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當槍使
在科院長說出“燒了”兩字後,襲擊者便猛地睜開了眼睛,不再保持他那副裝睡的樣子。
就在科院長說的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落下的那一瞬間,襲擊者向著科院長攻了過去。
他那帶著綠芒的拳頭,狠狠地向著科院長的頭攻了過去。
“攻擊他人頭部的行為,可不是一個好行為。”握住襲擊者的拳頭,科院長淡淡道。
人的頭部雖硬,但一旦傷著了哪個地方,就會對人的身體造成巨大影響啊。
“想要毀壞他人的心愛之物,你就有理了?”掙紮了一會,發現他那帶著綠芒的右手實在掙不脫科院長的手後,襲擊者厲聲道。
不是他不想對科院長再次發動攻擊,而是他不能。使出這帶著綠芒的一拳後,他體內的異能已經消耗殆淨了。
因為,犯罪的他這幾天都在關押室度過。他這幾天,因為憂心於那株異植,從來沒有休息好過。
以他現在的身體,隻夠他發動一次異能攻擊,即那帶著綠芒的一拳。
“那株異植是你的心愛之物,我承認。但是,那株異植可不屬於你。”握住襲擊者的拳頭,將他猛地向後推去後,科院長開口道。
“那株異植,在花店被石雲、石兆收服後,就屬於我們官方機構。那株異植被送入研究院後,就屬於我們研究院。”
“所以,高誌遠(襲擊者的名字),那株異植,它從來不屬於你。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它都不是你的。你的心愛之物,永遠屬於別人。”
關押室外,聽到這裏的異能者一臉驚異地看著科院長。
科院長不愧是研究院的院長,知道抓住襲擊者的死穴,對他的死穴出力。
尤其是最後一段話,科院長對襲擊者造成的傷害,怕是最大的。
“不,不是的,那株異植是我的,它是我的。”被科院長推遠的襲擊者,崩潰地大喊道。
那株異植是他的,是屬於他的。它怎麽可能不屬於他?他為了得到它,都襲擊了異管處的人,都進了這個研究院。
聽到襲擊者崩潰的喊聲,科院長一臉平靜,對襲擊者此刻的樣子,沒感到一點意外。
他早就猜到了他說這話,襲擊者會是什麽反應。畢竟,襲擊者對於那株異植的重視,眾所皆知;襲擊者對於那株異植,已經癡迷到著魔了。
要不是他這幾天忙於研究那株異植,忙於研究從星城的各個異管處送過來的異獸、異植,他早就與襲擊者交談過了。
“你可以停止你那無意義的喊叫了嗎?不管你怎麽自欺欺人,不管你怎麽自我欺騙,那株異植都不屬於你高誌遠。”
見襲擊者一直喊叫個不停,被襲擊者發出的噪音吵到了的科院長,出聲道。
他是來這裏從襲擊者嘴中挖出一些消息的,可不是來聽襲擊者喊叫的。
“我問你幾個問題,你的回答要是令我滿意的話,我可以讓你見那株異植一麵。”
聽此,襲擊者停止了他那無意義的喊叫,直勾勾地看向了科院長,“你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作為研究院的院長,讓你與那株異植見一麵,我還是能做到的。”
“那麽,你問我問題吧。”
這家夥,對那株異植還真是看重啊。
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科院長出聲詢問道:“你襲擊完異管處成員,搶奪那株異植後,與它待了一段不短的時間,是不是?”
“是。那段與異植待在一起的日子,是我有史以來過得最暢快的日子了。”
自動忽視襲擊者多餘的話,科院長接著問道:“你與那株異植待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沒有做點什麽?你把它從異管處成員那裏搶回來,隻是為了觀賞它嗎?”
“我就隻是觀賞它啊。那株異植那麽美,我哪有時間做別的什麽?”聽到科院長的問題,襲擊者有些疑惑。
他從異管處成員那裏奪得那株異植後,就隻是看著它,連覺都不敢睡地看著它。
襲擊異管處成員,從他們手中搶走一株異植,就隻是為了看它。這麽做的人,怕是腦子有問題。腦子沒問題的話,那這人就是被人當槍使了。
這樣想著,科院長頓時沒了與襲擊者繼續交談的興趣。因為,他與襲擊者繼續交談下去的話,也交談不出什麽了。
於是,他站起身來,準備離開這個關押室。
見科院長準備離開了,襲擊者頓時急了。
“哎,你說的讓我與那株異植見上一麵的話,到底算不算數?”
