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自己解決
宴會很快結束,賓客逐漸散去。
沐臻直接走到任盈歌身側,偏頭看她,問道:“需要幫忙嗎?”
任盈歌笑著搖頭,說道:“殿下先回去吧,我可以自己處理。”
沐臻微不可查的頷首。
長臂一伸,想要去摸她的頭發,可不知想到什麽,轉而收回手,淡淡道:“那本皇子先回了。”
尉遲鴻也來同任盈歌告辭。
“盈歌,若不是你提醒,我至今都不知身邊養了這麽多年的人竟是這等忘恩負義之人。我回去之後定會好好的處置蒙施。”
任盈歌淡然一笑,說道:“不用如此。我才是要是感謝的人。”
那日,她到驛館去尋他,兩人商量了一番後,便有了今日這一出。
“這一次幫你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你對我的幫助卻是實實在在的。”尉遲鴻剛繼位,有很多事情還騰不出手來料理。
他知道身邊有很多不忠誠之人,可萬萬沒有想到這人會是蒙施。
任盈歌將蒙施的罪證交給他的時候,他承認有一會兒的不相信。蒙施跟隨在自己身邊多年,哪怕其他人背叛他,他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哪怕沒有我,我相信你也很快就會發現蒙施的罪證。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任盈歌不敢居功。
尉遲鴻輕歎一口氣,“蒙施此人作風不良,貪腐成性,仗著官職以權謀私,等回到西域,我定不會輕饒了他。”
蒙施是西域人,對於他的處置,任盈歌並沒有權利置喙,“嗯。”
“我帶蒙施先回去驛館。”尉遲鴻進退有度道。
等到所有賓客離開,任昭端坐在主位上,麵色冷沉,透著不能讓人直視的威嚴。
任懷臨從外麵進來,他原本身體不適,並沒有在生辰宴上露麵。但是對於宴會上發生的事情,他還是聽說了。
眼下,任昭將所有人都聚在一塊兒,他不得不出麵來丟這個老臉。
一走進屋子,他抬頭便狠狠地瞪了一眼易芙,眼底湧動著濃到化不開的怒意。
易芙不敢抬頭。
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今日之事,想必你也聽說了,這畢竟涉及到你自己的事,你怎麽看?”任昭沉聲說道。
任懷臨不屑地冷笑一聲,說道:“爹,你兒子這把歲數被人看了笑話,也算是老臉丟盡了,以後還是待在府中,哪裏都不用去了。”
“事情既然出了,總歸要解決。”任昭倒是並不覺得意外,他已經提前幾日知道這件事,任盈歌將事情告訴了他。
當時他聽完之後並不覺得意外,反倒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任懷臨沉吟片刻,才說道:“您老人家說的倒是輕巧,這件事鬧得這樣大,不是說解決就能解決的。你要兒子如何?”
“你自己看著辦。”
任懷臨重重的哼了一聲,冷眼看向任盈歌,說道:“說來說去都怪這個死丫頭。送什麽禮物不好,非要送這個。這不是存心要讓我難堪嗎?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麽?毀掉我們任府,她覺得很高興嗎?”
任盈歌一直坐在任昭身邊,聞言,不過是麵色微微變了一下,轉而開口說道:“我也是無意之中發現,難不成還要讓我裝聾作啞,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不要說的如此大義,你難道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任懷臨又不是三歲孩子,哪裏會相信她說的冠冕堂皇的話。
“夠了!”任昭出聲阻止道。
任懷臨自打從大牢裏出來,性情大變,對任昭的態度也是大不如前,聽到任昭這句話,不屑的冷哼一聲,“你就偏袒她吧,總有一天要被你這個好孫女給害死。”
說完,終於看向易芙和任雲貞,“你們給我滾回院子裏,還嫌在這裏不夠亂嗎?”
易芙麵如死灰,像是沒有聽到任懷臨的話一樣。
任雲貞還算維持著一絲理智,扶住易芙,跟在任懷臨身後回了院子。
任盈歌無聲歎氣,說道:“爺爺,是我的錯,我不該將事情鬧成這樣。”
“不關你的事,是他們自作自受。”任昭招招手,語重心長的說道,“是爺爺讓你受委屈了。”
任盈歌搖頭,“不是的,爺爺對我很好。”
她不敢去看任昭的眼睛,怕一對上就會被他看出情緒。現在的她應該要如何解釋上一世的仇恨?
既然無法解釋,那便隻有保持沉默。
任昭輕拍著她的手,“以後爺爺和你保證,再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府中的風氣的確被易芙給帶壞了。”
頓了頓,又道:“不過你終究是個女兒家,遲早有一天是要嫁人的,這府邸中還是缺少一個會主持家事的人。”
任盈歌沉默。片刻後才說道:“爺爺,我不想嫁人。”
“又說傻話。”
“這一輩子,我隻想留在爺爺身邊,好好的孝順爺爺。”任盈歌認真道。
任昭倒是沒有再勸,不過心裏想的確是女兒家不好意思說著這些,故而不願意提起嫁人之事。
同一時間,任懷臨帶著易芙和任雲貞回到院子,吩咐人關上院門。
“再把我的鞭子拿過來。”
侍從拿來了他的鞭子,“老爺,鞭子在這裏。”
任懷臨猛地拿起鞭子,一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易芙身上,“你隱藏的可真是好啊,將我騙我團團轉,若不是東窗事發,你是不是準備瞞著我一輩子?看我幫人養女兒,你很得意吧?”
易芙一句話都沒有說。
任懷臨越說越激動,手上花的力氣也越來越大,恨不得將易芙打死。
任雲貞跌坐在一邊,隻知道哭,看任懷臨像是發了瘋子一樣的模樣,根本就不敢上前去勸阻。
不知道過了多久,任懷臨終於停手。
他大口大口的喘氣,但還是忍不住一腳踹在易芙的肩膀上,“行,你欺騙了我十幾年,我那麽輕易弄死你算是便宜了你。我就折磨你十幾年,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他終於看到還有一個任雲貞在旁邊。
他雙目帶著冷意,幾乎要將任雲貞吃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