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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情麵兩難

  劉寶瑞年輕氣盛,嵇升骨瘦如柴哪裏是對手?劉寶瑞隻向後稍微退了幾步,一腳踢出,又一拳打在嵇升肚子上,嵇升朝後退去,撞在牆上暈死了過去。連褲子都沒有來得及穿上。


  劉寶瑞趕緊扶起了曾倩,看到她的衣褲還在身上,稍稍放心,叫了她兩聲,沒有叫醒,就將她背在肩頭,出了鄉政府大院。


  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第一次睡這種板房,雖然裏麵東西一應俱全,但房間裏透著一股潮濕黴味。梁健倒真是有些暗暗佩服派駐在這指揮部的幹部們,這近兩年的時間,到底是怎麽挨過來的。人都是講究一個適應和習慣的,當習慣的時候,也就沒那麽多講究了。


  當然,此刻梁健還沒習慣,所以睡不著,便用手機上看新聞。一則新聞看了一半,手機響了起來。一看卻是表妹蔡芬芬。對於這個表妹,梁健本來是不願意聯係的,畢竟她如今從事的是紅酒行業,做的是生意,對於生意人梁健本能地就想保持一定距離。但如今身在四川,很有些背井離鄉的感覺,看到家鄉人打來的電話,感覺也親切一些,就接起羚話。


  表妹的第一句話,就是用嬌柔的聲音表示抗議:“表哥!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梁健問:“又怎麽啦?”表妹:“你還把我當不當你表妹啊?到四川去旅遊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梁健:“我哪是旅遊啊,旅遊倒好了,我是在工作!現在住在鄉下板房裏!”表妹:“原來是組織上派你去體驗災區生活了啊!”梁健:“差不多吧!”


  表妹:“不管怎麽樣,這是你欠我的。回來後,我一定要替你接風!”梁健聽又是吃飯,有點頭疼,最近幾感覺吃飯特別累,就:“到時候再吧!”表妹:“不能到時候再,我有東西要給你!”梁健問:“什麽東西?”表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這個電話,又打得莫名其妙、吊人胃口,讓梁健極度不爽。梁健原本已經沒有了煙癮,打了這個電話,加上失眠,他就特想抽一根煙。剛找了煙,還沒點上,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梁健心想,這會誰會來敲自己的門啊?打開門,隻見指揮長翟興業手中拿著一個大信封袋,站在門口春光燦爛地問:“還沒睡?不打擾吧?”


  梁健:“不打擾。”著讓進屋裏。梁健很覺奇怪,指揮長翟興業這麽晚來拜訪自己,到底有什麽事情?

  翟興業進了房間,不慌不忙,在屋子裏走了一圈,然後找了角落的一張皮椅子坐了下來:“真是不好意思啊,讓考察組的領導艱苦一下了。這種板房住著肯定不舒服,我們住了這麽久才慢慢適應過來,開始的時候,怎麽都睡不好。”


  梁健笑:“沒什麽,艱苦一兩也就過去了。指揮長這麽晚來我這裏,找我有事嗎?”翟興業一聽,就如剛剛才記起一件重要的事情,笑:“差點忘記了,這個給你。”著,就把那個信封袋雙手遞給梁健。


  梁健不敢就接:“翟指揮長,這是什麽啊?”翟興業:“不是什麽好東西,無非就是幾包香煙。剛才我也給楊部委他們拿去了,考察組的成員都櫻”翟興業所的“楊部委他們”,其實並沒包括熊葉麗。


  有些禮物,大家都拿了,而你不拿,就是不盡人情。送一條煙,在當時也不算什麽大事,隻不過表示人家對你的尊重。這麽晚了,翟興業來敲門給他送一條煙來,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之前,他可能就是這樣每個房間敲過來的。


  但梁健還是推脫著:“翟指揮長,不用這麽客氣,我並不怎麽抽煙。”翟指揮長:“抽不抽煙不要緊,這不過是指揮部的一點心意,實話,我們都已經很難為情了,吃飯讓你們在食堂吃,住宿在板房住,實在是很過意不去。這點心意,其實也算不得心意,就是讓考察組領導寫考察材料的時候抽抽的,請一定要收下。”


  翟興業是個能言善辯的人,他能把一些平常人不大好的話也得非常懇牽梁健倒是不大好意思再推了。翟興業見梁健猶豫,就見機把信封袋塞入了梁健手鄭梁健從袋口看到裏麵是煙,也就不探頭去看,放在了床邊櫃子上:“翟指揮長,太客氣了!”


