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一同對質
任盈歌並非故意針對宋懷柔，隻不過是她一再的挑釁她，讓她實在是無法忍耐。
她反唇相譏，不過是為了求的不被欺負罷了。
宋懷柔指甲掐進肉裏而不自知，“你分明咄咄逼人，本宮何曾冤枉了你？”
還未等任盈歌開口，沐臻不知何時已走至近前，嗓音淡漠又低沉，“這件事還是請父皇拿主意，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做見證。”
任盈歌朝他看了一眼，眼中染上一絲笑意。他的做法已經在極大程度上緩解了她的劣勢，對方是皇後，她不過臣子之女，何來權利質疑？
不過，皇帝卻不同，他手中握有生殺大權，任何人都要臣服在他的腳下。
沐麟清原本就因為在祭祀大典上出現這樣的事而感到惱火，再加上宋懷柔不分場合汙蔑任盈歌這個聖女，更是怒意叢生。
“皇後，現在是什麽場合，你注意言辭。”
宋懷柔從未見過沐麟清這般疾言厲色的模樣，怔愣好一會兒，她才喏喏的開口說道：“皇上，臣妾隻是……一時情急。”
沐麟清重重地哼了一聲，不悅道：“不用再狡辯。皇後如果不願意參加祭祀大典，大可退到後麵去不要出現在這裏！”
宋懷柔被這麽一嗬斥，心裏直感覺到特別委屈，雙目浮現出了濕漉漉的水汽，“皇上，臣妾才是真的冤枉啊，您誤解臣妾的用心了。”
“閉嘴！”沐麟清叫來太監，說道，“把皇後給朕帶下去，不要耽誤了祭祀。”
話音落下，宋懷柔的臉色已經變得異常難看。沐麟清的惱怒和不悅已經表現的足夠明顯，讓她這個一國之後下不來台麵。
她深吸一口氣，佯裝若無其事的說道：“是，臣妾遵旨。”
同任盈歌擦身而過之際，她冷冷的瞪了任盈歌一眼，眼底盡是威脅之色。
祭祀大典繼續進行。好在並沒有再出現其他幺蛾子的情況。
任盈歌換掉身上聖女的華服，捏了捏疲憊的眉眼，“桃兒，馬車是否準備好？”
桃兒幫她拿著手上衣裳，說道：“已經準備好了。”
就在此時，沐臻淡漠的嗓音在外頭響起。
“同本皇子一同進宮。”
任盈歌手上動作一停，說道：“好。”不用多問她也明白這定是沐麟清的想法。
祭祀大典上發生的事情，沐麟清定是要追查的。
隻不過，此事同沐臻並無關係，他一同前往無非是擔心她的處境吧？
思及此，她看向沐臻的眼底染上感激。
一行人又匆忙前往宮中。
沐麟清在禦書房召見他們。
宋懷柔已經坐在裏麵，他們進去的時候看到她眼睛紅紅的，似乎哭過，不過依舊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朕今日找你們過來，想必都很清楚是怎麽一回事。”沐麟清敲打著龍椅扶手，沉聲說道，“朕已經命人去調查，但還是想聽聽你們的說辭。”
宋懷柔依舊咬住任盈歌不放，“這丫頭同那北越公主有過不愉快，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皇上自可派人到外頭去問問。那日兩人比試的時候許多老百姓都瞧見了，而且還吵鬧的厲害。”
任盈歌淡聲說道：“皇上明察，皇後娘娘冤枉我。”
沐麟清沉吟片刻才說道：“皇後，你可有證據？”
“如若不是任盈歌做的，又會是誰？她最有可能做這事，因為她恨公主給她難堪。”
“按照娘娘這想法，是不是隻要和公主有過節的人都有可能做這事？”任盈歌慢條斯理地說道。
“本宮手上的確還沒有證據，不過此事已經很清楚是誰做的。”宋懷柔繼續說著，“皇上，北越送來公主是為和親，如今公主受傷，若是我們處理不當，北越勢必不會善罷甘休，依臣妾之見，不如趁早了解此案，以便給北越一個好的交代。”
一直未曾出聲的沐臻開口說道：“娘娘這話錯了。我們斷然不能因為保住顏麵和兩國的關係而將無辜之人推出去治罪。這樣會讓外頭的人覺得白玉京不過爾爾。”
沐麟清顯然也想到這個後果，濃眉皺緊，“老三說的不錯。皇後，今日之事是你太過衝動。朕記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做事還是很穩妥，不會急躁，怎的如今變成這樣？”
宋懷柔的臉色很不好看，“皇上是在嫌棄臣妾嗎？臣妾就算再不好，那也是為了白玉京好啊。”
任盈歌驀地上前一步，拱手說道：“皇上，娘娘，我倒是有一個想法，可以很快就能找出真正下手的人。”
“是嗎？”沐麟清疑惑，“既如此，你倒是說說。”
任盈歌扯了扯唇角，“皇上，這件事涉及到北越公主，何不讓公主一同對質？”
沐麟清麵露遲疑之色，“公主的傷……朕覺得還是不宜挪動。”
任盈歌莞爾一笑，說道：“我看過公主的傷，休息了這麽幾個時辰，想必不會有什麽大礙。”
既然她都這樣說了，沐麟清頷首應允，“你認為無礙，那朕讓人去請公主過來。”
“皇上！”宋懷柔脫口而出，“任盈歌簡直太胡鬧了，這不是置公主的命於不顧嗎？出了事情誰能承擔？”
“皇後！”沐麟清不悅的說道。
宋懷柔眼珠亂動，支支吾吾道：“臣妾……”
沐麟清眯起眼睛，“皇後莫不是在心虛？”
宋懷柔強自鎮定，說道：“皇上說笑了，臣妾為何會心虛？臣妾又沒有做任何對不起良心的事情。”
她哪裏想到任盈歌會忽提出拓跋雪進宮對質。一時情急之下說出這樣的話。
“誰都不用再多說。來人，去驛館請公主進宮。”沐麟清冷冷的下了命令。
任盈歌似笑非笑的看向宋懷柔，“皇後娘娘既然沒有證據，那就讓我自己來自證清白，免得有人在背後我的言論，平白讓我蒙受不白之冤。”
宋懷柔聽懂她的話中話，但是當著沐麟清的麵她又不敢出聲反駁一二，隻道：“如果能找出真正動手的人，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