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二十四章 一場好戲
“好冷，好冷！”
安靜的石碑空間裏，時不時傳出虛弱的低語，而空間外，則是坐著兩頭受傷的冰火獅鷲靜靜等著，似乎在等石碑空間消失然後能一口吞掉裏麵的兩個小不點。
在半個小時前，江遠抽空君子劍幾天積蓄的力量斬傷了兩頭至神境冰火獅鷲，之後他抱著宓檀兒進入了石碑空間。
宓檀兒正如他預計的一樣，已經油盡燈枯，火毒與冰煞不斷侵蝕著她的意誌，她潛意識裏隻能牢牢抓住江遠不放，而這個期間，江遠已經在她身軀之中布下了完整的元素鎖。
乘人之危很卑鄙，但經曆過南城滅城後的江遠並不會心軟，宓檀兒絕非善人，就算她現在有所改變也不是她的初衷，所以江遠沒有任何的心軟之意。
現在，隻等伏羲氏族來救人，然後給他們上演一出好戲。
“冷……好冷，別走別走好嗎？”
“我不是真想害你，我…我……”
斷斷續續的話不斷從宓檀兒嘴裏說出來，如果不知道宓檀兒內心想法的隻會以為她在害怕失去某個人，但實則宓檀兒是因為愧疚，她本身就帶著惡意接近，而這點惡意在她的潛意識裏會放大很多倍。
“好好休息吧，現在不是你該醒的時候！”
江遠在地上鋪好皮毛，然後將宓檀兒放在上麵。同時激活了陣法，這陣法能治療她的傷勢，同時也壓製著她的意識，以便在需要她時讓她在清楚的狀態下爆發出這種冰火雙毒煞的迷蒙狀態。
處理好宓檀兒，江遠則是投入到了記載空間規則的石碑上。
用造化師的元素逆推法隻能推理出答案，但規則修行一途中要的不僅僅是一個答案，它的解題思路最為重要，這才是舉一反三完成更多空間規則解析的關鍵，所以他要重新領悟。
一個小時過去。宓檀兒還是會喊著江遠的名字，但頻率已經低了下去。而伏羲氏族還是沒有來到。
這結果在江遠的預料之中，因為傳送點偏差的話，司空妙等人無法及時通知到伏羲氏族。
六個小時，宓檀兒已經徹底睡去，而伏羲氏族依舊沒到。
隻不過在這六小時內，江遠已經完全記下了這塊石碑上的空間規則，雖然理解的僅有千分之一，但這已經足夠了，剩下的隻能慢慢去參悟。
江遠參悟完石碑後開始用死氣腐蝕肉身，並且主動接受冰火毒煞的侵蝕，他要讓自己同樣身受重傷，甚至看起來要比宓檀兒還嚴重。
終於，在等到十二個小時時，強大的能量波動在快速接近，江遠隨之也被驚動。
他看向躺在地上睡的很安詳的宓檀兒，眼中無喜無悲道：“別怪我，這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
江遠一揮手。地上的陣法被抹去，而壓製許久的冰火毒煞再次占據宓檀兒的意識，她那混亂的情緒開始滋生，一雙忽冷忽熱的小手也在不老實的動了起來。
“江遠，我一會冷一會熱，好難受。”宓檀兒迷糊不清隻知道眼前的人叫江遠，所以緊緊抱住了這個能陪她分擔痛苦的人。
“沒事，我與你一起扛！”
江遠扶著宓檀兒的臉吻了上去，冰火毒煞順著嘴唇緩慢朝江遠體內度去，這動作甚至嚇得宓檀兒一激靈，但激靈過後卻是更為主動的索吻，她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隻知道對方能緩解她的痛苦。
但江遠想的顯然不僅僅是這些，他先是解開宓檀兒的裙帶，然後小心脫掉了她身上的衣物，最後也沒有放過自己。
