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真的是無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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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不可能？”飄蕩的影子重複了一遍，“因為你知道她已經死了，還知道她是怎麽死的，對吧？”
齊羽整個人都蜷縮成了一團，看不到臉上的表情，不言不語，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溫少辰嘖嘖出聲，“看來這個法子沒什麽用，這人不怕鬼！”
做過虧心事的人，因為心虛，再聽見死了的人的聲音，都會害怕的，可他不怕。
葉淺笑笑，“可能是裝出來的，人在麵對恐懼的時候，有的是歇斯底裏的大喊大叫，不該的可能就會出來，但有的是咬緊牙根恐懼得什麽都不出來，隻會瑟瑟發抖。”
但齊羽又明顯顯得過於的平靜，葉淺盯著齊羽的眸子緊了緊，“他要動了！”
她看到他的右腳微微的踮起，像是要往前衝的姿勢。
果不其然，他朝著落地窗那邊衝了過去，拉開門窗，明顯是要去抓那影子，但已經消失不見，隻有呼呼的冷風迎麵吹來。
“什麽人在這裏裝神弄鬼的，給我出來！”齊羽怒吼一聲。
溫少辰對這人還真是要刮目相看，驚奇的道：“他還真的是不怕鬼，還想著來抓人呢！”
葉淺看著氣急敗壞的齊羽，對溫少辰：“這個法子不管用呢！”
當然不管用，齊羽除卻一開始的震驚害怕，之後的表現一點都不像是害怕，而是生氣，大概知道有人在惡作劇。
溫少辰笑了一笑，“是不管用，真要是管用，警察辦案都用這個法子，那些犯人什麽都了啊！”
葉淺就是想著試一下他而已，但既然這個法子不管用，就再想想其他的，而且這麽嚇齊羽一次，他應該也不會一點馬腳都不露出來。
“要不然每騷擾他一次？搞得他精神崩潰，我看他怕不怕，”溫少辰摸著下巴提建議。
“算了吧，繼續盯著他就行，”葉淺，“我讓你找的人，有消息了嗎？”
溫少辰知道她的是秦煒，“沒消息，這人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不定死了呢！”
葉淺愣了愣，“死了？”
溫少辰不緊不慢的：“誰知道呢，反正是查不到他的銀行卡提款記錄，信用卡的刷卡記錄，包括用他名字身份證登記的電話的使用記錄，車站航空公司都沒有他的出行記錄，你怎麽查。”
這麽大個國家，哪裏不能藏個人，想要找人，的確是不容易，但現在信息網絡時代，他有消費記錄，就能追蹤得到，可如果連這個都沒有，那是真正的隱藏了起來，要麽就像溫少辰所的，人已經死了。
她父親死了，秦煒也死了，為什麽？是秦煒知道了什麽不該知道的秘密，所以被人害死了嗎？
葉淺不想往這方麵去想，更多的想法是他活著才好，活著，才能解答她的疑惑。
齊羽已經回了房間，關上了門，撿起地上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等了大概半分鍾，才有人接電話。
“我這邊出事了，有人扮成蘇纓的樣子用她的聲音來嚇唬我，”齊羽抓了抓頭發，聲音低沉，又滿是煩躁。
對方不知道跟他了什麽，齊羽：“我不想在這裏住下去，給我換個地方住……看醫生？看什麽醫生，我又沒病，我不看醫生……我跟你了我沒有病，我好著呢！”
葉淺眸色深深，對溫少辰：“查一下他的通話記錄，看他打給了誰。”
溫少辰了聲好，打了個電話出去。
齊羽還在話，“我真的沒事，就是太累了，又睡不好……我不看醫生，我受夠了，再也不想去看醫生！”
他這話的是以前看過醫生，時間還很久，所以為此感到厭倦？
溫少辰自然聽出了這話的意思，“他有病？之前怎麽沒查出來，看他這個樣子，莫不是精神病吧？”
睡眠障礙主要還是因為精神壓力過大，來源於工作生活的壓力，從而造成心理壓力，成為負擔，導致失眠。
葉淺覺得他的睡眠障礙，恐怕不是一兩有的，應該有很長一段時間了，至於是什麽時候開始的，那就不得而知。
“那你就去查一下他的診療記錄吧，精神科方麵的，”葉淺不緊不慢的，“真要是看的精神科，麵對心理醫生，平時不會的話，怕是都能出來。”
齊羽已經掛了電話，倒在床上，手臂蓋著臉，看似累極倦極。
