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我的字典沒有離婚這兩個字
關弈禮收緊了臂彎,把她整個人都攬入懷裏。
想到那毒藥的檢測結果,他就感到深深的後怕。
多虧楊梓琳沒有喝下那杯毒藥,也沒有被潑中。否則,他一定會殺了甘蓉和甘麗璿。
“你別擔心啦,我會見機行事,不會讓她們奸計得逞的。”楊梓琳淺淺一笑,依偎在他的懷裏,笑得眉眼彎彎,溫柔可人。
關弈禮既愛她的聰慧,又對她先斬後奏恨得牙癢癢的,不由低頭咬了一口她的粉唇:“以後不許再拿自己冒險,否則……”
聽到他透出一絲危險的語氣,楊梓琳眨了眨眼,一臉無辜地抬起頭:“否則什麽?跟我離婚?”
離婚兩個字,瞬間讓關弈禮劍眉一擰,俊逸非凡的臉龐也變得格外認真:“梓琳,我的字典沒有‘離婚’這兩個字。除非我死,否則,你這輩子都是我的夫人。”
楊梓琳美眸豁然一熱,竟不自覺地泛起了淚光。
她急忙再次眨眨眼,想把眼裏的淚意壓下去,卻無法壓下心裏洶湧的悸動。
“關先生……我隻是開一個玩笑。”
她低下頭,伏在關弈禮的頸窩裏,把眼裏的水光擦去,才環抱著他,柔聲地說,“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有一天,你遇到更好更適合你的,隻要你告訴我,我也會放手,祝福你們的。”
“當然,要是你沒有遇到更適合的,我也一定會陪在你身邊,不會離開你。”
她嫣然淺笑,笑容明亮而溫柔,卻刺痛了關弈禮的心。
愛她這麽久,他又豈會不懂她。
梓琳不是不愛他,反而是她愛上了他,才害怕失明的她,會成為他的負擔和拖累,也擔心他會為了關一心和責任,而被迫照顧著她。
“梓琳,我不需要更好,也不需要更適合。”
關弈禮溫柔地摩挲著她的粉頰,溫暖白皙的指尖拂去她眼角的淚痕,聲音沙啞而執著。
“我隻需要你。”
也不知是他的聲音太過溫柔,抑或是他說的話太過動聽,楊梓琳的眼淚瞬間就情難自控地奪眶而出。
其實,甘蓉和甘麗璿那一唱一和的奚落譏諷,對她還是有些影響的。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痊愈,能不能再像一個正常人那樣生活,也害怕……失去他。
“關先生,你真會哄我。”
楊梓琳抬眸一笑,哪怕看不清他的模樣,但她眼裏心裏,卻隻映著他的溫柔。
她微微踮起腳尖,吻上他的薄唇。
是她熟悉而喜歡的薄荷味,她忍不住舔了一下,瞬間就被關弈禮反客為主,噙住了朱唇,纏著她的粉舌纏綿共舞。
楊梓琳很快就被他掠奪了呼吸,藕臂無力地攀著他的頸脖,情迷意亂間,卻發現被他抱放在床,那雙修長有力的手掌在她的身上遊弋起來。
察覺到他的意圖,她不由有些緊張起來,“弈禮。”
“夫人,別怕,我在。”關弈禮的聲音已經嘶啞得駭人,勾人的桃花眼此刻亮得幾近異樣,宛若一頭最可怕的猛獸,一瞬不瞬地凝望著心愛的獵物。
昏黃的燈光下,楊梓琳漂亮的臉頰已然泛起桃花般的光澤,半睜著的杏眼好似流淌著一汪春水,波光瀲灩,豔奕無邊。
他哪裏受得住這等誘惑,低下頭,狠命地吻上她的唇舌,也拒絕了她下意識的退縮。“夫人乖。”
楊梓琳無助地被他禁錮在懷,低聲地嗚咽著,也不知道是否因為看不清什麽,四周都是一片昏暗的緣故,使她的感官更加敏銳,她反倒比從前更加承受不住。
但她知道,自從她出事之後,她有些不安,關弈禮也顧及她的身體,每晚隻是溫柔地擁著她親吻,不敢輕舉妄動。而現在,除了還沒複明之外,她基本上已經痊愈了,她總不能一直拒絕他的。
而且,她確實很愛他,不想與他分開……
“關先生,我愛你。”她伸出手臂纏上他,閉上美眸,默默地任由他的氣息,一點一滴地霸占了她整個世界。
……
篤篤篤。
誰在敲門?
楊梓琳睜開眼睛,四周依舊一片昏黑。
但她耳邊已經傳來關弈禮溫柔的呢喃聲:“還早,你再睡一會兒。”
楊梓琳渾身酸軟無力,點了點頭:“你看看,是不是心心在找我們?”
“肯定不是。”
關弈禮輕哼一聲,轉身披上浴袍,打開臥室的門,果然看到那不識趣的一團。
他彎腰就拎住它毛茸茸的兩隻前爪,墨眸微眯,“梓琳還在休息,你去找心心玩。”
——嗷嗚,梓琳姐姐還沒醒?
小老虎瞪圓了眼睛,神態倒也有幾分呆呆的。
關弈禮淡淡地應了一聲,壓低聲音,叮囑了幾句,大意就是:不想變成小呆子,就不要妨礙他的好事。
“嗷嗚。”呆呆縮了縮脖子,依依不舍地朝臥室裏望了兩眼,趕緊轉身跑開了。
聽到它嗚嗚的叫聲,楊梓琳不由有些好笑。
“關先生,你是不是又在嚇唬呆呆了?”
關弈禮把臥室門再次反鎖好,重新把她攬入懷裏,低頭吻了吻:“誰讓它呆呆的,像隻春蟲蟲。”
“哼,呆呆可聰明了,昨天就是它保護我,撓走甘麗璿和甘蓉呢。”楊梓琳嬌哼一聲,嫩生生的纖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這男人瞧著文質彬彬,斯文貴公子的模樣,實際上卻霸道腹黑,手段淩厲。
連膽子不小的小老虎呆呆,也特別畏懼他,在他的麵前乖得像隻小喵。
“你別背著我欺負呆呆哦,否則,我和心心都不理你了。”
“我不欺負它。”關弈禮薄唇微彎,輕輕地摩挲著她的長發,烏黑似墨,散落在那雪白柔嫩的嬌膚上,簡直勾魂奪魄。
他的眸色倏地轉深,“夫人,我隻欺負你。”
楊梓琳頓時又羞又甜,漂亮的眉眼越發嬌嫵明豔:“你又開始胡說了。”
“那我不胡說,隻胡來。”關弈禮低頭咬住她的耳垂,熾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雪頸間,惹得她一陣酥麻。
她急忙拉住他不規矩的手掌,可憐兮兮地求饒,“不行,我受不了。”
但她不知道,這句話,對男人而言,無異於火上澆油,反倒把關弈禮心底的那隻猛獸釋放出籠。
隻可惜,他清楚,她不是欲拒還迎,而是他昨晚太過貪婪恣意,她確實很累了。
他隻能噙住她的朱唇,狠狠地吻了又吻,卻不得不壓下渴望,隻抱著她,不敢再次肆意。
感覺到他的疼惜,楊梓琳情不自禁嫣然一笑,依偎在他的懷裏,再次睡著了。
但迷迷糊糊間,她仿佛聽到了他走出陽台接電話。
“找到讓梓琳恢複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