而宓檀兒體內一直沒有得到緩解甚至還被江遠故意積壓的冰火毒煞根本不管那麽多，爆發的一刹那隻讓宓檀兒有著最為本能的衝動，兩人躺在地上緊緊依偎在一起對抗著原始的欲望。
咻，一道劍光爆射而來，洞穴內的兩頭至神境冰火獅鷲在刹那間殞命，緊接著，一個老人火急火燎跑了進來，嘴裏還焦急喊著寶貝孫女。
然而當他透過石碑空間看到那令人羞紅到脖子的畫麵後，他停下了腳步，同時布下結界喝止其他人進入。
此刻江遠算好的時間剛剛好，宓檀兒逐漸恢複了自己的意識，她感覺到了自己緊緊抱著的人是誰，但她沒有任何抗拒，反而是抱著不放並呢喃道：“江遠，對不起，我不該利用……”
“檀兒！”
突然的一聲厲喝將宓檀兒從混亂狀態中拉回現實，她眼中恢複一絲清明，隨後驚恐道：“爺爺！”
“檀兒，別怕，我會保護你的！”江遠沒有任何鬆手的意思。
果然，跟他想象中的一樣，宓檀兒聽到這句話愣在了原地，哪怕她爺爺就在外麵，她隻是扯過旁邊的衣服將兩人緊緊裹住。
“你在危難之際陪著我，我怎能棄你不顧呢！”宓檀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毒煞衝昏了頭還是怎樣，竟然依偎在江遠懷裏頗有些坦然麵對的模樣。
“荒唐，太荒唐了！你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麽能做這種荒唐事！”
太昊堯勃然大怒，強大的化神境力量隨意就撕開了石碑形成的空間，他揮手祛除掉宓檀兒體內的毒煞和傷勢，然後用毛毯將她包裹以免任何的走光。
“爺爺，你幹嘛呢！”宓檀兒很不滿，因為江遠還在那裏飽受傷勢折磨。
“你處子之身尚在，我殺了他，今天這事你就當什麽都沒發生！”太昊堯一把將宓檀兒帶到身邊，並且就要將江遠殺死。
宓檀兒急了，她掙脫出來舉著匕首往自己脖子上靠，威脅道：“爺爺，你敢動他我就死給你看！”
“咳咳！”江遠感受到了殺意。他一邊咳嗽一邊拖著‘重傷之軀’艱難的爬了起來，看向宓檀兒的眼神中毫無懼色，隻有溫情，似乎在勸說她不要為了自己而為難。
“你糊塗啊，一個真靈境的廢物小子，你護他幹嘛？”太昊堯簡直就要崩潰了，自己這寶貝孫女就連那些玄神境子弟提親他都沒舍得，沒想到到頭來卻讓一個真靈境小子拱了。
“他救了我，我不護他護誰！”宓檀兒在家裏就蠻橫慣了，此刻對太昊堯也是語氣很衝。
“救命之恩需要睡一起嗎？”太昊堯咬牙切齒地看著江遠，直覺告訴他這就是這小子的錯，隻有男人才會如此把持不住。
“我不管，你要殺他那就把我也一起殺了，反正你也不在乎你唯一的孫女了。”宓檀兒擠出眼淚來。
“糊塗！”
太昊堯急得直跺腳，他再次把目光投向江遠，並威脅道：“好，這小子隻是救了你是吧！好，那我給他極品聖靈晶，你說，你要多少才能以後不糾纏我孫女！”
“爺爺，你怎麽能這樣呢！”宓檀兒深知一個男人最在乎的就是尊嚴，而現在自己爺爺卻在狠狠踐踏江遠的尊嚴。
見江遠沒說話，太昊堯直接報數：“一百萬！”
“一千萬！”
“嗬！”太昊堯見江遠沒有任何動靜，嘲諷道：“胃口還真大，那就一個億，離開我孫女！”
叮，一個儲物戒像垃圾一樣被丟了出來。最後滾落在江遠麵前。
這一刻，宓檀兒神情也緊張了起來，她怕江遠撿了，又希望江遠撿。
如果江遠要了這一個億，那她剛出現的感情不就是一個笑話了嗎？至於為什麽希望，如果江遠撿了，那她就能毫不猶豫將他變成自己的奴隸。
