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 唐玄去哪了
唐玄去哪了?
這個問題莊廣陵了解的模模糊糊,隻能算出他沒有危險,再加上這幾天他心神恍惚,有些心緒不寧,更是無法進一步推算。
通陰陽之變化,曉五行運轉之機,對未來進行一定程度上的預測是可以的。但若說未來曆曆在目,就有些鬼扯了。
神裔李元真加上古今鏡都做不到,世間更無人敢以此自持。騙子在這個務實的世界裏,是沒有生存土壤的。
蕭紅顏容顏憔悴,唐無傷憂心忡忡。蔡姚不見了也就不見了,唐玄的失蹤,使得二女非常的揪心。
每日天還未亮,她們便相約起床,夜已深,才拖著疲憊的嬌軀回到茅屋。
如此五天,幾乎踏遍整座羅夫山。無心賞景,隻是邊走邊呼喚著唐玄的名字。
雖然神秘而正直的莊先生,說了唐玄沒事,兩個人懸著的心,隨著時間的推移,卻越懸越高。
這一夜,花滿樓的草坪上,青綠依舊,莊廣陵遙望西方,十指輪轉,清音嫋嫋,遊蕩空山。
一曲“哀思調”,似穿過千山萬水,又無處歸依,。琴音淒楚,星光如淚。
這一夜,茅屋的院子裏,石桌旁,蕭紅顏泣不成聲,唐無傷無語歎息。
“唐玄,你到底,去哪了”?蕭紅顏嗚咽的聲音,並未及遠,卻使得這周圍的草木,染上難解春愁。
……
…… ……
初春,地處深山環抱的羅夫,雖是風季,卻沒有太多風塵之色。
時見暖陽,氣溫十五六度,再加上空氣清新,景色秀麗,滿眼皆是霧隱山巒,道意流淌。
山層疊,山奇;水悠悠,清徹、環繞、潺潺。
不愧是五洲著名的洞天福地。
洞天福地,摩崖石刻漫山,洞府處處。
有遠古時代神族的故居;有上古時代先賢隱居的場所;有公古公元時代隱士開鑿的山洞,也有紀元初始,唐門前後開辟出來的臨時居住地。
隻是這如今,洞府雖是處處,但無一不是廢棄、寥落。
洞府外,雜草叢生,青苔遍地,遮蔽洞門;洞府內,厚厚灰塵,殘破破敗,道盡滄海桑田。
飛來峰以西十五裏處,有一個相當隱秘的洞府,名為:幽居洞,傳說曾是逍遙子修道的地方。
曾經古意盎然的洞府名稱石刻,早就被歲月所消磨,青苔所掩蓋。即便走到近前仔細觀察,拿放大鏡來看,也難以查出端倪。
蔡姚鬼頭鬼腦的從一蓬雜草中探出頭來,望著遠去的唐無傷、蕭紅顏的背影,嘿嘿一笑,又把頭縮了回去。洞內,隱隱傳來咳嗽聲,微弱的喘息聲。
“你醒了?感覺怎樣”?蔡姚來到唐玄身邊,望著躺在石床上咳的顫抖不止的身軀,以及他那張憔悴的不成樣子的麵龐,聲音哽咽了起來。
“她們,她,她們”,唐玄胸膛劇烈起伏著,卻無法講出一句完整的話。
“哼!她們都沒事,你安心養傷吧,真蠢,那種情況,竟然還來救我。。嗚嗚。。嗚嗚嗚”!有些氣惱唐玄醒來就關心那個女人,但又被唐玄雷根元絲爆發前的瞬間舉動,感動的心軟如棉。
霎那間,蔡姚的心複雜而淒苦。若沒唐玄,以及唐花,恐怕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在元絲爆發之下了。想想都有些後怕。
誰能想到,未經操控的雷根元絲,落地生根,出來便爆?這就跟丟一個拉了拉環的手*雷在自己身邊一樣的蠢。手*雷是自己的,但自己同樣會被炸死。
有些拗口,但道理卻是簡單明了。不屬於自己的強大力量,近身爆發,這是同歸於盡的彪悍行為。
“傻子,死小子”,蔡姚哭著哭著就笑了。
隨後正襟危坐,緩緩閉目。丹田內本命雷元不再直立不動,而是顫抖律動了起來。
雷光如絲,從形如微型閃電的本命雷元中,抽離而出,經過經絡,血脈,傳遞到蔡姚的雙手。