葉淺關掉了監控視頻，溫少辰：“這邊有回消息跟他通話的人是蕭霖瑄的助理譚東來。”
她以前見過譚東來幾次，這人臉上總是掛著笑，看似溫和，實則虛偽，讓人覺得詭異。
有兩次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這人看她的眼神過於露骨，就像是要扒開人衣服看裏麵一樣。
她不喜歡這人，也跟蕭霖瑄過，但蕭霖瑄他做事沉穩，辦事牢靠。
這人就是蕭霖瑄的助理，也不是她的助理，如果她讓蕭霖瑄開除了他，蕭霖瑄會覺得她無理取鬧。
而之後，她沒怎麽見過譚東來，大概是眼不見為淨，也就忘了去計較這麽個人。
想不到蕭霖瑄現在坐在這個位子上，譚東來跟著一步步升遷，成了總裁助理。
譚東來是蕭霖瑄的助理，齊羽聯係他，看來譚東來是知道不少齊羽的事情。
既然齊羽這邊沒有什麽突破，那就找譚東來吧！
這人跟了蕭霖瑄幾年，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
“這人我以前好像是接觸過的，八麵玲瓏，是個厲害角色，”溫少辰，“而且他跟蕭霖瑄一樣，也是個私生子，但他跟蕭霖瑄不一樣的是他不能回譚家，他母親的身份太不堪了，譚家的人覺得丟臉。”
葉淺驚訝的道：“這種隱秘的事情你都知道？”
溫少辰得意的道：“我知道的多著呢。”
葉淺笑道：“狐朋狗友多了，消息靈通著呢！”
她找溫少辰幫忙，一是溫少辰的身份擺在那裏，二是他們算是互幫互助有個合理的借口，三是他的狐朋狗友的確是多，消息來源廣，看來找他，也真的是沒錯。
“那他怎麽會跟蕭霖瑄混在一起的？”葉淺問。
“誰知道呢，不過齊羽查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就去查查譚東來，畢竟這兩人是一條船上的，”溫少辰。
這倒是跟葉淺想的一樣，兩人又合計了一番，才掛了電話。
葉淺將手機丟在櫃子上，往床上一躺，隻覺得頭疼……
早上是被手機鈴聲給吵醒的，是霍雲澤打的電話，她揉著腦袋爬起來，“怎麽這麽早給我打電話？”
他們習慣了每要通一兩次電話的，這半個月來都這樣，她她每的工作情況，他聽著，偶爾講一點他的事情。
“昨晚上跟誰講電話講那麽久？”霍雲澤直接問，“我給你打電話，一直占線。”
昨晚上忙著看齊羽的反應，跟溫少辰一直連著線，葉淺都忘了霍雲澤會給她電話的事情。
“哦，跟溫少辰談了點事情，”葉淺打著哈欠。
“談什麽需要談那麽長時間？”霍雲澤追問，他隔段時間打一次，一直是占線的狀態，到後來看時間很晚，她又要早起工作，就沒再打。
“秘密啊！”葉淺笑道。
霍雲澤，“……”
葉淺爬下床，“我去刷牙洗臉，等我有時間再給你打電話啊！”
霍雲澤臉都黑了，“葉淺你是不是欠教訓呢！”
葉淺笑了兩聲，“那你來啊！半個多月沒見你，隻能聽聽聲音，都要忘了你長什麽樣。”
霍雲澤哂笑，“那你的記性還真的是很好，才半個月就忘了我長什麽樣，其實我也不大記得你什麽樣了！”
葉淺都能想象得到他現在的表情，哈哈大笑，“那我拍張照片給你看看？”
霍雲澤拒絕，“不看，太醜！”
葉淺咬牙切齒，“你現在要是在我麵前，我要咬死你！”
霍雲澤挑眉，“你舍得嗎？”
葉淺幹笑兩聲，“有什麽舍不得的！”
霍雲澤這邊有電話進來，便：“不跟你扯，晚上有時間給我電話，我再好好教育教育你！我有電話進來，先掛了！”
葉淺了聲好，霍雲澤結束了通話，接了另外一通，楚南衍打來的，“有事？”
“溫少辰也不知道在想什麽，昨晚上找人扮鬼嚇唬齊羽，但好像沒有什麽用啊！”楚南衍笑道。
霍雲澤嘴角抽了一下，“一點用都沒有？”
楚南衍聲音裏都是控製不住的笑，“好像沒有用，齊羽就是個難啃的骨頭，你看之前我們抓了他來問，他不也是什麽都沒嗎？要麽是這事兒跟他沒關係，要麽就是虧心事做的太多，不是一次兩次，連鬼都不怕。”
霍雲澤道：“本來就沒有鬼一，都是心理作用，他清楚的知道這一點，就沒有什麽好怕的。”
楚南衍嘖嘖出聲，“這要是我，我還是會怕的，畢竟會心虛，做了壞事怎麽會不心虛呢，所以他真的是無辜的？”
霍雲澤沉默了一下，道：“他不怕鬼，也嚇唬不了他，安排個人去他身邊吧！”
楚南衍不明白他的意思，“鬼都不怕，還能怕人？”
霍雲澤笑笑，“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