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音樂技能
淩霄不懂音樂。
至少在半個小時前，他還是個不太懂音樂的男人。
但是由於接受係統任務，獲得贈品技能音樂掌握C-。
剛剛進門時隻是感覺悅耳動聽的鋼琴聲，現在淩霄已經能夠淡然地數出裏麵的指法錯誤。
“淩少爺您真是多才多藝，涉獵範圍廣闊。”沐紫煙發自內心地讚賞道。
望著沐紫煙眼裏放出的光彩，駱晨隻恨自己嘴賤為啥偏要提這個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駱晨咬著牙嘴硬道：“淩少爺是不是多才多藝我不知道，不過對這場約會確實下了不少功夫，應該事先沒少背這種句子的。”
“怎麽，自己技不如人就開始用這種下三濫的詆毀來自欺欺人。”沐紫煙一轉冷臉噴駱晨道：
“評價別人前先掂量下自己幾斤幾兩，不要自取其辱！”
“你——！”駱晨青筋根根暴起，牙齒都磨出了聲響。
淩霄瞥了瞥嘴，望著沐紫煙道：“看來駱晨先生對我的音樂能力還有些質疑。”
“淩少爺，您不需要理會他。”沐紫煙輕拽了下淩霄的衣袖道。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難得沐小姐你請我吃飯，我露一手表示下感謝又有何妨。”
說罷，淩霄脫去外衣，整理了番衣袖後，打開門鎖在管家的帶領下向外走去。
沐紫煙快步跟上，淩霄打量著四周，發現餐廳服務員一個個臉上都是對駱晨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他壓低聲音問道：“沐小姐，翡翠玲瓏難不成有什麽把柄落在駱晨手上？”
“我也是工作原因聽到一些傳聞。”沐紫煙回應道：“這裏的老板前一段時間似乎炒股失敗欠了一筆外債，現在餐廳缺乏流動資金周轉不過來。”
“這件事不知怎麽被駱晨父子知曉，他們買下了老板的債權，控製住老板，之後開始對餐廳各種指手畫腳。”
“像這種事情，駱家的人沒少做過。”
原來如此，怪不得剛剛駱晨說這裏的鋼琴手是他按心情安排的。
張著嘴撕扯著噪音，漆黑的身體，猩紅的眼睛，狡詐的思維，侵略的性情，蠻橫的行徑，這就是名為烏鴉的食腐動物。
駱晨被稱作烏鴉，倒還蠻襯的。
啪！
隨著帶頭的管家打開大門，二人來到了音樂間。
剛剛結束完曲子的鋼琴家帶著詫異望著闖入自己位置的來人。
“請讓一下。”
淩霄的語氣十分溫和，但卻有著不容置疑的氣魄，鋼琴家沒敢多說什麽就讓出了自己的座位。
這是淩霄第一次坐在鋼琴椅上撫摸琴鍵。
但正如係統帶來的其他不可思議技能一般，僅僅是撫摸感觸了一會兒鋼琴，淩霄內心便對演奏產生了十足的信心。
“淩少爺，你的姿勢可不標準，你真的練過鋼琴嗎？”隨後跟上來的駱晨擠著眼睛，一臉猥瑣的笑容。
“你廢話可真多，好像你會彈一樣！”沐紫煙道。
“至少我有自知之明，淩少爺，你可別因為過於想在美女麵前顯擺，最後把腰反倒是甩了啊。”駱晨冷哼道。
見狀，淩霄隻是輕笑一聲搖搖頭道：“我確實練的不多，至於我到底彈得怎樣，好好聽聽就知道了。”
“彈得不多？那我勸你還是歇歇吧，我請的鋼琴師可是在勃什麽姆大賽大賽上斬下過盛譽的。”
“是勃拉姆斯國際鋼琴大賽。”鋼琴師立馬挺起腰板，顯然他自己也為此感到相當自豪。
“人呀，還是少班門弄斧一點，你說是不是，淩少爺！”駱晨繼續傲慢地嘲諷道。