聽到這句話,背對著襲擊者的科院長轉過身來,說道:“你的回答還是有點用處的,我會讓你與那株異植見麵的。見麵時間,就在這兩天。”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襲擊者,踏出了關押室。
“算數就好,算數就好。我終於可以看到那株異植了,終於可以看到它了……”關押室中,襲擊者低聲道。
走出關押室,對著看守襲擊者的異能者點了點頭後,科院長便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人的電話。
邊走,他邊等電話被接通。
“老科,什麽事?”電話那頭的計仲問道。
電話接通後,科院長調侃道:“聲音這麽清醒,看來你現在還沒睡,還是一隻夜貓子。”
“對於現在的人來說,熬夜才是常態。而且,你不也沒睡嗎?”
“我和你不一樣,我是為了工作才熬夜的,你純粹是自嗨到了這時候。”
“不管是因為什麽而晚睡,都是熬夜了,都是對身體不好的一種行為。”計仲正色道。
“好了,不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了,該跟你談正事了。剛剛,我審訊了高誌遠一番。”
聽到“高誌遠”三字,計仲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他可沒忘記,高誌遠正是那個為了一株異植襲擊石雲、石兆的人。
“審訊的結果是什麽?”他詢問道。
“審訊的結果就是——高誌遠幹出襲擊異管處成員、搶奪一株異植的蠢事,要麽,他是腦子有問題;要麽,他是被別人當槍使了。”
“你覺得那種可能大一些。”托著下巴,計仲問道。
“後者。那株異植被高誌遠搶走之後,司武和衛平在高誌遠的房子發現那株異植之前的那段時間,很關鍵,是解開這次襲擊事件的關鍵。”
“我懂了,我會加大對與高誌遠有關的情報的收集的。還有,謝了,老科,你為這次襲擊事件費神了。”
“不用謝,誰讓我不止是你和司武的好友,還對這個襲擊案好奇。”
和科院長又聊了幾句,計仲才掛斷電話。
“有人拿高誌遠當槍使嗎?”手指敲擊著手機,他喃喃道。
無論是誰拿高誌遠作為旗子,無論是誰與襲擊事件有關,他都會把那人或那些人揪出來的。因為,他的隊友在襲擊事件中受傷了。他這樣想著。
5月6日早上六點,胡了睜開了雙眼。
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後,她便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起來。
她準備看十分鍾的星城新聞,了解點星城事,順便醒醒神。
“一女子在公交車上突然暈倒,原來是因為低血糖。”
“震驚,一男子深更半夜沒有回家的原因居然是——在公司裏睡著了。據悉,此人是在公司工作得太晚,再加上沒有吃晚飯,沒有回家的力氣,便在公司裏睡著了。”
“一三歲小孩將手指伸進風扇後,拿不出來。最終,在消防員的幫助下,三歲小孩成功從風扇中拿出手指。”
……
十分鍾後,看完星城新聞的胡了,走進了衛生間。
二十四分鍾後,胡了端著一碗加了兩個蛋的雞蛋麵,端著放了兩個手抓餅的盤子走出了廚房。
三十三分鍾後,解決完早餐的胡了,踏出了房門,向著她工作的異管處分局走去。
向著異管處走去的路上,胡了看到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人後,皺起了眉頭。
這人,為什麽給她一種不對勁的感覺?這人的身體,好像哪裏有虧損。
將異能量灌注到雙眼後,她心想。
然後,隻見那個麵色蒼白的人身體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
見此,胡了急忙跑過去,準備對那個差點摔倒的人伸出援手。
先不提異管處的夜間課堂對他們這些異能者的教育,就說這人那不對勁的身體狀況,就值得她伸出援助之手。
“你沒事吧?”走近那個麵色蒼白、差點摔倒的女白領,她關心地問道。
同時,她不著痕跡地打量女白領整個人,想要找出其身體的不對勁之處。
“我沒事。”好不容易站穩的女白領閉了閉眼後,對著胡了柔聲道。
“你的臉色這麽蒼白,剛剛還差點摔倒了,是因為你低血糖嗎?”想到她今早看到的星城新聞,胡了問道。
這人的樣子,剛好符合低血糖的人的表現。
搖了搖頭,從胡了這個陌生人身上體會到她對於自己的關心的女白領,如實回道:“不,我不是低血糖。而且,我吃了早餐。”
不是低血糖,又吃了早餐,那這人是因為什麽而臉色蒼白、差點摔倒的?胡了有些疑惑。
“大概是因為我近幾天工作的太累了、睡得太晚了,才導致我有點乏力、差點摔倒的吧。”
說著,女白領露出了屬於社畜的苦笑。
是這樣嗎?她覺得,這人不是因為工作原因才導致其臉色蒼白、身體乏力的。否則,作為異能者的她,不會覺得這個女白領身上存在不對勁的地方。眯了眯眼睛,胡了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