江遠緩緩撿起儲物戒，他一邊搖頭一邊歎氣道：“果然，在你們這些大世家眼裏，什麽東西都能買！包括感情！”
如果他真收了這儲物戒，那他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對於伏羲氏族來說，他唯一的關係就是宓檀兒了，他若是收了戒指導致宓檀兒死心，那伏羲氏族會毫無忌憚的對他下手，有沒有命拿這一個億還是個未知數。
太昊堯眯著眼，他似乎預見了結局，但下一秒，結局狠狠給了他一嘴巴，隻見江遠屈指一彈，儲物戒重新滾落在他的腳下。
對方竟然看都沒看一眼。
“好小子，那我更要殺你了！”太昊堯何時被人這麽挑釁過，能量匯聚掌中就要拍死江遠。
但宓檀兒一直護著，她苦苦求道：“爺爺，你真就這麽狠心，要連孫女一起殺嗎？”
匕首在她脖子上已經劃出血痕，似乎這就是宓檀兒的抗爭之法。
“唉！”
太昊堯重重放下手掌。他恨鐵不成鋼地問道：“宓檀兒，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他？”
“對，我喜歡他！”宓檀兒盡管現在還沒有明確的感覺，但為了保下江遠一命還是毫不猶豫回答了。
江遠聽到這話隻是默默摟緊了宓檀兒，似乎在用行動來表明自己不怕死的決心。
“好，那我就殺了他，我看看你還喜不喜歡一個死人了！”太昊堯神情堅毅，仿佛不能放任宓檀兒繼續犯錯下去。
眼見著太昊堯的攻擊落下，宓檀兒撲通一聲跪下，她一邊嚇得哭泣一邊結結巴巴道：“我不喜歡，我不喜歡了！你別別……別殺他！”
“好，那你發誓，這輩子不跟他見麵！如果有違背，你見他一麵我剁他一條手，一直剁到沒有東西可剁為止！”太昊堯威脅道。
“爺爺，你非得為難孫女是吧！”宓檀兒已經泣不成聲了。
“傻孩子，爺爺這是為你好。你的夫君應該是頂天立地的強者，是媲美先祖的那種人物，怎麽能是這種小癟三！”太昊堯苦大仇深地指著江遠。
“他怎麽是小癟三了，這一次要不是他越階破解空間規則，你孫女早就死在了這鬼地方。要不是他一劍斬傷至神境冰火獅鷲，你孫女的仇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報，等你來嗎？等你來給我收屍都沒有熱乎的！”
宓檀兒哭的梨花帶雨，就連江遠在一旁都有些動容。
“我不管，你想要他活命，那你就發誓，以後不要再見這個人！”太昊堯心中的成見並不是宓檀兒三言兩語就能打消的。
江遠此刻站了起來，他拖著重傷之軀朝太昊堯走去，他咬牙道：“放心，我不會無意義糾纏她的。隻不過，我希望你們伏羲氏族做好準備，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讓她成為我的人！”
“狂妄小兒！”太昊堯的殺意已經忍不住了。
在太昊堯手要拍下去之際，宓檀兒撲過來抱住了他的手，她抹掉眼淚哽咽道：“你不要殺他，我可以發誓，以後我若是見他，我……我……”
宓檀兒斷斷續續好久，最後才道：“我願接受爺爺的一切安排。”
“好，你給我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太昊堯冷聲道，也不管宓檀兒耍小聰明改變誓言。
“爺爺，幫我最後一個忙，幫我把他送走好嗎？不然我二哥他們肯定會對他出手的！”宓檀兒抓著太昊堯的手，委屈道：“這是孫女最後求你幫的忙了。孫女以後一定聽你的話，不再亂來。”