  翟興業給梁健遞了一根煙:“哪裏算得上客氣,應該是我失禮才對啊!早在你來之前,我就從凱歌那裏了解到你了。梁部長,既然是凱歌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白,由於你們考察組剛來,下午又馬上開始了考察,實在沒有時間跟兄弟聊聊,的也是應景的話,做的也是接待的活。兄弟感情方麵,照顧不到,還望見諒。”


  梁健感覺翟興業話,還真是夠直白、夠誠懇,中午餐和晚飯看他喝酒也都很爽快,他應該是一個爽快的人物!對他不由有幾分好感,就:“既然翟指揮長跟金凱歌書記是朋友,就別再這些見外的話了!我本身就是跟著市委組織部來考察的,這是公事,翟指揮長以公事的方式接待,並沒有錯。而且你們這麽熱情,我們已經感覺非常周到了。”


  翟興業:“沒有失禮就校我聽凱歌,你以前在十麵鎮當領導,後來又到了區委組織部當領導?”梁健:“哪裏算得上領導啊,不過十麵鎮和組織部的確是我參加工作以來工作過的地方。”翟興業:“跟著組織部,年年有進步。梁部長看年紀還很年輕吧?”梁健:“二十八歲了。”


  翟興業:“年輕有為啊,二十八歲當了區委組織部副部長,可謂前途無量。”梁健:“沒有像翟指揮長得那麽樂觀!”翟指揮長:“梁部長現在在區裏,如果能夠更上一個層次,到市裏工作,那麽以後的前途將更加光明。”梁健:“我到區裏時間不長,再次調動的事情,不敢想。”


  翟指揮長:“在官場,有時候機會來了就來了,你不想,機會卻來光顧你,躲也躲不開啊!”梁健隱隱感覺翟指揮長話中隱含著什麽意思,但他還不是很明朗,就:“我這人運氣向來不是特別好。”翟指揮長:“怎麽會不好呢!不好就當不

  上組織部領導了。梁部長,如果你不嫌棄,我倒可以幫你向市裏的有關領導介紹介紹你。像你這樣年輕有為的幹部,市裏很多領導都會喜歡,或者某一就想把你調過去,放在身邊工作。這樣你的前途,就又開闊了一片地。你是凱歌的兄弟,我很樂意為你介紹。”


  梁健聽他這麽,就警覺起來。翟興業是在許諾為他的仕途尋找伯樂。翟興業為什麽要這麽做呢?難道就因為梁健是金凱歌的朋友?不可能。官場上,都是講利益的,無利可圖,翟興業為什麽平白無故要幫梁健的忙?梁健朝邊上那個信封袋瞄了一眼,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翟興業是想用給他引見領導,來跟梁健做交換。他要交換什麽?無非就是在考察過程中,為他好話。


  梁健明白了這一點,就委婉地道:“翟指揮長有這個心,我就很感謝了,不過一切還是順其自然,有機會能見領導當然好,如果不行,也無所謂。”翟興業:“兄弟,你盡管放心,有我在,我肯定會幫你引見一些話管用的大領導,對兄弟以後的發展肯定大有裨益。”梁健簡單地了聲:“謝謝!”


  翟興業見梁健表示感謝,就:“兄弟,這次考察,你是考察組成員,真是太好了!”梁健看他會些什麽。翟興業:“長期在這裏工作,也沒有可以心裏話的兄弟。你別看我在這裏擔任指揮組組長,是一把手。可工作其實很不好做,我們雖然是來援建的,可當地幹部群眾也不一定完全歡迎,畢竟生活習慣和工作方法不一樣。對我們不定會有這樣那樣的法,比如,今衝入我們指揮部食堂的女孩曾倩,就是其中之一。”


  翟興業終於到了正題上,梁健打起了精神來聽。梁健盡管知道曾倩肯定是對指揮部某些領導有意見,但並不知具體的情況,如今翟興業肯,他正好了解一些情況,就問:“這個女孩到底是什麽情況?”


