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聖女祭祀
太監宣讀完聖旨並將聖旨遞給任昭，說道：“任老將軍，這可是莫大的殊榮啊，皇上真真是看中任二小姐。您以後也大可放心了。”
任昭麵露笑意，說道：“謝皇上。公公辛苦，一會兒留在府中喝杯茶再走。”
“將軍的好意奴才心領了，但奴才還要回去複命，就先告辭了。”
“有勞公公。”任昭著人送走太監。
他一轉身，麵上的笑意消失殆盡。
任盈歌重又看了一遍聖旨，確認無誤之後，若有所思的說道：“皇上要讓我做聖女，爺爺可知此番舉動有何深意？”
“這倒也是習俗。”任昭解釋道，“萬國朝見的第一天需要聖女代表百姓祭祀上天。這聖女必須要是不超過十五的妙齡女子，家事清白，模樣清秀，舉止得體。皇上能選中你倒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任盈歌觀察著他的神色，“但是爺爺您似乎有些擔憂？”
“是啊，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我這心裏有些七上八下，故而也不知道皇上為何會做出此番舉動。”
任盈歌沉吟一瞬，問道：“萬國朝見是大事，聖女的人選也不可能這個時候才選定。在我之前是否已選定聖女？”
任昭頷首，“自然，原先選定的是禮部尚書之女。”
“她是因為身體不適，故而要另改人選？”
“這件事我明日上朝的時候再詳細問問。”任昭心疼的望著任盈歌，“雖說外人看著聖女是莫大的殊榮，但是我的盈歌啊，爺爺寧願你沒有這樣的恩賜，有的時候平平凡凡才是最大的幸福。”
任盈歌問了任昭為何這麽說，任昭並未言語。
她回到院子後，便一直在琢磨任昭這句話中藏著的深意。
一直到沐臻出現在她的院子裏。
沐臻依舊是一襲淺藍色的衣服，整個人貴氣襲人，“本皇子聽說聖女的事。”
任盈歌正因為這件事煩心，聞言，輕輕地歎氣，說道：“嗯，這是你父皇的意思。連爺爺都沒有辦法抗旨。”
“不是父皇的意思。”沐臻看著任盈歌的眼睛，一字一句說道，“讓你做聖女是皇後引薦的。一開始父皇並未同意，但是皇後有辦法，不知怎的說服了父皇下了旨意。”
任盈歌心頭一跳，說道：“居然是皇後？看來這件事有詐。”
宋懷柔一向都和她有齟齬，不可能好心的把這麽大的恩惠和殊榮放到她的身上。
沐臻頷首，說道：“肯定有詐。我們要提前做好應對的準備，本皇子也會再幫你留意著。”
任盈歌遲疑一會兒，又道：“殿下，我倒是也有一件事要告知您。”
她就在沐臻的注視之下，把沐星行和拓跋雪要設計她的事情告訴了沐臻。
聽完之後，沐臻眯起眼睛，漆黑深邃的眼睛裏藏著不悅，“二皇兄真是好的很。”
如此齷齪的手段居然想要用第二次！
任盈歌思量道：“殿下，我覺得您可以先在宮裏安排點人手，到時候真有事情發生也可早點做應對。”
除此之外，她暫未想出另外的主意。
沐臻頷首，“這點不用擔心。”
他渾身散發著一股冷意，似又想到什麽，問道：“等到天黑之後，本皇子再去祭壇查看查看。”
任盈歌挑眉，“殿下，我同您一起去，兩個人相互也可有個照應。”
沐臻直接拒絕道：“不必，本皇子一人去容易行事。”
“不，這件事和我有關，我要自己去。”任盈歌相當堅持，“殿下，您從前和我說過的，我不是誰豢養在家的寵物，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好。”沐臻鬆口，“我們一同前往。”
任盈歌看了看天色，“距天黑大約還有幾個時辰的功夫，不如殿下先回去歇會兒？”
沐臻似笑非笑，“就這麽想趕本皇子離開？”
“……不是。”
說起這個，沐臻又想起來另外一件事，“本皇子送你的邀請帖收到了？”
“收到了。”
“為何從未赴約過？”
“我以為殿下是知道的。”任盈歌勾了勾唇角，“我同殿下在眾人麵前還是需要避嫌，這樣才能避免讓他們猜測我同您的關係。”
沐臻輕哼一聲，“本皇子根本不在意那些。”
“這不是在意不在意的問題，而是……”任盈歌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而是要出其不意。”
沐臻望著她好一會兒，薄唇揚起一個上揚的弧度。
是夜。
沐臻再一次出現在任盈歌的院子裏。
兩人已經換好夜行衣。
“殿下，如何出去？”任盈歌用黑布蒙麵。
“這樣。”
話音剛落下，任盈歌感覺腳下騰空，回過神來之後，人已經出現在牆頭。
沐臻在她耳邊低笑一聲。
任盈歌暗自鬆了一口氣，“殿下，您突然如此，也不怕嚇著了我？”
“你會被嚇住嗎？”
“自然不會。”
沐臻結實有力的胳膊橫在任盈歌腰後，“那就走吧。”
侍從早就已經安排好了馬車停放在院子外麵。
一行人很快便消失的夜色之中。
“主子，祭壇到了。”駕車的侍從在簾子外頭說道。
任盈歌和沐臻下馬車。
夜色中的祭壇矗立在黑暗之中。任盈歌抬頭看了看，壓住心頭的狂跳，說道：“殿下，這裏便是祭祀的地方？”
“嗯。”沐臻頷首，“父皇已經著人在這邊全部安排好，隻不過經手的人很多，要逐一調查這些人的背景困難重重。倒不如查探祭壇更加方便。”
任盈歌蹙眉，“我們進去吧？”
沐臻再一次抱著她躍上牆頭，巍峨的牆頭在他麵前似乎是擺設，“你跟著我。”
任盈歌拒絕，“我們分開行動。殿下放心，若是有什麽情況，我大聲叫的話您一定可以聽見的。”
“小心，不要逞強。”
“好。”
任盈歌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微弱的光芒照亮前麵的路，“殿下也要小心。”
沐臻扯了扯唇角，“你倒是學會關心本皇子了。”
任盈歌沒有理會這話，好在天色暗沉，沐臻並沒有瞧見她發紅的耳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