“今天算這小子運氣好，不然！”太昊堯就要出手送江遠離開中天界。
但宓檀兒裹著毛毯走到了江遠身邊，並且悄悄遞給了他一塊玉石，隨後表情變冷道：“以後咱們別見麵了，我走我的陽關道，你過你的獨木橋。”
“好了，爺爺送他走吧，我不想看見他！”宓檀兒神色低落。轉過身不再去看江遠，她現在隻能表現出討厭江遠的模樣，不然爺爺肯定會殺了江遠。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聽到江遠倔強的話，宓檀兒不由自主抓住了他的手，正想告訴他外麵有什麽險境正等著他時，江遠咬著牙凝聚能量，最後一個不大的傳送門出現在他身前。
他本身就是天靈級陣法師，現在又依靠石碑入門了空間規則。從一個秘境脫離已經不是什麽難事了。
“檀兒，好好照顧自己，我……”江遠欲言又止，但最後什麽也沒說隻是將宓檀兒的手推開，隨後消失在了傳送門中。
“江遠！”
這一刻的宓檀兒心中空蕩蕩的，仿佛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抽空，這種滋味是她這一輩子第一次嚐到。
“你說他叫什麽名字？江遠？”太昊堯眼神變化。
……
“大哥，你也太牛逼了，這十天時間就搞定了神皇後人！”
江遠站在窗邊，而江君則是趴在窗沿上大肆感慨。
江遠麵無表情道：“利用一個女人，這叫卑鄙，而不是你說的牛逼！”
說完，江遠轉身回到房間，在窗戶不遠處，一道來回徘徊的身影始終不敢靠近，最後失落的離開了。
江遠很清楚那個人是誰，正是宓檀兒，自從他離開中天界後，宓檀兒就一連幾天易容站在樓下，但每次都隻是眼巴巴看著樓上，最後沒有勇氣踏進這片區域，更沒有勇氣來見江遠。
江遠的目的達到了，但心裏也有些芥蒂。對比這種事，他更喜歡直接的快意斬恩仇，但對方是伏羲氏族，他必須要為達成目的而不擇手段。
“大哥，你整理東西幹嘛呀，咱現在不得趁熱打鐵拿下這神皇後人？小心之前做的努力都白費了！”江君跟在身後建議道。
“去打學校的戰隊積分！”
江遠手裏的動作停了下，隨後道：“至於宓檀兒，現在晾著她就行。”
他這幾天住公寓完全是因為自身傷勢，因為之前他在宓檀兒麵前表現出的是重傷狀態，所以這三天時間不僅是營造自己在養傷的假象，也是讓宓檀兒心中的愧疚發酵。
“為什麽呀，你現在趁機拿下她不就一舉兩得嗎？不僅能得到伏羲氏族的幫助，也能借他們的神皇法器。”江君很不理解。
“你不懂的！”
江遠手裏出現一塊玉石，這正是宓檀兒在分別時送給他的。但他此刻卻沒有帶在身邊的打算，他隨手一丟直接將玉石丟進了魚缸，然後背著包裹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學院。
跟宓檀兒的事他不想讓劉招娣以及安小雨知道，有些見不得光的罪惡一個人承擔就行。
……
“檀兒，下次真不能代替你關禁閉了，你是不知道剛才你家老爺子進來那表情，嚇死我了！”
裹得嚴嚴實實的宓檀兒一進閨房就被一臉後怕的司空妙拉住了。
“好妙妙，委屈你了！”宓檀兒朝司空妙抱去安慰道。
“不是，你怎麽好端端會被關禁閉呀？”司空妙並不知道那天山洞裏發生了什麽事，因為一切消息都被封鎖了。
宓檀兒糾結道：“我不能說，不然會害死他的。”