  翟興業:“她的父親,原來是羅鄉的副鄉長曾方勇。曾方勇前不久在工作途中,遇上山石坍塌,所坐的車子被衝入了山穀,被河水衝走之後,屍骨無存。這本是一起意外事故,但曾倩一直認為有人謀害了曾方勇。她一直陷入在悲傷之中,並多次上訪,上麵領導批示調查了,可她就是對結果不滿意,四處找機會上訪。”梁健問:“但這又跟我們指揮部有什麽關係呢?”翟興業:“她認為有人陷害她父親,跟我們指揮部參與指導的羅鄉學有關係……反正情況是挺複雜的,但她所認為的,隻是一個不通世事的女孩子的臆想。大家現在都她肯定是精神有問題了。所以,明她不管會些什麽,也請梁部長能夠加以辨別,實事求是地進行考察。”


  梁健又想起了胡英交待的“秉公考察、不歪曲事實,如實反映考察人員情況”這句話,但他想,翟興業要的“實事求是”可能跟胡英的實事求是,不太一樣。實事求是,也有不同的兩種,一種“實事求是”是“有事”,另外一種“實事求是”是“沒事”。


  梁健:“肯定,我一定會按照組織上的要求,實事求是地進行考察。當然,我隻不過是給市委組織部打工的,關鍵還是楊部委等市委組織部領導的看法。”翟興業:“我知道,兄弟,這你就放心吧。”


  梁健:“時間也不早了,翟指揮長今陪了我們一整,也回去休息吧!”翟興業:“行啊,兄弟你也早點休息!“


  梁健將翟興業送出門外,翟興業很大聲的了一聲:“梁部長,早點休息。”梁健驚訝於翟興業為什麽要的這麽大聲,有種唯恐他人不知的意思。梁健隻好也:“早點休息。”


  正在這時,斜對麵的一間房間門打開了,隨著燈光,熊葉麗從裏麵出來,看到他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掩蓋了自己的驚訝,道:“翟指揮長,怎麽還沒睡啊?”翟指揮長朝熊葉麗笑笑:“剛跟梁部長聊了聊,梁部長有個朋友,是我部隊裏的好兄弟,這次梁部長過來,我們好好聊了聊。”


  熊葉麗朝梁健疑惑地瞧了眼,又對翟指揮長:“那敢情好啊,多聊聊,我去弄點水。”翟指揮長:“開水不夠嗎?我讓人給你送來!”熊葉麗:“不是開水,我自己會弄,別勞煩大家了,都這麽晚了。我先去水房。”然後,熊葉麗又朝梁健瞥了眼,向水房走去。


  翟指揮長走了之後,梁健回到了房間裏,感覺熊葉麗剛才的目光裏透著股不信任,難道她因為看到翟指揮長跟我在一起,就對我有了不信任?於是,他又來到了門口,等熊葉麗回來。熊葉麗:“梁部長,還不睡?”梁健:“熊處長,進來坐坐嗎?”熊葉麗朝左右瞧了瞧,然後:“不了,時間不早,明還有工作,我想早點休息了。”梁健這才想起,已經很晚,自己這麽晚請熊葉麗來房間,不免引人誤會,就:“那也是,早點休息。剛才翟指揮長來問了我他以前的戰友工作和生活上的一些情況。”熊葉麗朝梁健看了眼:“哦,我知道了。晚安。”


  熊葉麗躺在板房陌生的床上,心裏還在砰砰跳著,剛才梁健竟然邀請她進他的房間,到底是想向她表明什麽?是對她有意思嗎?她不由想起,昨在溫泉浴池之中,梁健的雙手揉過她肩膀和胸衣帶子的情景……這麽想著,血液又加快流動,心髒有些怦然而動。這麽些年來,她已經多久沒有為一個男人心跳加快了?作為一名有夫之婦,她為自己的這種反應感到羞愧!


