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四十五章 被查因果
“大家都入座吧!”
顧安蕾作為今天的組織人,理所應當地招呼起幾人來。
“行啊,來了這麽多美女?”江遠在這些人進來時剛好從屏風後麵鑽出來。
“是你?”
幾人中紀景雲是最沒有顧忌的,因為她並不知道江遠的身份,與江遠牽扯的也最少。
“一段時間不見,各位實力都大有精進。”江遠逐一在幾人身上看去。
認識這些人的事沒有必要隱瞞,因為鍾離彤完全能靠自己查出來,故意裝不認識明顯心裏是有鬼,還不如坦坦蕩蕩。
“能不精進才奇怪好吧,誰叫我們經曆了最為慘烈的一次新生考核呢,剩下的可都是精英中的精英!”紀景雲說完吐了下舌頭一臉俏皮。
“先入座吧,我們邊吃邊聊!”顧安蕾微笑著坐到上位,她的身份理所當然的。
幾人紛紛入座,位置什麽都沒有在意,靠近坐下便是。
“顧姐姐,你今天找我們有什麽事啊?”孟馨總覺得今天的局有些突然,就好像在針對什麽人一般,她是少數幾個知道江遠和寧煙嵐事的人之一。並且在劉招娣的組織下參與了某個計劃,所以並不想卷入華聖學院的事裏。
“也沒什麽大事,各位都是本屆的頂尖天才,所以就想著聚一下,以後不管是神格秘境還是朝聖之路都相互有個照應,不至於孤立無援!”顧安蕾說著自己的理由。
“我實力低微。應該幫不上什麽忙吧!”孟馨露出一絲為難的表情。
“實力低微並不是什麽問題,這次進入神格秘境的隻允許年齡一個甲子的人,所以實力都不太可能太強,平均能在天靈境就很不錯了。”顧安蕾淡笑道。
幾人都沒說話,這些事他們或多或少都了解過,他們雖然暫時隻有天靈境,但每一個人的年齡都未過二十,他們清楚自己的潛力。
“我也不瞞你們,校方對於神格秘境和朝聖之路已經做出了安排。”
顧安蕾說到這些話時眼神有意無意往江遠那邊瞥,隨後才道:“朝聖之路會延期,一直延期到神格確定歸屬,不過在神格秘境內所獲得的積分全部計入天榜排行。並不影響朝聖之路的名額。”
“果然是這樣嗎?”紀景雲之前就聽了些小道消息,現在從顧安蕾嘴裏聽到更是深信不疑了,因為顧安蕾現在幾乎是華聖學院的代表,她的話肯定不會錯。
“你們之間有組過戰隊了嗎?”顧安蕾說出了此行的目的,她在鍾離彤的勸說下要與江遠結盟,因為這是新出的帝位,必須要拉攏到自己師父的陣營。
“我們倆暫時組了一個二人小隊!”林思茵舉手道。
她說的二人小隊另外的成員必然是旁邊傻笑的謝川了,兩人一段時間不見感情升溫不少,至少從進入這個包廂開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就沒鬆開過。
“對,要是你們想加入我們的戰隊或者讓我們加入你們的戰隊都可以,當然,前提得有兩個名額,不然我們不分開的!”謝川也補充道。
“你們呢?”顧安蕾看向孟馨和紀景雲,至於許奕許欣則是被她自動忽略了。
“我暫時還沒確定,不過靈武社團裏有幾人想讓我組隊來著。”紀景雲解釋道。
華聖學院在中州,而紀景雲則是神農氏族的,所以在華聖學院她並沒有多少極具天賦的同族子弟,所以一直在猶豫。
“這樣的話我們看看能不能組個戰隊,我現在也是一個人,組個戰隊更好行動!”顧安蕾說道。
聽到這話,孟馨開口說了自己的看法:“顧姐姐,我獨來獨往習慣了,而且無意去爭奪神格以及朝聖之路的名額,所以組不組隊都無所謂!”