“你閉嘴吧，金毛！”
淩霄隨口噴完，不給氣炸的駱晨反擊的機會，他已經開始浮動琴鍵。
刹那間，猶如溪水潤入原野般優雅而又綿長的音樂開始蕩漾淌出。
聲音飄蕩自西餐廳的各個角落，外圍進餐的人，無論是戀愛，工作亦或者隻是簡單地吃食，全都在音樂響徹的瞬間停下了手頭的動作，閉上雙眼，沉浸在淩霄編織的美景之中。
沐紫煙沉醉了，在這尋常的西餐廳鋼琴前，淩霄的演奏竟讓她產生置身於音樂廳內靜心享受的錯覺。
“理查德的《夢中的婚禮》，不錯。”鋼琴師卸下了先前的驕傲，麵帶微笑也跟著沉浸於優美的樂譜中。
然而淩霄指法陡然一變，先前還優美的舒緩音樂突然變得狂躁洶湧起來。
曲譜散發著魔性的氣息，包裹著聆聽者的情感，將眾人由之前的原野一個翻轉直接置身於萬馬奔騰的戰場之間。
“這是——《野蜂飛舞》，不對，到底……”鋼琴家後退一步，臉上變了顏色。
曲調時而上揚，時而下沉，攥著眾人的心緒五分鍾後，伴著最後一聲音符的迸出戛然而止。
琴聲消停半分鍾後，眾人才緩緩回了魂。
駱晨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迅速回過神。
當他發現除了自己外，其他人也是一臉瞠目結舌的表情後，駱晨會錯了意。
“就這，彈的什麽亂七八糟的，哪怕我這個外行都能明白你——”
駱晨話沒說完，鋼琴家突然插嘴搶過話題：“大師，剛剛的曲調到底是什麽？”
大師？
駱晨瞪著眼望著鋼琴師，滿臉寫著懵逼。
“不是啥。”淩霄雙手離開鍵盤，伸了個懶腰站起身：“我即興發揮的。”
“即興發揮？那真是太可惜了，這樣的名曲應該記錄下來！”鋼琴師大喊道。
“喂喂喂，你管他叫大師，你可是那個勃什麽拉大賽的得獎者啊！”駱晨跳著腳一臉不滿。
誰知，一直乖乖聽命的鋼琴師突然嚴肅地瞪向駱晨道：
“勃拉姆斯的一點小獎根本算不上什麽，像這位大師，就算是國際鋼琴協會也要低頭拜帖才算夠了邀請的禮數，你個外行閉嘴！”
駱晨被懟的猝不及防，深吸口氣指著對方道：“小子，你別忘了這工作是誰給你安排的，說話注意點。”
“你確實提醒了我，拿獎後，我一直自鳴得意故步自封，今天被大師的樂曲點醒了，我打算就此辭了工作回去重新打磨技藝。”鋼琴師一句話將駱晨肚子裏的唾沫全部堵死。
聞言，淩霄走過來拍了拍鋼琴師肩膀：
“不錯，有骨氣，不過工作就不用辭了，我看你挺順眼的，你在這裏繼續工作下去吧。”
“我給你加三成的工資，之後我要是再來這邊吃飯，有空指點你一下。”
駱晨叫嚷起來：“淩霄，這是我在餐廳管的人，哪有你說話的份，滾一邊去。”
接連的失利讓駱晨徹底撕下了臉上的偽裝，不再掩飾，直接粗俗地吐出對淩霄的敵意。
望著這樣的駱晨，淩霄覺得也是時候結束這場遊戲了。
他換下之前好說話的性情，冰冷地居高臨下道：“該滾的是你，駱晨。
“管家，把這個烏鴉扔出去。”
“是！”
餐廳的銀發管家點頭後，向前邁出一步。
不給駱晨反應的時間，中年人的管家拿出了與外形不符的矯健身手，直接切入對方身後反手攥住了駱晨手腕，將其以彎腰鞠躬的姿態下壓。
“反了你，你個小小的管家敢這麽對本少爺，你忘了你們老板的事兒嗎——啊——！”
管家雙手用力讓駱晨吃痛無法繼續囂張。
至於對方的話語，他則用最為簡短的語句尖銳地刻入了駱晨的心頭。
“這個餐廳的老板現在是淩霄淩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