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流言

  “芍藥,三皇子和大皇子可知道這件事?”蘇舜華問道。


  “回姑娘,大皇子和三皇子還不知道這件事。”芍藥回答。


  “嗯,想個辦法讓這兩位皇子知道,不要太刻意了。”蘇舜華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就讓他們三人狗咬狗去吧,自己隻需要看戲就是了。


  “姑娘難不成是想?”芍藥心領神會,姑娘討厭的人,要對付的人她也討厭,她自己也說不來為什麽會無比討厭白以沫和三皇子,每次看到他們就恨不得殺了他們的那種心。


  “沒錯,接下來有好戲看咯,對了芍藥你再去放出一個消息,三皇子在黑山嶺上偷偷製造火器,以圖謀反。”按照前世的軌跡來看,再過不久這批火器就大功告成了,前世夏侯政能夠登上皇位這批火器起到了極大的作用。


  “什麽?三皇子他…怎麽敢?”芍藥被驚呆了,這三皇子要人心沒人心,要財力沒財力,居然還能製造火器。


  “哦對了,順便再放出一個消息,三皇子在落日山發現了一座金礦,並且已經開采了兩年多了。”蘇舜華手指在桌子上有節奏的敲著。


  “姑娘,難道您能掐會算?”芍藥驚呆了,脫口而出道。


  “噗呲,你這丫頭平日裏看上去老實巴交的,沒想到還會打趣人了。”蘇舜華忍不住笑了,芍藥竟然會打趣人了。


  “姑娘,奴婢可沒有打趣您。”芍藥臉都紅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麽會說出那麽一句話來,簡直太……還好姑娘從不和她們計較這些,否則她們幾個,特別是秋菊那丫頭早就不知道死了好幾回了。


  “好啦,本姑娘相信你沒有打趣,咳咳,你說得沒錯,本神算子確實能掐會算。”蘇舜華突然一本正經的說道。


  “……”看到蘇舜華這幅篤定的樣子,芍藥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了。


  “哈哈,芍藥你這呆愣愣的樣子太可愛了。”蘇舜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抬手勾起芍藥的下巴,一副輕佻的模樣。


  “姑…姑娘,您……”芍藥緊張的結結巴巴的。


  “放心吧小妞兒,爺又不吃人。”蘇舜華吹著流氓哨。


  “姑娘,您別這樣。”芍藥很懵,姑娘怎麽突然間變得跟個登徒子一樣了?難不成?不會吧,姑娘竟然是磨鏡?


  “呸,傻丫頭你這小腦袋瓜在想些什麽亂七八糟的呢?”蘇舜華給了芍藥一個暴栗。


  “哎喲,好痛。”芍藥被蘇舜華敲了一下,雖然不疼,但是她下意識的配合著蘇舜華。


  “痛就對了,說明你還是清醒的。”蘇舜華笑了笑。


  “姑娘,您可別在外麵也像剛才那個樣子,否則對您名聲不好。”芍藥很小聲的說道,剛才姑娘那個樣子真的太像那什麽了。


  “哦?剛才那個樣子?剛才哪個樣子?”蘇舜華故意裝傻充愣。


  “……”芍藥一陣無語,姑娘變了,真的變了。


  “芍藥,你怎麽不說話了?”蘇舜華明知故問,芍藥這丫頭的臉皮也忒薄了點兒了吧?


  “姑娘您故意的,奴婢不理您了。”芍藥別開臉故意不去看蘇舜華。


  “喲,咱們家芍藥竟然會撒嬌了喲。”蘇舜華再次勾起芍藥的下巴,一副色眯眯的樣子看著芍藥。


  “姑…姑娘,奴婢還要事要去忙,奴婢先退下了。”芍藥趕緊推開蘇舜華的手,留下一句話後一溜煙兒跑了。


  看著芍藥落荒而逃的背影,蘇舜華笑了,這丫頭真是太可愛了,沒事兒逗逗也挺好玩兒的。


  蘇舜華此刻還覺得逗芍藥很好玩兒,殊不知芍藥在後來很長一段時間能不見她就盡量避開她,而且每次都不會和她單獨相處了。


  翌日,京中有傳言說三皇子夏侯徽在黑山嶺私自製造火器意圖謀反,並且在落日山發現了金礦沒有上報反而還私自開采,開采時間竟然已經近兩年了。


  一時間京城鬧得沸沸揚揚,而此刻夏侯政正被白以沫想要打掉孩子的事情煩惱不已,他勸了又勸,哄了又哄,白以沫還是沒有打消這個念頭。


  而且她的原因竟然是因為未婚先孕,還說皇上根本就不會同意她嫁給夏侯政的。


  夏侯政心裏無比煩躁,他和白以沫說給她換個身份,以他府中侍妾的身份公布有孕之事,結果白以沫倒好,死活不答應,不答應也就算了,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說什麽死也不做侍妾。


  誰知這個時候竟然傳來一件讓夏侯政高興得睡不著覺的好消息,他那個蠢弟弟竟然敢某逆,這簡直就是讓他把夏侯徽徹底拉下馬的大好時機呐。


  夏侯徽也遇到了和夏侯政一樣的煩惱,這些時日天天忙著哄白以沫惹得他是焦頭爛額的,就連許多正是都被耽擱了,一想到這裏夏侯徽就氣得想殺人。


  原以為白以沫是個好的,誰承想就是這麽難纏的一個女人?就憑她還想皇子正妃?那天雖然夏侯政沒有真正意義上得到她,可那白以沫的身子早就被一大群人看光了,所以試問如此不堪的一個女人怎麽敢肖想皇子妃之位?


  況且就算她是清白之身又如何?一介白身不說還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就算她是將軍王府的表姑娘那又如何?始終不是親生的,所以自己想要得到最大的兵權支持那就隻有娶將軍王府的姑娘這一條路可行。


  至於白以沫她要是聽自己的話,理解自己,那麽自己可以保證心裏隻有她一個人,自己此生也隻愛她一人,誰知她還是不依不饒的,一時間夏侯徽很是反感甚至是厭惡白以沫了,覺得這個女人真是沒臉沒皮,虧得自己之前怎生將她當做白月光?

  這一天夏侯徽想了許多,到最後他竟然都懷疑上次和白以沫苟且之事完全就是出自於她的手裏了,隻是白以沫到底是怎麽算計的自己呢?難道是在她自己身上下藥?想到這個可能的夏侯徽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白以沫未免也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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