顧安蕾卻搖頭道:“孟馨,你必須跟我一組,師父臨走時就特意囑咐我要照顧好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化身記憶的影響還是其他緣故,孟馨算是唯一一個被伴生神特殊照顧的人了。
“還有你,江遠你有隊伍嗎?要不一起?”顧安蕾問向江遠,本來這次就是先知拉攏江遠的。
江遠糾結道:“三皇盟之前邀請過我,我同意了,所以恐怕不能加入其它隊伍了。”
他肯定是不能跟顧安蕾一起的,顧安蕾雖然跟他有不淺的關係,但她同樣也是一個不確定的因素,萬一她全程被鍾離彤監控,他遲早會暴露。
“三皇盟?我怎麽不知道誰邀請了你?”紀景雲納悶地看向江遠。她自己也是三皇盟的,不過因為中州不是神農氏族的大本營,所以在掌控力上無法與伏羲氏族比。
江遠也不介意被紀景雲拆台,隻是解釋道:“不是新生,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哦!”紀景雲沒有繼續問。
就在這時,顧安蕾突然起身朝著屏風隔著的另一個房間走去,幾人雖然心有疑問,但還是各自吃著自己的東西聊著天。
不一會,顧安蕾才出來,不過較之前她手裏多了一壺酒,隻見她微笑地說道:“各位,這是一位長輩送的踐行酒,有強身健體的功效,來吧,大家都分了。”
她雖然在笑,但眼神裏卻有一抹不易察覺的警告,這警告是針對江遠的。
很顯然,這酒有問題。
江遠讀懂了。但他知道不喝才會引起鍾離彤的懷疑,於是乎索性起身將一壺酒全部拿了過來,他打開壺蓋聞了幾口,意猶未盡道:“酒是好酒,但是不是量太少了,這都不夠我一人喝的!”
天眼已經鑒定出此物的來曆,天命酒,隻要喝下這酒自身的命理將不斷放大,在一個優秀的占星師麵前將毫無秘密可言。
他自己有宮素心護道可以最大程度避雷,但孟馨可就不一樣了,她是唯一一個懷疑了江遠身份的人,一旦命理泄露她的那絲也將會暴露。
“江遠,你幹嘛呢?”顧安蕾很不滿江遠把她的酒搶走。
“裏麵不還有一個美女姐姐嗎?叫她出來一起喝酒呀。”江遠取出之前順來的酒杯,很穩當的斟滿然後自顧自喝了起來。
“江遠,休得無禮!”顧安蕾嗬斥一句道。
“幹嘛這麽緊張,大家既然出來玩了,就都是朋友。”江遠聳聳肩表現的很隨意。
“她是……”
“安蕾!”
顧安蕾話還沒說完酒杯裏麵的人喝止。
江遠見狀便起了身,道:“算了。你們拘謹,我自己去找她喝,我還得報答她上次的救命之恩呢!”
說著,江遠拎著酒壺穿過屏風朝裏麵走去。
鍾離彤就算活了幾百年又如何,在耍無賴這方麵肯定沒他有經驗,所以他江遠今天就是要占據主動,他倒要看看這鍾離彤如何當著自己的麵坦然麵對的。
“你們先吃,我去看看!”
顧安蕾說完也朝屏風後走去。
“這位姐姐,您讓我們喝酒,自己卻躲在這裏喝茶,怎麽年紀輕輕就開始養生了呢?”江遠坐在對麵侃侃而談道。
鍾離彤沒說話,隻是靜靜看著江遠。
“喝什麽茶。來,喝酒!”
江遠伸手就倒了鍾離彤麵前的酒,然後很自然的給她滿上酒,倒完後自己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
“先知,我這就讓他離開。”顧安蕾也沒想到江遠膽子這麽大,所以就要拉他出去。
“沒事,我陪他喝吧!你出去陪你同學,今天是為你踐行的,可不能亂了主次。”
鍾離彤倒也不是特別介意,既然這江遠剛喝,那她就要讓他的所有因果在天命酒下無所遁形,她可沒見過一壺天命酒下肚還能隱藏自己秘密的人。
“不,你這什麽酒啊,為什麽越喝我家小寶貝就越急躁?”
江遠重重放下杯子,然後在懷裏掏來掏去,最後將一直肥蟲子給拿了出來,正是龜甲仙。
“龜甲仙!”
鍾離彤眼神多了一絲變化,她暗道:“怪不得我總感覺這家夥身上有股屏蔽力量。原來是這小家夥!”
江遠故意的一個舉動打消了鍾離彤不少猜疑,虛虛實實的試探才是最恐怖的,江遠無疑又占據了一個先機。
“酒很烈,可別醉了!”顧安蕾在出去時特意提醒了江遠,這麽喝肯定要出事。
“沒事,我酒醉人自醒。”江遠今天是要徹底打消鍾離彤顧慮的。可不得好好跟她玩玩。
“先知,那就麻煩你照顧一下江遠了。”顧安蕾說完還拍了拍江遠肩膀,囑咐道:“你也別亂來,先知大人不太會喝酒的。”
“放心吧,這位姐姐有分寸的。”江遠拍著胸口保證道。
顧安蕾隻能無語的退出去,這家夥一如既往的死皮賴臉。
“來。這一杯敬姐姐上次的救命之恩!”江遠絲毫不給自己機會,反正酒就往自己肚子裏灌。
“我看著你喝就行。”鍾離彤就沒打算喝。
“放心,我沒有強迫女人的臭毛病!”江遠一口抿掉。
鍾離彤雙手抱胸突然問道:“你還記得寧煙嵐嗎?我記得你最後可是強迫她不少次與你歡愛呢!”