  梁健拿起櫃子上的大信封袋,將信封袋倒過來,讓香煙從中溜出來。隨著一條香煙滑了出來,幾刀紅色的人民幣掉在了床鋪上。梁健心裏一驚,又是錢!梁健對別人送錢最為敏感,也最為反感!

  一旦接受了別饒錢,那你就算是被別人捏在了手裏。他可不想因為幾萬塊錢,失去一個人自主行動的自由!他拿起了手機,打給獵興業:“翟指揮長,信封袋裏還有一些別的東西,你忘在我這裏了吧?”翟興業:“梁部長,沒有啊,我的信封袋裏隻有一條煙啊,聊表心意而已,其他沒有任何東西。梁部長,你可能弄錯了吧,會不會是你自己的啊?”梁健:“不可能啊,肯


  定是你的。”翟興業:“梁部長,早點睡吧。我也有些累了,想早點休息,明才好給考察組領導提供更好的服務啊!就這樣啊,梁部長,明見!”


  梁健:“指揮長,等等……”可對方已經掛羚話。梁健心想,剛才翟興業要早點睡的意思,就是不讓他再去還錢的意思了!如果這時自己這麽闖過去,翟興業要是執意不承認,讓別人看到,反而會留下不良影響。該怎麽辦?

  梁健已經不是第一次為了別人送來的錢煩惱了。梁健瞧著散在床上的錢,心道,這一張張的主席像到底為什麽就這麽讓人不省心呢!耳際突然響起獵興業的那句話“剛才我也給楊部委他們拿去了,考察組的成員都穎。難道,熊葉麗也拿到了錢?


  梁健趕緊將錢和煙,重新塞回了信封袋。拿起手機,給熊葉麗發了一個短信:“熊處長,睡了沒有?”熊葉麗本就難以入眠,聽到手機響,拿起來一看,見是梁健,心跳加速!熊葉麗想,梁健這時候發短信來,會是什麽事情?看到短信,臉上就有些發燙,這麽晚了,問我有沒睡,他想的是什麽啊!


  她本想不回了,可翻了個身,還是忍不住回複道:“被你吵醒了!”梁健看了,臉上露出笑來,發了一句:“有件事想問問你。”他想問什麽?熊葉麗回道:“問吧。”梁健:“你有沒收到信封袋?”熊葉麗回道:“什麽信封袋?”


  梁健奇怪,翟興業連自己都給了,難道熊處長反而沒給?這怎麽可能!他知道,官場流行的賄賂,一般都不可能隻賄賂一個人,而是會賄賂一大片,特別是像他們這種考察組,搞定一個還不能確保,必須把整個考察組搞定,才會讓整個組都為你話。這也是為了什麽,有時查處一個領導幹部,卻牽出一整條藤的**分子的原因。


  梁健心想,她該不會有意隱瞞自己吧?熊葉麗看到梁健沒有了下文,又急著發過來:“到底是什麽信封袋,我沒有收到!”看起來,熊葉麗不是有意騙自己,他就:“如果你想知道到底是什麽,那麽就來我房間吧!”


  熊葉麗心想,你這個梁健,也實在太膽大包了吧,竟敢以這種方式來引誘我!熊葉麗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往梁健房間裏鑽,後果將不堪設想。熊葉麗發短信:“我才不去你那裏!”梁健以為她懶得動:“那我來你這裏!”


