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一些不在明麵上的小動作
自從被禁足之後，除了往返皇宮之外，帝辛從未踏出過裕王府一步。
但這不代表他真的雙耳不聞窗外事。
事實上，在將監國一職給與了成王之後，雖然暫時轉移了他的注意力，但是同樣的，成王也的確因此獲得了巨大的好處。
朝堂之上，即便是皇帝自己，都不能完全為所欲為。
若是成王真的在監國期間，獲得了足夠的名聲和功績，那麽就算帝辛和老皇帝再不願意，也無法逆過百官和民意。
到時候，隻能被迫將成王立為太子。
而且，即便到時候帝辛想要以起兵勤王的名義率軍返回京城，受到的阻礙甚至會比現在還大。
若是真的發展到了那種地步，那才是真的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為了防止事情的發展脫離他們的控製，老皇帝那邊，在成王身邊安插了幾個人手，輔佐的同時，也在光明正大的監視著他的所作所為。
對外的理由是怕成王經驗不足，但是在有些人眼中，就是這些被安排在成王身邊的人，是在觀察他是否有著成為太子的潛質。
為此，不少人更加堅信，老皇帝是在將成王向著儲君的方向培養。
就這樣，原本一些堅定的保皇派，也有一小部分動搖了中立的立場。
雖然又為成王造了一波勢，但這本就在意料之內，因而局麵還算在掌控之中。
而帝辛這邊，則是內緊外鬆。
表麵之上，因為老皇帝的禁足，他隻能待在府內，什麽都不能做，每日裏隻能閑著打發時間。
而從出府買菜的仆人口中，裕王每日，也的確是除了將自己鎖在書房看書，便是去練武場看齊王殿下減肥。
的確是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
但是暗地裏，他卻派人監測著成王的一舉一動。
……
即便是在有著攝像頭的藍星之上，城市之內仍然會存在無人知道的黑暗角落。
而在古月界這種和藍星古代發展差不多的世界中，在沒有更多監控手段的時候，縱然成王在京城的勢力多麽龐大，也總有掌控不到之地。
或者說，是遺漏之處。
而這些暗探，便是帝辛這幾年的安排中，在京城的成果之一。
從他到北疆的第一年開始，每隔一段時間，他便會訓練一部分人，然後以各種身份潛入京城。
其中自然有暴露了身份的，而且還不在少數。
但是大浪淘沙。
如此多的暗探，是無法被全部抓完的，而剩下的，便是精銳中的精銳，是隱藏最深的人。
即便是成王，也無法輕易發現他們。
而在這個時候，也隻有他們，能夠在收集成王的動態，並在暗中發給帝辛的同時，不被成王的人發現。
監國之職，有好有壞。
獲得了極大的權力的同時，也讓成王完全暴露在了陽光之下。
此刻的他，不論做什麽事，都會被宣傳地沸沸揚揚。
因而，想要知道成王這邊的動向並不難。
帝辛安插在京城中的暗探，雖然大多都是平民的身份，但是在全京城的人都在討論成王的時候，想要收集一些信息，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事實上，在無數有心以及無心之人的推動下，就連成王昨晚的膳食吃的是什麽，都被人扒了出來，並且議論紛紛。
當然還有一部分信息，是來自於齊王。
和帝辛不同，被稱之為紈絝的齊王並沒有那麽多的顧忌。
縱然他天天來往於裕王府，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裕王在逼著齊王減肥。
就算有人會懷疑什麽，但隻要齊王抵死不認，那麽其他人就沒有任何辦法。
甚至於齊王越是表現出不屑一顧的樣子，越是不怕有人因此產生懷疑，就越能打消一些人的懷疑。
在成王得勢的期間，哪有人會傻到暴露自己。
而且，趙襄齊知道的那些消息，其實也算不得什麽秘密，就算被他告知了裕王，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而他們不知道的，帝辛需要的，就是這些看似不重要的消息。
上有皇帝，下有百官和百姓盯著，成王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放在陽光之下。
但是帝辛卻知道，若是真的想做什麽不能被外人知道的事情，成王也並未沒有辦法。
身為界主降臨而來的分身，若是連一些眼界局限於凡人的本土居民都瞞不過去，也不用參與這次界主之位的爭奪了，趁早退出還能省點時間。
這一點，從成王兼任監國一職後，但仍舊沒有人察覺到他和地下組織明月樓之間的關係，就可以看出一二。
帝辛可不相信，在鎮壓那些叛軍的時候，他沒有暗中動用過明月樓的勢力。
若是他猜得沒錯，那些向官府告發叛軍信息的百姓中，最積極的那些，大部分都是明月樓的暗子。
否則的話，在這為全麵開化的時代，以百姓那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小民思想，除非事情降臨在了他們頭上，否則僅僅是發現了叛軍的蹤跡，他們隻會當做視而不見。
別說主動去衙門告發了，就是在官兵在搜查到他們住處的時候，他們都不一樣會說出來。
那些叛軍的規模再比不過大離軍隊，但要是報複他們幾個小老百姓，自然是不費吹灰之力。
而在這種時候，除了一些必要的獎勵之外，成王自然不會吝嗇自己的力量。
實際上，如果僅僅是對付一些普通的叛軍，他還真不一定會動用明月樓的勢力。
然而從那些叛軍被公開的信息中，帝辛一下子便感受到了，種種不同於古月界本土的風格。
其中包括陣型、排兵之法、戰鬥方式等等。
不一而足。
再加上老皇帝也分享了他之前對於異常之人的調查。
帝辛基本可以斷定，那些叛軍之中，必然有著界主身居高位。
亦或者，他們本就是那些叛軍的首腦。
對付一些本土居民組成的叛軍，僅僅用朝廷的力量就足夠了。
然而當一支叛軍中存在著界主分身，那麽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為了謹慎起見，以及排除真正的競爭對手，成王自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吝嗇。