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以牙還牙
“也不知悅柔怎麽樣了?”
讓許藝陪伴顏悅柔去檢查之後,楊梓琳依舊難掩擔憂。
關弈禮淡哼一聲,忽然伸手握住她的臉龐:“這種外用的藥物,對正常人影響不會太大。”
就算顏悅柔真的受到影響,隻需調理一年半載也無礙了。
“我真正慶幸的是,之前讓你吃了避孕藥,否則……”一想到梓琳有受傷流產的可能性,關弈禮就控製不住心底的殺意。
這種事情,對女人來說,無論身體和心情都會遭到更大的打擊。
想到這件事,楊梓琳也心有餘悸地撫上自己的腹部:“關先生,我以後一定會多加注意的。不過,悅柔隻是被霍婷筱和岑鬱利用,不是故意的。她也是一個受害者,你別怪她。”
“夫人,我知道你和顏小姐是好友,但是,上一次,你替她擋酒,結果中了岑鬱和霍婷筱的詭計,喝下那杯加料的酒。而這一次,又是因為她被他們利用。”
關弈禮劍眉微擰,“你該明白,本性難改。顏悅柔若再對岑鬱執迷不悟,這種被他和霍婷筱利用來對付你的事情,必定會發生第三次、第四次,甚至無數次。”
他不在乎顏悅柔怎樣,但卻不能容忍顏悅柔再成為別人算計梓琳的利器。
但看著楊梓琳懇求的美眸,他終究不舍得讓她為難。
而且,此事也給他提了一個醒。
“日後不管是顏悅柔抑或其他人,你都要小心點。”陪在梓琳和心心身邊的保鏢,也要再掌握更多的防範知識。
聽見這句話,楊梓琳也明白他的退讓,不禁嫣然一笑:“我一定會加倍小心的。”
不過,岑鬱和霍婷筱這次的毒計,實在太過分了,她絕不能任由他們繼續這麽放肆。
“對了,關先生,我上次給你發過那份關於岑家和岑鬱公司的財務分析,你看過了麽?”
“看過了。”關弈禮薄唇輕彎。
他知道梓琳想報複岑鬱和霍婷筱,但她感冒剛好,又受了點那些藥物的刺激,他不想令她擔憂太多,便淺笑著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不必你出手,我已經安排好了。”
“關先生,謝謝你。”楊梓琳感激地看著她。
關弈禮薄唇微勾,俯身凝望著她的杏眼:“那你該怎麽謝我?”
楊梓琳俏臉含羞,但仍是乖順地伸手環住他的頸脖,粉軟盈盈的唇瓣輕輕地覆上他溫熱的薄唇。軟糯的粉舌剛輕輕地舔開他的嘴唇,就被他毫不客氣地反客為主,壓在懷裏吻了許久。
直到楊梓琳覺得整個人都快被他吞入腹中時,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過她的唇瓣,聲音已然十分沙啞:“夫人,那三個月,就不能再提前點麽?”
別說三個月,其實,他連三天都不想忍,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拆卸入腹。
偏偏一感到他那樣的意圖,她的嬌軀就會本能地變得僵硬畏怯。他不想再像之前那樣,強迫她承受。
楊梓琳聞言,雪白的臉龐瞬間便緋紅似花,在他的懷裏嬌嗔道:“我不管,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我就每晚都把臥室門反鎖。”
抱都不給他抱了。
看著她眉眼含情又傲嬌的嬌態,關弈禮忽然覺得,若是配上一條毛絨絨的尾巴,她一定就是世上最漂亮的狐狸精了。
卻偏生是一隻傲嬌又青澀的狐狸,勾人而不自知。
他忍不住喉結微動,再次壓住她的唇瓣,“好吧,那我隻能多收點利息。”
……
時近淩晨,顏悅柔才拿到了檢查結果。
盡管發現得早,但那些害人的藥物,已經對她的身體造成了一定的影響,起碼要調理一年以上,才能再考慮懷孕的事。
但終究沒有造成永久的損傷,總算是值得慶幸的事情了。
隻是,一想到這竟然是岑鬱親手替她戴上,還令她差點又害了梓琳一次,顏悅柔的心就痛得好似被活生生地割了一塊。
淚水止不住地滑落。
“顏小姐,哭有什麽用?”許藝冰冷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顏悅柔一震,尷尬地擦去了眼淚,歉然地說:“對不起,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差點害了梓琳。”
許藝的神情卻沒有因為她的道歉而變得緩和,反而直視著她的雙目,質問道:“既然你知道錯了,那你打算怎麽彌補你的錯誤?”
“顏小姐,你應該很清楚,你連累少夫人已經不止一次了。”
“上一次,少夫人替你擋酒,卻中了他們的藥。幸好少爺及時趕到,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當時,你除了道歉之外,並沒有任何彌補。就連修理霍婷筱,也是我們少夫人自己做的。”
“而這一次,又是因為你口無遮攔,把少夫人有可能懷孕的事,拿去刺激霍婷筱,才會導致她又想出了這樣的毒計,又是你成為了他們對付少夫人的利器。”
許藝的話語冰冷無情,卻都說中了事實。顏悅柔頓時羞愧無比,滿臉通紅地說:“對不起,我真的沒想到,對不起……”
“‘對不起’這三個字是最廉價的。”許藝冷冷地逼視著她,“顏小姐,少爺讓我問你一句,你要報仇嗎?”
“要是你願意站起來,有恩報恩,有仇報仇,那我們可以幫你一次。”
“要是你還想當一團爛泥,永遠被霍婷筱踩在地上,隻能眼睜睜看著她欺淩你,不許你懷孕,甚至當你懷孕了,她還要逼你打掉的話……嗬,那你以後就自生自滅吧。”
顏悅柔渾身劇顫。
不,她不要再被霍婷筱踐踏。
不要再毫無尊嚴地跪在霍婷筱的麵前低頭,也不要再成為害人的幫凶。
隻是,岑鬱……她要報仇的話,會不會也要對付他?
她通紅的眼眸無比矛盾:“許小姐,我要報仇,我不要再被霍婷筱害了!可是,岑鬱,他隻是被霍婷筱迷住了心竅,才會一時糊塗的,你們可不可以……饒過他一次?”
看著顏悅柔這幅想報複霍婷筱,卻又舍不得岑鬱的神態,許藝眼底劃過一抹冷色。
她討厭這樣的戀愛腦。
不過,顏悅柔的反應,早已在少爺的預料之中,許藝也懶得罵她,隻是冷笑著問:“顏小姐,你愛岑鬱,究竟是愛他的人,抑或他的錢?”
“我當然是愛岑鬱的人呀。”顏悅柔毫不猶豫地答道。
許藝冷漠地頷首:“行,你隻需要報複霍婷筱即可。但有一點,你必須記得,倘若岑鬱又被霍婷筱挑唆,要做什麽壞事的時候,你必須及時通知我。”
阻止岑鬱做壞事害人,顏悅柔倒是十分願意的:“好,我會的。請你教我,我現在該怎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