“你這幾天一直在提他他他，這他到底是誰呀！不會是江遠吧？”司空妙有預感，因為之前出事後江遠就不見蹤影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辦，現在的我大腦一片混亂！”宓檀兒抓狂的倒在了床上，現在的她也無心修煉，煩躁時直接躺下就睡覺。
“你讓我來假扮你然後你逃出去，就是為了見江遠？”
看到宓檀兒這般神情，司空妙能基本確定讓宓檀兒性情大變的就是江遠。
“我沒見他。我隻是遠遠看了他一眼，我怕他出事。”宓檀兒卸下防備打算跟司空妙坦白，因為這是她最好的閨蜜。
“宓檀兒宓檀兒，你不會愛上自己的獵物了吧！”司空妙匪夷所思地看著宓檀兒，眼前的宓檀兒完全就已經是另外一個人了。
“我……”
宓檀兒神色之中湧現出為難，但遲遲給不出自己的解釋。
“跟他睡了沒？發生實質性關係了嗎？要是沒有，我去幫你殺了他，你們趁早斷絕關係！”司空妙幾乎是跟太昊堯一樣的口吻，這在側麵也反應了他們大世家處理問題的方式。
“睡了，但他沒碰我！”宓檀兒臉有些紅，她解釋道：“是我中了冰火獅鷲的毒煞，一時控製不住才做的荒唐事。”
“你確定是自己動的手？”司空妙有些質疑，以她對宓檀兒的了解，她斷然不可能做這種事。
“應該錯不了，我模模糊糊中就想抱著他，而且，好像是我咬著他的唇將體內的冰火毒煞……哎呀，反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他，我……”宓檀兒簡直就要抓狂了。
“檀兒，你聽我說，你跟他不可能的！你是伏羲氏族唯一的掌上明珠，未來的夫君至少也是神皇世家少主級別的人，江遠身份低微實力也才真靈境，你現在主動靠近他就是在害他。”司空妙作為局外人很理性。
“那我該怎麽辦，我現在一閉上眼就是他舍命留下來陪我，一閉上眼就是他扛著巨大壓力破解規則石碑。還有，滿腦子都是他最後護著我朝兩頭冰火獅鷲斬出那一劍，他說，他想為我戰鬥，想用生命守護我！”宓檀兒越說越入情，到最後已然代入當初的場景之中。
“宓檀兒，冷靜點！”
司空妙厲喝出聲讓宓檀兒恢複正常，她嚴厲道：“我跟你說，你跟江遠沒有可能，至少明麵上沒有可能！但若！”
“但若什麽？”宓檀兒眼中浮現些許希冀。
“但若你的計劃不變，你們還有可能在一起！控製他，你依舊可以一邊應付家族聯姻，一邊維持與他的感情。如果江遠是真心愛你，他會在意是不是屈身於你嗎？會在意你是否應付家族聯姻嗎？你愛他，給他最好的修煉資源，給他最好的修煉環境，甚至，你可以把自己都給他，這些付出難道不抵他成為你的人的代價？”司空妙偏執道。
“可他這次連一個億的極品聖靈晶都拒絕了，我怕他會生氣。”宓檀兒弱弱道。
“宓檀兒，你聽我的，男人的心永遠是多變的，你一定要將他牢牢控製在手心，隻有這樣他才能永恒不變的保持忠誠。而且，你控製了他，他也不吃虧。”司空妙叮囑道。
“可江遠性格要強，我……”
“別優柔寡斷，這是你唯一能與他在一起的選擇！想想你家族帶給你的阻力，再想想你規劃的路。”
宓檀兒咬著唇，最後猶猶豫豫才道：“我考慮一下吧。”
“好，那這幾天別出去了，給自己冷靜下來的時間。”
司空妙並不知道，自己的這一番話會將宓檀兒徹底推向深淵，一條跨出一步後就再也無法回頭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