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梓琳,你是我的
心心是她唯一的所有。
她絕不會允許任何人搶走他,哪怕是關弈禮也不可以!
楊梓琳氣憤地瞪大了美眸,毫不畏懼他冰冷的目光。
他明明答應過,給她半年時間,不會搶走關一心,怎麽可以輕易違背承諾?!
關弈禮薄唇微啟,吐出的話卻十分冷酷:“因為你違反協議,招惹男人。”
楊梓琳氣得俏臉酡紅:“我哪裏招惹男人?我從頭到尾都隻是跟盛灃在談公事!我總不能因私廢公,讓單位損失呀。而且,我以後也隻是跟他的助理聯係。”
為了避嫌,她已經一再拒絕盛灃,劃清界線了,隻是礙於汪經理的命令,不能因公忘私,她才不能不跟盛灃合作。
但關弈禮竟然不分青紅皂白,上綱上線給她亂扣帽子,她實在有些惱了。
不過,想到鄒芊芊那時候的胡作非為,她也還是深吸一口氣,想跟他分辨清楚,卻聽見關弈禮冷笑的聲音。
“嗬,一個盛灃,一個助理,那就是兩個男人。你還說沒招惹?”
“……你簡直不可理喻!”楊梓琳俏臉含霜,不明白向來理智的關弈禮為何這樣,“總之,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不能帶走心心!”
關弈禮墨眸冰冷。
他不是不相信她,可是,一閉上眼眸,他就會想起,“她”與盛灃肩並肩坐在酒店床上的畫麵。
哪怕,她並不是“她”,他也無法忍受盛灃再出現在她身邊。
“總之,你以後不準再和盛灃或者任何跟他有關的人接觸。”
楊梓琳確實不想跟盛灃有過多接觸,但他竟然連毫無瓜葛的助理都要禁止,未免太過分了。
她不由杏眼圓瞪:“你太霸道了!憑什麽這樣管我?!”
關弈禮忽然掐住了她柔軟的腰肢,俊目忽然透出一絲危險的光芒。
“憑我是你老公。”
他的聲音不高,卻冷冽而刺耳。
楊梓琳急忙抵住他的胸膛,不甘示弱地迎著他冷冰冰的目光:“我們根本有名無實,反正五個月後就離婚了。”
離婚?
關弈禮寒眸一眯,眸色越發幽黑。
他等了她三年,她隻惦記著離婚?!
他伸手一扯,扯開了整齊的領帶,原本清冷禁欲的氣息,忽然變得無比危險。
楊梓琳的心倏地一跳,正想逃開,卻聽見他沙啞的聲音。
“既然這樣,那麽,這五個月,你就先履行關夫人的義務”。
他猛地扣住她的俏臉,低頭攫住她緋紅的小嘴,熾烈的氣息不容抗拒地霸占她的唇舌,狠狠地撕咬纏吻。
“唔……不!我、我要告你非禮……婚內強……”
楊梓琳拚命掙紮起來,斥責的話語從彼此交纏的唇間,斷斷續續地溢出,卻似一滴滴落在火上的油,非但沒有喚回關弈禮的理智,反倒惹得他的惱火越發難以抑製。
感覺到他加重了吻吮的力氣,扣住她腰肢的手掌也灼熱得駭人,楊梓琳又慌又亂,幹脆抬腿踢他,反被他騰空抱起,整個人被他按在書桌上。滿桌的文件散落在地,他卻似毫無所覺。
冰冷的桌麵令她本能地一顫,下一秒,他灼熱的氣息已經再度覆蓋著她。她拚盡了所有的氣力,在他的麵前,卻像一隻柔軟可欺的貓兒,所有的掙紮全是徒勞。
“楊梓琳,你是我的。”
嘶啞而霸道的宣言,卻忽然勾起了她藏在心底深處的陰影……
四年前,她被厲景禦和楊思筠所騙,好不容易才從狼穴逃走,沒有中計。
卻在逃離的時候,碰到了關弈禮。他讓保鏢趕走那群追兵,她感激不已,在跟他走進房間時,卻發現,原來他已經中了迷情。
而她,是他的解藥!
她哭過、求過,甚至故意說另有所愛,想讓他放她離開,卻反而令他被刺激得更加失去理智,折磨了她整整一夜。她失去了最珍貴的一切。
他說,他會負責任,但他的眼中,卻透出濃濃的嫌惡和冰冷……
不堪而屈辱的回憶似潮水般湧來,楊梓琳無法抑製地渾身劇顫著,大滴的淚水奪眶而出。
關弈禮滿腔怒火,瞬間便像被澆了冰水,冷靜了幾分。
他睜開眼眸,隻見她的杏眼噙著淚光,波光粼粼,委屈至極,卻沒有半點軟弱妥協的怯意,也沒有一絲情動的嬌羞,反而生氣又倔強地瞪著他。
讓她本就明豔漂亮的俏臉,平添了幾分剛烈不屈,像朵傲霜鬥雪的雪中花,燦爛傲然,美得令人心醉神迷。
卻也令他恨不得折下來,獨自珍藏。
可惜,她太倔,就算他強行得到她的人,她也不會把她的心交給他。
關弈禮眸色一沉,薄唇離開了被他吮吸得發紅的櫻唇,轉去吻了吻她眼角的淚珠。
他才故作冰冷地說:“你之前對盛灃投懷送抱,若非我及時趕到,恐怕你都跟他上床了。”
冷冷的一句話,立刻就平息了楊梓琳對他所有的憤怒。
都怪該死的鄒芊芊!
霸占她的身體胡作非為!
“跟盛灃開房的人根本不是我!”
辯解衝口而出,不等楊梓琳反應過來,關弈禮的眼神已經閃了閃,修長有力的手掌扣住她的下顎,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審視著,仿佛要看透她的靈魂。
“不是你,那‘她’是誰?”
“她……”楊梓琳張了張嘴,卻遲疑了。
他會相信她嗎?
抑或把她當成人格分裂的人?
而且,他還威脅她,要帶走心心,她才不能授他以柄。
“我、我都說了,那是以前被‘鬼’迷心竅做的蠢事,現在我已經改過自新了。”
“但你答應了不跟盛灃再聯係,今天卻又跟他見麵,還要繼續保持聯係。”關弈禮冷笑著咬了她的唇瓣一口,“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楊梓琳這下真的是一口氣憋著,憋屈又無奈,黑白分明的杏眼瞪得圓圓的,像隻呆萌的貓兒,撩得他越發心癢。
“你跟盛灃有沒有接過吻?”
關弈禮突然的問題,令她渾身一震。
她也想知道這個答案!
楊梓琳急忙在腦海裏翻找鄒芊芊留下的記憶,還好,在盛灃想吻她的時候,關弈禮及時趕到了!
“沒有!真的沒有!”
瞧她有些慶幸,又心有餘悸的神態,關弈禮桃花眼微微一閃,對心底的猜測又多了幾分把握。
他不緊不慢地繼續逼問:“那麽,我是你唯一吻過的男人?”
“……嗯。”這樣羞人的問題,楊梓琳並不想作答。奈何鄒芊芊做的孽,害她不得不接受關弈禮的盤問。
望著她泛紅的耳尖,可口誘人,關弈禮忍不住咬了一口,聲音卻故意保持著冷冰冰的語調。
“厲景禦也沒吻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