色,質問道:“皇後怎麽來這麽多的要求?今日是宴請各國貴客,皇後並不是主角。”
宋懷柔不過是聽聞白塵醫術高超,所以想著要讓他幫自己瞧瞧,若是真有病痛也好及時醫治。
誰知卻被沐鱗清訓斥!
她心裏委屈又生氣,沐鱗清對她的態度大不如前。可是她有娘家還有沐星行撐腰,倒也不用顧忌太多。
“皇上是在嫌棄臣妾嗎?臣妾不過隻是想讓神醫看看病,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沐鱗清直接叫來太監,沉聲吩咐道:“皇後身體不適,你帶皇後回寢宮歇著。沒有朕的旨意不得出來。”
宋懷柔咬唇,“皇上這是何意?”
“帶走。”沐鱗清不耐的擺擺手。
陳婉容滿意的看向沐鱗清,“皇上這次做的很對,若是人人都來找神醫瞧病,他還活不活了?”
沐鱗清頷首,“是朕的問題,疏於對後宮的管理。”
“後宮的管理不是你該做的事情,那也是要叫皇後所為的。如今這般,皇後不以身作則,何以服眾?皇帝的確應該要好好的想一想辦法了。”
“朕知道了。”
“盈歌,過來。”陳婉容又望向任盈歌,親熱的招手說道,“到哀家身邊來坐。”
任盈歌站在原地,“太後,這恐怕不大和規矩。”
“規矩都是死的,你不要在意這麽多,讓你過來你便過來。”陳婉容伸出手,抓住任盈歌的手腕。
任盈歌不好推辭,硬著頭皮坐在陳婉容身邊,“多謝太後娘娘垂青。”
陳婉容望著任盈歌的眼睛裏盡是憐惜,“哀家讓人多準備一副碗筷,你陪著哀家一塊兒用些菜。”
“……”任盈歌微微點頭,“好。”
“哀家離開神醫穀的時候,你才那麽一點大,可能是會不大記得。”陳婉容感歎道。
任盈歌垂目,“我一直都記著那個對我仔細照顧的奶奶,我隻是沒想到竟然會是太後。”
她其實也早就認出了太後。
當年陳婉容中毒被送進神醫穀中醫治,在穀中待了許久時日。神醫穀本就少有外人出現,更不要說住了這麽長時間的人,任盈歌自然是印象深刻。
“當時你還很是頑皮,叫你師傅頭疼的很。”
任盈歌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您都還記著呢?”
“怎麽會忘記?”陳婉容一想到那個時候的事,嘴角便無意識的劃過一道笑意,“一被你師傅責罵,你就躲到我身後告饒,那個狡猾的小模樣可真是可愛極了。”
任盈歌活了兩世,對於這些事情自然是印象深刻。隻不過那時候並不知道後麵會遭遇到的事情,所以過的無憂無慮,毫無煩惱。
現在想起來,或許在神醫穀的日子才是最快樂的。
“我還記得每一次師傅都不會真的忍心責罰我。唯一一次還是太後您離開之後……”任盈歌擺擺手,“不過師傅也沒有舍得下狠手。”
陳婉容嗔怪的看了白塵一眼,“看不出你師傅還真的會動手,打疼了吧?”
“沒有。”任盈歌笑笑,“不過就是不允許我弄草藥罷了。”
陳婉容一愣,“果然也隻有你師傅能想出這種責罰方式。”
白塵出聲說道:“盈歌,不許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