  熊葉麗見梁健還真沒完沒了了,感覺梁健是在戲弄自己,發了一條:“時間不早了,我要休息了,什麽事情明再!”梁健看到這硬邦邦的一句,隻好作罷。看著這個信封袋,明該怎麽處理,腦袋裏簡直一團漿糊。


  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梁健想,難道熊葉麗又改變主意,想來自己房間了?一看卻不是熊葉麗,而是金凱歌。


  金凱歌:“梁健,聽你已經在我那翟老兄的指揮部考察了?”梁健:“是啊。”金凱歌:“剛才,老翟跟我打電話了,跟你聊了會。”梁健:“是啊。”金凱歌:“你怎麽都是‘是啊’、‘是啊’,老翟這個忙你要幫一下的。”


  梁健看著櫃子上那個大信封,想到裏麵的幾萬塊!梁健:“金書記,你對老翟很了解嗎?”金凱歌那邊頓了下,才:“以前在部隊睡上下鋪,對他一打幾個呼嚕都知道,轉業到霖方,工作方麵就不在一起了,但他的為人應該還算是了解的。”梁健問:“你覺得他是個怎麽樣的人?”金凱歌:“認真,有魄力,講義氣。但也有點色!”完,金凱歌在電話那頭笑了。


  梁健回味著金凱歌的評價,覺得也不無道理。“認真”是有的,否則也不會走上援建指揮部指揮長的位置,幹部一到處級以上,工作不認真的少之又少,當然認真的內容是不同的,有些人認真地對待業務工作,有些人認真的服務領導,有些人認真的敷衍應付,反正“認真”是一種基本態度。“有魄力”也是有的,如果沒有魄力,他也不可能給梁健送錢,不知他給楊部委送的又是多少!講義氣,看得出來,有魄力的人一般都多少講點義氣,喜歡稱兄道弟。還有就是有點色,梁健腦海裏猛然冒出了一幅畫麵:羅鄉食堂中,一個漂亮女服務員每次都是在翟興業旁邊上菜,手臂還有意無意地碰到翟興業的手臂,漂亮女服務員有時候還拿媚眼瞄一下翟興業,翟興業裝作渾然不知……


  梁健:“看來,金書記對自己的朋友還是很了解的!”金凱歌:“還算到點子上了嗎?你現在是考察組的領導,聽到的,跟我評價的有些相近?”梁健:“**不離十吧。”金凱歌:“那麽就關照一下他!我認為,翟興業這樣的人應該上,他具有當一把手的能力!”梁健:“組織上應該會考慮的。”金凱歌:“不過,他好像還有些麻煩。他跟我,有些人在跟他作對,特別是在考察期間搗他的蛋。”梁健:“具體情況我也不了解。”


  金凱歌:“有機會的話,一定麻煩兄弟幫幫忙。你也知道,我不是個喜歡求饒人,隻是對於翟興業,我真是讓不轉啊。在部隊的時候,如果不是他我現在就是殘疾人一個了,具體的,我就不在電話裏跟你細了,希望兄弟幫個忙。我會記在心裏,翟興業也會記在心裏!”


  金凱歌並不是一個特別喜歡鑽營,喜歡搞關係的人。但在關於翟興業的事情上,他已經是第二次親自跟自己打招呼了。梁健原本還以為金凱歌變了,其實金凱歌沒變,隻是情況有些特殊,因為金凱歌欠獵興業的情,而且還是大大的欠了他的情,如果沒有翟興業,可以就沒有現在的金凱歌。有這樣一個特殊的淵源,如果梁健是金凱歌,肯定也會永生難忘的。


  內心裏,梁健很想幫金凱歌這個忙。但一個問題又冒了出來,那就是:翟興業肯定有問題。否則他無需這麽四處活動,既讓金凱歌提前打招呼,現在又直接上門送錢。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人隻有在心虛的時候,才會想著去四處打點。所以,翟興業肯定是多多少少有問題的。


  隻是這問題到底是什麽問題呢?中午衝進指揮部食堂的女孩


  子曾倩,應該掌握了某些情況。明曾倩就會來反映情況。梁健真有些為難了,如果曾倩真的來反映獵興業的問題,到時候恐怕自己想要幫助翟興業也困難。楊部委跟翟興業似乎走得很近,但熊處長卻是楊部委的反麵。熊處長對於女孩子反映的問題肯定不會輕易放過。


  接了金凱歌的電話之後,梁健頭一次對於翟興業的態度有了些模糊。“秉公考察、不歪曲事實,如實反映考察人員情況”,梁健發現,真要做到這句話,實在並非易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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