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年年相憶 歲歲相思
上官雲寧抽回自己的手,環顧了下四周,問他:“你怎麽來這兒了?”
百裏煜笑道:“想見你,所以來了。”
他的話又讓上官雲寧忍不住紅了臉,嬌嗔道:“老是沒正經,我問你來這兒有什麽事情。”
斂起了臉上肆意的笑容,百裏煜正色道:“來找伯父有些事情,順便來看看你過的好不好。”
“我好,都好。”上官雲寧說道“你呢?身子還好嗎?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藥呢,藥有按時吃吧。”
見到百裏煜臉上的笑容,上官雲寧才驚覺自己說了那麽些話,低下頭,想為自己辯解:“我隻是……隻是擔心你身子不好,又要跑去淮南。”
“我也都好。”百裏煜輕聲道,並沒有取笑她的意思。
上官雲寧勾了勾唇,又問:“你找爹爹什麽事情?”
百裏煜簡單的回答:“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不過都辦妥了。”又看著她,神情認真:“雲寧,如今這樣,你可準備好了跟我勇敢麵對一切?”
上官雲寧思及父親讓她跟百裏越和離的事情,又想百裏煜對自己一往情深自己也早就被溫柔打動,臉上不自覺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見狀,百裏煜大喜:“你答應了。”
上官雲寧背過身子,臉上幸福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卻違心道:“誰答應了,你不害臊,我還不想跟你丟人呢。”
百裏煜笑道:“隻怕你放不下我,就是我不要你,你也會賴著我不走了。”
見他取笑自己,上官雲寧就有些惱了:“誰要賴著你了。”
兩人此刻都隻覺得被幸福包圍,百裏煜連忙討好:“好好好,是我賴著你!雲寧,我會待你好的,定不負你。”
上官雲寧第一次笑的那麽開心,從百裏煜在山洞說那些話開始,到後一點點的打動自己,她覺得她來百裏府唯一幸運的,就是遇到了百裏煜。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百裏煜便離開了,囑咐她過幾日再來看她,叫她好生照顧自己。上官雲寧都應下,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她。
剛準備回房,卻撞到了一個人。阮素媛正滿臉震驚的看著她,不敢置信一般。
上官雲寧心裏‘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阮素媛看著上官雲寧,有些回不過神來一樣:“雲寧,你竟然和二公子……”
“你怎麽會在這!”上官雲寧戒備的看著她,心裏打起了鼓來。方才她和百裏煜……都被阮素媛看到了?如果真是這樣……她不敢想。
事與願違,阮素媛回過神來,無法置信,道:“雲寧,你拒絕我的請求,是因為二公子?”
見上官雲寧不答,阮素媛驚呼:“你瘋了!他是你的小叔子,你們這樣做事亂17K倫啊!如果事情一旦被發現,不僅他會一敗塗地,你也會抬不起頭的!”
上官雲寧本就是個硬骨氣的人,反正被阮素媛撞見,也不打算遮掩隱瞞,道:“難道要我一輩子守著那個不愛我的人嗎?阮素媛,我不像你那麽好命,被一個將自己視若珍寶的人娶回了家,我除了是淮南扶雲山莊的小姐,我什麽都不是!”
不是百裏越心中的人,不是百裏越想娶的人,甚至在他心中不是他的妻子。是百裏煜讓她知道自己也是可以被人疼被人愛,被人捧在掌心。
阮素媛歎道:“雲寧,你這樣是害他!”
上官雲寧背過身,眼眶泛紅,道:“我還有路可以走嗎?”
如果可以,她又何嚐想連累百裏煜?隻是造物弄人,如果她沒有嫁給百裏越,什麽都不會發生。
阮素媛勸她:“就算你委屈你難受,你也不該這樣,你們這是在玩火,一不小心就會被自己燒死的!”
見她不為所動,阮素媛又繼續說道:“雲寧,我知道你不喜歡阿越,甚至你恨他待你這樣無情這樣殘忍。可是如果你喜歡二公子,就不應該這樣,你會毀了他,讓他萬劫不複的!”
果然見上官雲寧一震,阮素媛趁熱打鐵:“你想,他大病初愈,本該前途大好。如果這件事情一旦被曝出,你們兩都會陷入深淵的!”
上官雲寧素手握著拳頭,貝齒咬著櫻唇。阮素媛又道:“若是留在百裏府,最起碼你還能每天見到他,一開始可能會難過,可總比將你們二人毀了好吧。”
想著百裏煜的溫情,上官雲寧心一陣陣的痛。就如阮素媛所說,她這樣真的會毀了他,她真的要這樣嗎?
“雲寧妹妹,二公子是個好人,你別將他給毀了啊!”阮素媛苦口婆心的說著。
“那我該怎麽辦?我該怎麽辦……”上官雲寧無助的哭著,明明不久前她還覺得自己幸福,可是這一刻,她的幸福可以講那個人給毀了。
阮素媛眼珠一轉,說道:“隻要你回百裏府,這件事情我就當不知道,你就試著接受阿越,做他真正的妻子,好不好。”
上官雲寧蹲在地上,一個人哭著,阮素媛歎了口氣,道:“你好好想想,我有空來看你。”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出了上官新宅,阮素媛眉頭緊鎖。幸得她去找上官雲寧時讓丫鬟留在外麵,不讓靠近,不然這事情若是聲張出去,斷然會掀起軒然大波。
可巧她今日想來勸上官雲寧回去,就撞見這事,她說了這麽多,想必上官雲寧好好考慮。想到這,阮素媛不由得歎了口氣,心中同情上官雲寧。
頌青見上官雲寧這麽久都沒回屋便出來找她,不料卻在花園裏看見她一個人蹲在地上哭,忙跑了過去:“小姐,你怎麽了?”
上官雲寧隻自己哭著,不理她。頌青心疼,問:“二公子欺負你了?”又懊悔自己為什麽要走。
上官雲寧抱著頌青,搖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頌青,我該怎麽辦。如果……如果我真的任由自己這樣下去……真的……就會害了他……”
頌青有些明白了,可又不大明白,隻不住的安慰她:“小姐,不哭了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