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救人
那老者被席元的的態度氣結,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跑到洞府的另一邊,那裏有一個石台,上麵擺了些瓶子。
他伸著頭,伏在台上,咬開瓶子,把裏麵的東西咽了下去,他老者倒在地上,手臂迅速生出血肉,複原。
“你看到了吧!這就是魔神大人賜給我們的力量!”
席元難得的露出點複雜的表情“那魔神就沒交給你怎麽修煉?”
“我沒有修煉資質,魔神大人說隻要他能出來,就會給我同他一樣的力量,魔神大人的力量才是正統,你們這些修仙者都是違背法則的存在!”
席元無聲地看了他兩眼,手指再次抓住鎖鏈,用力一捏,鎖鏈扭曲變形,從席元手中落在地麵上,發出金石之聲。
“怎麽可能!”老者震驚的看著鎖鏈“這是魔神大人所賜,你是怎麽做到的!”
席元同樣捏斷了路明遠身上的鎖鏈,不過他還閉著眼睛,沒有醒來。
這其實就是封靈鎖,在修真界不是什麽稀奇東西,材質堅固,能封印修士的靈力,其他的沒有什麽特殊的。
如果是一名高階的體修在此一樣能輕易弄開這封靈鎖,至於讓他殘肢再生的東西,就更常見了,哪個修士身上沒帶點治療的丹藥。
也就能糊弄普通人,風輝國對這些偏遠地區凡人跟修士的關係還是沒有好好的教導過他們,將修士與凡人完全隔離開來隻會導致這些凡人被利用。
席元拿出一柄靈劍扔到池子裏麵,黑霧瞬間包裹住靈劍,幾息之間,靈劍就如同蒙了一層塵埃,變成了一把普通的劍。
那些弟子的修為估計也都是被這池子吃掉了吧。
那名老者見席元專心的看著池子裏麵,重新拿出一柄匕首,衝向席元的背後,這身體是要獻給魔神大人的,隻要不傷到要害,他會好好治療這具軀體的。
席元沒有回頭,手中靈光一閃,一柄長劍落入手心,反手揮出一道劍氣,就收起長劍。
老者定在席元身後三步遠的地方,喉嚨裏發出抽氣聲,從頭頂裂開,化作一堆血肉,血液順著紋路流進池子裏,黑霧攀上池外,順著血液包裹住那一團血肉,過了一會兒黑霧退去,就隻剩下一堆骨架。
不知道,那老者知道自己喂了他的魔神該如何感想,說不定會挺開心的吧。
接下來就是池子裏麵的那人了,雖說救不救無所謂,不過他也不想便宜了那所謂的魔神。
席元淩空而起,金色的雷光纏在他的雙腳上,腳尖點在池子橫空的鎖鏈上,黑霧想要靠近他,在一瞬間就被雷光泯滅。
席元踩在那人身邊的鏈子上,仔細端詳了一下,長得還挺好的。
這時,洞府出口處隱有一個人影出現,悄無聲息的靠近席元,看到席元完全沒注意到他的存在,也不動搖,依舊按照本來的步驟一步一步接近席元,在席元揮劍斬下鎖鏈的同時。
匕首飛擲。
“叮。”
匕首落在地上。
路明遠持劍站在那人與席元之間,劍尖直指那人咽喉。
“不愧是萬法教的親傳弟子,你是什麽時候醒過來的?”
路明遠警戒著他的動作,並不做答,從他被捆到柱子上的時候,他就是醒著的。
席元一手攬著那人輕飄飄的落在池邊,手一鬆,那人就軟軟的倒在地上。
“我是該叫你小二,還是張文?”
那人,張文瞳孔一陣緊縮,隨即笑了起來“你是怎麽發現是我的?明明隻在昨天聊了幾句。”
“因為你叫了我們大人,而不是客官。”
“就因為這個?!”張文錯愕的看著席元。
“一般酒樓裏的小二都應該是有經過訓練後才出來接待客人的,不會產生這種稱呼上的差錯。”畢竟他們家裏有著定水酒樓,所以他對這些事情還算了解。
“這也不過是我的猜測,所以我給你下了個追蹤符,發現你昨晚就離開酒樓,到這邊來了,就確定了你一定跟寧安村有關係。”
張文苦笑“就因為這一點不一樣,你就花這麽大代價,來掌控我的行動。”
席元完全不覺得一張追蹤符廢什麽事兒,席家人的習慣,任何事情都要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他自己舒服就行。
“而且剛才那個死掉的應該是招福酒樓的掌櫃的吧,他身上帶了招福酒樓裏麵的油煙氣。”就是那個糕點的味道,掌櫃的伸手扶他的時候,他就聞到了,要不是還想看他想幹什麽,他就直接砍掉他的手了。
“是啊。”張文歎息一聲,看著將他養大的掌櫃的屍骨。
“掌櫃的他早就瘋了,從他發現這裏開始就一直用各種家禽來喂養池子裏的東西,後來發現家禽已經滿足不了它了,就開始對人出手,怕引來高階修士,所以隻取了他們的修為,沒殺了他們。”
路明遠不解的看著他“那你們就不怕被那些逃走的修士報複。”
“那也沒辦法,我們隻是普通人,沒有更好的方法了,而且這裏極為隱蔽,如果不是那些黑霧帶路是進不來的,那些黑霧又確實能克製修士。”
席元問道“現在主事的人應該是你吧,那個掌櫃的明顯神智不清,你沒打算脫離這裏反而變本加厲?”
“沒有辦法,我們被打下了印記。”張文掀開衣物,腹部盤旋著密密麻麻的黑色紋路“有的時候我們的意識都會受到它的控製,掌櫃的也是因為接受不了自己做的事情才瘋掉,之後就完全被控製了,如今這樣,也算是解脫了吧。”
“雖然說了這麽多,我還是要殺了你們的。”張文鬥篷一揚,無數的細針如細雨般射出。
“殿下,到我身後來!”
路明遠劍氣化作無數飛劍,牢牢的將細針擋在外麵。
席元注視著池子,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被傷到,路明遠一個築基後期要是還能輸給一個普通人,出去他就把他塞回蒼龍國去。
池子裏的黑霧靜悄悄地,直到路明遠的劍柄插入張文的胸口,貌似感覺到它在外麵的奴仆就要消失了,開始翻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