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不怎麼成功的實驗
雖然分身陸凡表示玩家們的需求全部都支持，不過教授還是詳細的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計劃，錄音，以免以後發生什麼問題。
在整個過程中，分身陸凡一直用熱血漫畫主角一般的眼神盯著教授，彷彿要燃燒起來的目光讓教授渾身都不自在。
他寧可魔王突然暴起然後將自己吊路燈，也不想被這樣盯著。
好不容易說完，教授長出了一口氣，然後問道：「您意下如何？」
「也就是說，你準備在死者身上做實驗，然後嘗試將他們的靈魂轉移出來？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啊。解救無辜的靈魂，讓他們從痛苦中解脫出來，我想不到還有什麼阻止這件事的理由。羅林，你覺得呢？」
「我完全贊同。」
「那就這麼決定了，剛好我之前掃蕩了三個軍區，現在就可以用的上了。你要在這裡還是上戰場？」
「在這裡吧，我需要提前布置一些儀式。」
「沒問題，我馬上就帶一些死者回來，同時讓其他人不要忙著凈化，稍後見。」
看著分身陸凡離開，在場的所有玩家都感受到了一股生理上的不適。
沒有摸魚，沒有命令玩家們去幹活，沒有理直氣壯的享受勝利成果……
這樣的魔王真的一點都不習慣。
「我坦白，我道歉。一開始我還覺得這樣的魔王還聽不錯的，不過相處過了感覺好怪啊。」一個玩家說道。
「我也是，就好像你媽開始叫你的全名，哪怕知道她不會揍你也會感到一股本能的恐懼感。」
「這樣的魔王我不想要，我還是比較喜歡那種悠閑自在的魔王。」
「獻祭活動還是儘快搞起吧，回去之後就把這個活當成信徒的每日必修課。」
「這個提議深得我心。」
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大量的死者從天而降，讓整個二十二軍區充滿了死者的呻吟聲和咆哮聲。
聞訊而來的費迪南二世在知道是分身陸凡的傑作后，很自然的當做沒看到，繼續去做自己的增肌運動了。
而玩家們則麻利的按住一個死者，將對方在石柱上綁好，然後示意教授可以開始了。
不過在看到教授準備好的材料后，一干玩家表示：這玩意能行么？
一卷草紙，一杯溫水，一個用銅絲和鐵片纏成的簡易收音機，這就是儀式所需要的全部素材。
面對玩家們的質疑，教授解釋道：「死者的身體已經死去，所以不能使用複製皿來複制。而所需要的人偶還在製作中，所以只需要一個發聲裝置就可以了。」
「草紙和溫水是用來幹什麼的？」
「我想擦擦汗順便喝口水。」
「合著你這儀式根本不需要什麼東西啊！」
「不然呢？神術本身就應該是一種很簡單的行為，它的施展方式應該比魔法更加簡單。目前大部分神術複雜的原因在於它需要有唯一性和儀式性，不過我們的無名之神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唯一性可以用漢語來解決，儀式性則根本不需要。所以，就這樣啦。等到時候我們將其包裝成商品進行販賣時，會額外加入一些無用的儀式，從而使其看起來值那個價。」
半信半疑的接受了教授的解釋，玩家們圍成一圈，準備看看教授是如何施展儀式的。
跳到死神身邊，教授的神情變了。
他神色肅穆的按照東南西北的方向依次鞠躬行禮，隨後用漢語虔誠的念道：「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方祥瑞，四象祥瑞。四四十六，數通乎道，道合自然，自然有靈。」
在反覆念詠這句話后，所有在場的人都能看到被綁起來的死者開始費力的掙扎，手腕粗的繩子似乎根本不能束縛對方。
半分鐘的掙扎后，這名死者忽然長大了嘴巴，白色的霧氣一般的事物從他的口中湧出來，又在接觸到他面前的簡易收音機后迅速流入其中，消失在裡面。
當最後一點白色的霧氣消失殆盡后，這尊死者無力的垂下了頭，原本就死去的屍體在這一瞬間迅速腐敗，最終化為一堆散發著惡臭味的膿血。
幾個玩家在教授的吩咐下皺著眉頭將沾染了膿血的繩子拿去燒掉，另一批玩家則圍著簡易收音機問道：「成功了么？」
「還不知道呢。」教授熟練的將另一台收音機架起來，「這裡我利用了靈魂的共振原理，當那台收音機開始思考問題時，這台收音機也會收到信號併發出聲音。你們可以嘗試問他一些問題，看他會不會回答你們。」
「我先來！今天的彩票號碼是多少？」
「你玩碟仙呢！」
「那，核聚變該如何商用化？」
「這也不是超級計算機！有問題問悟道去！」
「教授的襪子是什麼顏色的？」
「你想對我做什麼！問點有意義的問題可以么？」
「你是怎麼死的？」
「這種也能隨便問么！」
「記不太清了，可能是被捅死的吧。」
「誰在說話！有種站出來！」
「我不知道該怎麼站，不過無所謂了。」
聽到這個沙啞的聲音，教授愣了一下，隨後望向兩台並排的簡易收音機。
「我勒個去，成功了！」一名玩家驚訝的喊道。
「我勒個去，真的成功了！」教授難以置信的喊道。
「教授，我們驚訝就算了，為什麼你比我們還驚訝？」
「因為我也不相信我第一次就能成功！大家，冷靜一點，趕快去幫我申請諾貝爾靈魂獎！」
「教授，諾貝爾沒那個獎項，你才是最需要冷靜的。」
「你要我怎麼冷靜啊，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發現啊！你們先問問題，我立刻去申請研究經費。我教授出人頭地的機會終於來了！」
看到教授直接公然下線，剩餘的玩家們面面相覷，好半天才有人問道：「遊戲里的事情，現實里也可以用來申請資金么？」
「沒準教授的領導跟他一樣神經，莫名其妙的就成功了呢。」
「算了，無所謂了，讓我們代替教授問一些問題吧。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么？」
收音機里傳來一連串信號不好的噪音，隨後對方才疑惑的說道：「魔法少女小甜甜？」
「教授，回來，你的實驗沒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