睜目間,目蘊電光,而兩道雷電細絲,出現在她的掌心。
一聲低喝,兩道細若的電絲,溫柔的飛射唐玄的丹田,百會。
電絲劈啪間,形成雷電之網,將唐玄徹底包裹。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蔡姚額頭布滿豆大的汗珠,不時的低落。打在地上的汗珠,蘊著雷光,激起片片灰塵。
霎那間,石室內,電光劈啪聲、唐玄、蔡姚喘息聲,盡被灰塵籠罩,有些嗆人。
在蔡姚驚喜的目光注視下,唐玄不斷吐出紫黑的血塊,渾身電光密布,但卻呼吸平穩,麵上表情不再痛苦,變得安詳。
良久之後,蔡姚跌坐地麵,麵色潮紅,愣愣的望著唐玄那被細密雷電,剝的一絲不掛的男性軀體,喘息的更加劇烈。
經過蔡姚本命雷元的再次洗禮,唐玄身上的焦黑斑點幹涸,淒慘裂痕消散,黑色的死皮,簌簌而落,白皙緊實的肌膚逐漸顯露出來。
就是這逐漸下落的灰塵,有些煩人,髒兮兮的。
“看來,似乎,要洗個澡啊”,蔡姚兩眼放光,咬著嘴唇,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不多時,幽居洞前十數米處的滴水岩下,那個清澈見底的小水潭內,便響起了嘩啦啦的水聲。
“脫光光,摟也摟了,抱也抱了。。唐玄,你可要對我負責啊”,水潭內,蔡姚雙手抱著唐玄的腰,整個臉貼在他的後背,閉目呢喃著。
年方十八,單純如她,似乎覺得這樣,便是徹徹底底的以身相許,更可以幸福的生娃兒了。
她一身黑色發亮,柔滑如上好的錦緞肌膚,沉浸在碧水,沐浴著暖陽。全身光溜溜,無兩點殷紅,也無芳草萋萋,隻有純淨無暇的黑,發育極好,微微顫動的一雙因擠壓而變形的堅挺。
別樣的誘惑,溫暖的春光,幽穀也充滿了媚色。
……
…… ……
五嶽山,宛如五指撐天,而粗大的中指上,建築最為雄偉壯觀。
久久沉浸在情傷中的陳元遲,端坐在演武殿內的奢華大椅上,望著掌中之物,目露沉吟之色。
瞳孔緊縮,一張臉,一雙眼幾乎貼在那把灰撲撲,短粗呆蠢的“赤城滅法劍”上。
良久,良久。
“你確定,這就是赤城滅法,劍,劍”?陳元遲咧嘴,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雙眼,望向火刑天。
“屬下保證,這就是那個赤城滅法,劍劍”,火刑天抱拳,表情軒昂,直視著宗主陳元遲,頗有些理直氣壯,問心無愧的氣勢。
陳元遲目光轉向,望著金斷崖,似是疑問。
金斷崖鄭重點頭。
“好吧,火刑天,著你,將這把劍劍,嗬嗬,送到道隱歸藏,立即出發,不得有誤”,陳元遲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仰躺在大椅上,輕笑著吩咐道。
那把赤城滅法劍在他手上轉動一圈後飛出。名字唬人,這樣貌嘛,卻也普普通通。
“遵命”,火刑天接過劍劍,手捧劍劍,並未退出演武殿,而是繞過陳元遲的寶座,大步向後堂走去。
經由後堂密道,穿過五座高山,跨過三條深穀,再趟過兩條大河,便可到達西極倉洲與道隱歸藏的交界處-借法道。
赤城滅法劍,送到此處即可,自有人簽收。
火刑天走後,陳元遲睜開雙目道:“老金,到底咋回事兒”?
金斷崖長歎一聲,拉了把椅子坐下,不堪回首的經曆一一在眼前湧現,半晌才語氣沉重道:“宗主,此事,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