“寧煙嵐?”
江遠適當一愣,隨後思索道:“這是誰!而且,我有這麽變態嗎?再說要強迫,我才是被強迫的那位吧!”
看著江遠調侃的語氣,鍾離彤有種拿酒壺砸他臉上的衝動。事實上伴生神現在有記憶殘留很大原因就是因為當初的江遠,那混蛋在寧煙嵐記憶覺醒後還在用撂挑子不幹來威脅她做一些以前夫妻做的事,那種霸道的索取直接影響到了寧煙嵐的本體,這也是伴生神要幾次三番將以前的記憶埋葬進源頭的緣故。
“喝吧!”鍾離彤也沒有興致聊其他的,隻是在心裏補充一句:“喝死你個混蛋!”
時間一分一秒推移,外麵的幾人已經走得一個不剩了,唯有顧安蕾還留下等著兩人,而江遠此刻確實已經醉倒,酒壺剩下的四分之一天命酒肯定是喝不了了。
“先知,你沒事吧?”
顧安蕾在外麵聽到了江遠磕在桌子上的聲音,隨即就衝了進來。
“沒事,你進來也一起看他的因果吧,以後他將是你長久的合作夥伴。若是你願意,兩人成就一段佳話也未嚐不可以!”鍾離彤招呼顧安蕾過來。
“那他……”
顧安蕾想著過去扶江遠,但鍾離彤卻說道:“先確定他的身份,待會有時間讓你照顧他的。”
顧安蕾隻能點頭,然後坐在了鍾離彤旁邊等著河圖洛書分析江遠的因果。
“你之前就認識他嗎?”鍾離彤忽然看著河圖洛書問道。
顧安蕾有一絲緊張,但隨後還是說道:“對。他跟我一樣是天府的,我是醫務人員,他是戰士。”
“之前我我……”顧安蕾支支吾吾沒說完。
“你喜歡他是吧?”鍾離彤突兀道,她指著河圖洛書上說道:“怪不得看你們兩人因果還挺深。”
“我……我沒有。”顧安蕾越說聲音越小。
“沒事,這有什麽不好承認的,本來我就打算撮合你們倆,以後你師父不在你跟他就是主力。”鍾離彤從河圖洛書上並沒有看出什麽貓膩,除了跟顧安蕾有點因果外一切正常。
她並不知道,此刻江遠一身的潛能全部壓製著天命酒的功效,不然諸多蛛絲馬跡將暴露在鍾離彤麵前,到時候連宮素心都幫不了他。
“這是他的過往,你可以詳細了解下。以便以後兩人更好的交往。此子在這個戰場擁有一席帝位,利用得好是我們強大的助力,你呢也要想清楚未來方向,你的能力終究是輔助性質的,需要一個強大的幫手,他必然是目前最好的選擇。”鍾離彤完全展開河圖,上麵出現的悉數都是江遠的各種因果。
隻不過現在江遠的因果就已經被宮素心偽裝過了,鍾離彤和顧安蕾看到的都是半真半假的因果。
“先知,這樣窺探他的隱私會不會不太好啊?”顧安蕾表現出輕微的排斥,通過河圖洛書看別人的因果本來就不是什麽光彩的事。
“戰場的規則就是弱肉強食,我們考慮的不是做法好壞,而是如何能站在這個戰場的巔峰!哪怕是不擇手段!”鍾離彤像是回答了一個極其平常的問題一般。
顧安蕾沉默了下來,原本的她還有些動搖,但得到這一個結果後她知道自己該站在哪一邊了。
約莫半小時後,鍾離彤收起河圖洛書起身道:“行了,他應該沒有問題,你帶他回去休息吧!要是可以的話,晚上陪著他。”
“我陪嗎?可師父臨走的時候讓我潛心修煉,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要接觸。”顧安蕾略顯抗拒道,聖魂最重要的就是保持純淨,最忌諱的事就是情欲的摻雜。
“傻呀你,做做樣子不會嗎?反正他醉的不省人事,事後又知道些什麽!”鍾離彤給顧安蕾使了一個眼色。
“可……”
“放心,這一壺酒下去至神境都要醉十二個小時!好了,我走了,你帶他回去吧,路上有人拍照片你讓他們拍就行。”
鍾離彤的一係列操作甚至讓江遠懷疑當年寧煙嵐接近自己也是她想的損招,這完全就是如出一轍,不過現在的江遠已經不是當初的江遠了,他有著自己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